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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中的江濤是被江盈盈叫醒的。
江盈盈、季嫣然、唐昭仲等人乘坐的航班平安抵達深市機場,走出航站樓,他們打車來到了雙江大廈。
路上,江盈盈撥打了幾次江濤的手機,可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唐昭仲兩口子的情緒還算穩定,省委書記楚天雄已經把案情經過告訴了他,當得知自己女兒是爲了保護江濤才死的,唐昭仲心裡竟然感覺到一絲輕鬆,也許死對女兒來說是種解脫吧。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唐昭仲竟然把女兒對江濤的思慕之情告訴了楚天雄。
由於不知道案件的偵破到了什麼階段,唐昭仲很理智的想到了先去見見江濤。
季嫣然見江盈盈打不通江濤的電話,急忙給深市的雙江大廈前臺打了個電話:“我是季嫣然,一號套房的客人回去沒有?”
前臺接待員小宋簡直要幸福死了,這才幾天,自己竟然分別接到了集團總部一二號老闆的電話,她急忙說道:“季總,一號套房的客人回來了,是被人給扶回來的,他渾身是血,經過我面前的時候,腥味好大呢。”
季嫣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道江濤也負傷了,怕她們擔心沒有說?
“嗯!謝謝你。”季嫣然掛斷了電話,扭頭對唐昭仲說:“唐總,江濤也回到賓館了,聽前臺的接待員說,是被人給扶回來的,渾身是血。”
“什麼?江書記他不會也受傷了吧?”唐昭仲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應該問題不大,否則醫院不會讓他走的。”季嫣然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同樣很焦急,恨不能汽車插翅飛到賓館。
出租車停在賓館門口,江盈盈等人下了車,坐電梯來到了三十樓,江盈盈掏出管理卡,打開了一號套房的門。
江盈盈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江濤斜坐在沙發上,頭髮凌亂,臉上、手上都是乾結的血塊。她急忙扔下手裡的包,快步走到江濤身邊,輕輕推着他的身體:“濤哥!濤哥,你醒醒。”
江濤睜開眼睛,佈滿血絲的眼睛沒有了往日的神采,當他看到站在江盈盈身後的唐昭仲兩口子時,神情立刻激動起來,一下子撲倒在唐昭仲的腳下,抱住他的雙腿放聲大哭:“唐叔,對不起,小敏是因爲我才死的,以後我就是您們的親兒子。”
唐昭仲被江濤的舉動嚇了一跳,江濤畢竟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還曾經是自己的上司,就是自己現在的位子也是得益於江濤的舉薦,唐昭仲哪裡敢受江濤這麼大的禮,他急忙扶起江濤,心裡也被江濤的真情感動了。
“江書記,小敏已經走了,現在我也不用瞞你了,其實小敏的心裡一直有你的存在,我們兩口子再三勸她,可是她卻獨身到現在。這次她爲了救你中槍,我想小敏的心裡是高興的。”唐昭仲眼淚流着淚,對江濤說道。
季嫣然走去過扶起江濤,讓他坐在小沙發上,轉身對唐昭仲說道:“唐總,小敏是我們雙江集團的員工,她捨己救人的事蹟我們會整理上報,爭取給她評個烈士,還有就是我們集團也會拿出錢來,撫慰您二老。”
“季總,錢對我們來說還有用嗎?我的工資足夠我們開銷的了,你們把錢還是用在生產上吧,再說小敏九泉之下也不會同意我拿這筆錢的。”唐昭仲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唐總,我看這樣吧,我們集團出資五千萬,成立個唐敏基金會,專門用於獎勵那些見義勇爲的人,您看可以嗎?”江盈盈的腦子轉的很快,她知道再多的錢也買不回唐敏的命,但是如果沒有任何表示,江濤的心裡肯定會更加不安。
“這個主意好,我們老兩口也會把所有的家產捐給唐敏基金會,這樣唐敏的生命也算延續了,我們也可以安心的度過餘生。”唐昭仲說道。
這個時候,上澤市的市長劉萬民、公安局局長劉仁杰敲門走進了套房,兩人向唐昭仲表示慰問後,關切的走到江濤身邊。
市長劉萬民說道:“江書記,剛下飛機我就接到省委楚書記的電話,他讓您立刻飛回齊魯省,等着接見你,楚書記強調,讓劉仁杰同志陪同你一起回去,以保護您的安全。”
“這邊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萬民,你就多費心了。唐叔,深市的公安機關要求解剖小敏的遺體,我說等您來了再定,我估計他們還在醫院等着呢。”江濤說道。
“江書記,我們去醫院看看小敏,你忙你的吧。”唐昭仲說道。
“盈盈,你跟季總留下幫着唐叔處理小敏的後事,一定讓小敏風風光光的走。”江濤對江盈盈說道。
“濤哥,你放心,小敏是我們的好姐妹,我會安排好的。”江盈盈說道。
江濤走進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含淚告別了唐昭仲等人,在劉仁杰的陪同下一起飛回了齊魯省濟北市。
江濤遇刺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上澤市市委副書記薛憶君的耳朵裡,當聽說江濤安然無恙,一個女的替他擋了子彈後,薛憶君氣得摔碎了手中的高級茶杯,在辦公室裡像熱鍋上的螞蟻似地,走來走去。
秘書小劉悄悄的走進來,打掃了地上的碎玻璃,然後又輕輕的退了出去。
薛憶君走到門前,不放心的使勁推了推門,然後走回辦公桌前,掏出鑰匙開了抽屜,拿出一塊手機,發了個信息。
在家閒坐無聊的老吳,聽到手機有短信的提示音,急忙拿起手機打開了短信:計劃失敗,安排好後事。老吳知道這是薛憶君發來的信息,臉色變的死灰般難看,不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老吳沒法聯繫上侯勇,只有被動的等着他聯繫自己,深市到底是什麼情況,老吳是一無所知。
江濤和劉仁杰下了飛機走出航站樓,天已經很晚了,江濤猶豫着撥通了楚天雄的電話:“楚叔叔,我剛下飛機,要不明天去見你吧?”
“我在辦公室等你呢,你現在就過來。”楚天雄掛斷了電話。
劉仁杰招手叫了輛出租車,兩人鑽進車裡,車子向省委大樓開去。
江濤走進楚天雄的辦公室,看到房間裡只有楚天雄一個人,顯然他把秘書打發走了。
楚天雄看到江濤的臉色很差,伸手指了指沙發,隨手扔給江濤一支菸,“江濤,你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一下。”
江濤點起香菸,一屁股坐在了沙發裡,把在深市遇刺的經過詳細講了一遍。
楚天雄面色嚴峻,聽完江濤的敘說,他陷入深深的思考。
過來幾分鐘,楚天雄對江濤說道:“江濤,你把劉仁杰叫過來。”
江濤摸出手機,給劉仁杰打了個電話,很快劉仁杰敲門走了進來。
“仁杰同志!你怎麼看江濤遇刺的事?”楚天雄問道。
劉仁杰想了想說道:“楚書記,我感覺殺手應該是上澤市的某些人派去的,而且是早有預謀的。”
“你認爲哪些人有可能做這件事?”楚天雄追問道。
“楚書記,自從江書記到上澤市上任以來,幾項工作都觸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我認爲因爲經濟利益的原因僱傭殺手的可能性最大,而其不排除上澤市政府官員裡有人做這事的可能。”劉仁杰說道。
“你感覺這起案件容易偵破嗎?”楚天雄問道。
“應該不難,殺手在江書記走出那間服裝設計室的時候下手,看來他是跟蹤過去的,他應該在江書記住宿的地方踩過點,逗留過,如果不出意外,明後天深市就會有消息。”劉仁杰分析的頭頭是道。
“仁杰同志,給你個任務,立刻對江濤周圍的人展開秘密調查,有什麼情況直接給我彙報。”楚天雄說道。
“是!”劉仁杰立正答道。
“江濤,楊總理也很關心你的安全問題,省委決定,在槍擊案件偵破前你就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吧?”楚天雄說。
“可是……”江濤剛要說話,被楚天雄擺手制止了。
“江濤,讓你休息還有一個用意,就是引出藏在洞裡的蛇,讓他們露出狐狸尾巴。”楚天雄繼續說道。
“楚叔叔,我明白了,我服從省委的決定。”江濤的心裡現在很不平靜,畢竟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從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而其還是爲了保護自己,他的確感到心力交瘁。
“讓你暫時離職,省委不會給你做任何解釋,你的工作暫時由副書記薛憶君同志接替,你在濟北市不是也有房子嗎?我看你直接回家,我會讓公安廳的同志暗中保護你的安全。”楚天雄說道。
“楚叔叔,我明白。”江濤似乎從楚天雄的話裡感覺到點什麼,但是似有似無,沒有頭緒,只好點頭答應。
第二天上午十時,上澤市市委副書記薛憶君接到了省委組織部的電話:薛憶君同志,由於江濤同志離職,上澤市的工作臨時由你主持,書面通知稍後會發到你們上澤市委。”
什麼?薛憶君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一股巨大的眩暈感讓他幾乎都站不穩了。幸福來的如此突然,究竟是爲什麼?
聽說是一個女人保護了江濤,難道是這個女人跟江濤有什麼說不清的瓜葛,對方家裡不依不饒了?呵呵!算了,不去考慮這些了,看來自己還是有機會更進一步的。
“小劉!馬上給所有的常委下通知,下午兩點召開常委會,就說有重要的人事變動,不允許請假。”薛憶君對自己的秘書說道。
得意中的薛憶君不會想到,隨着他臨時主政,他身後的狐狸尾巴慢慢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