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啤酒廠,向天亮和陳小寧及方純轉道去省第一棉紡廠。
方純一手把着方向盤,另一手從褲袋裡拿出一個牛皮信封,往後遞給向天亮。
“領導,這是啤酒廠辦公室劉主任讓我轉交給你的,我說你不要,他硬塞進我褲袋裡。”
向天亮沒伸手,陳小寧伸手接過信封,打開一看,立即叫了起來。
“哇塞,這麼多錢的購物卡呀。”
信封裡有七張購物卡,三張一萬元,四張五千元,價值一共五萬元。
“什麼購物卡。”向天亮好奇的問道。
“你真不知道。”陳小寧反問。
向天亮搖頭道:“我倒是聽說過有這張卡,但沒見過,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領導,這你就有點鄉下人了。”陳小寧笑道。
方純也輕輕的笑了。
陳小寧介紹道:“現在的送禮形式,菸酒等物已太過落後,送現金又怕對方不收,所以就開發出新的形式,送購物卡就是其中之一,象啤酒廠送的購物卡,就是市購物中心地下超市的,只要拿着這種購物卡去那裡,你可以買那裡的任何東西。”
向天亮笑道:“一送就送五萬元,夠下血本的啊。”
“你領導面子大唄。”陳小寧笑着,一隻玉手又悄悄的伸到向天亮的身上,一邊卻對方純說道,“方純,你說是不是呀。”
方純點着頭笑道:“陳姐說得是,領導的面子就是大,上次我陪顧秀雲去省機械廠,他們就送了三張購物卡,兩千元一張的。”
“你有份嗎。”陳小寧問道。
方純一臉的不好意思,“當時是顧秀雲收下的,回來後她給了我一張,嘿嘿……我一想,她級別比我高,她能收兩張,我收一張應該不是個問題吧。”
向天亮微笑起來,“風氣如此,她收你不收,她就是你的敵人了。”
陳小寧問道:“領導,那這到,七張購物卡怎麼辦。”說着,她的玉手在向天亮的大帳篷上,又開始揉搓起來。
購物卡想要,向天亮的那個也想要,陳小寧有點貪。
這也怪向天亮,陳小寧就是塊沃土,不動還好,動了就問題大了,向天亮在他的沃土上開發了兩天,種子已播下,她那裡不可能不繼續澆灌。
向天亮笑道:“明說了吧,今天帶你們兩個出來,就是爲你們兩個搞創收的,方純要安家,小寧姐要養孩子,都需要錢嘛,所以,這些購物卡你們兩個分了吧。”
“領導,你不要,我們敢要嗎。”陳小寧一邊說,一邊使勁的搖着大帳篷。
方純也憨笑道:“陳姐說得是,領導拿大頭,這是原則問題。”
“但是,咱們就是今天玩一次。”向天亮笑着說道,“小寧姐,怎麼分購物卡,今天就由你作主了。”
陳小寧給了方純一萬五,方純推辭一下後收下了。
“嘻嘻,委屈領導了,你拿兩萬,我先替你保管着,回去後再給你。”
“他媽的,這就是**和墮落啊。”向天亮罵了一句,頓了頓繼續說道,“看來這個調研,我是不能再玩了,別人怎麼幹我管不着,但自己的底線一定要守住,我決定,明天不搞調研了,下一站棉紡廠,也是這次調研的最後一站。”
棉紡廠在市郊外的東江邊上。
可是,時間臨近中午了,這時候去,不是明擺着去噌飯吃麼。
吃飯不如收禮,收禮是私下的事,吃飯是要去公共場所的,想保密也保密不了。
車在離棉紡廠大門口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方純踩住了剎車。
陳小寧道:“既然來了,不進去不好吧。”
“不是,我看到了餘主任的車。”方純說道。
餘主任,就是省委組織部部辦公室主任餘德雲,這次幹部選撥制度改革試點工作的第二號負責人。
向天亮急忙問:“方純,你沒看錯吧。”
“沒錢,尾號六七八,就是餘主任的車。”
“那我們更不能去了,後退五十米,先看看再說。”向天亮命令道。
餘德雲不是高玉蘭部長的人,辦公室主任這個位置很重要,高玉蘭正想找個理由換了他呢。
向天亮不想和餘德雲混在一起。
靠在車座上,向天亮點上一支菸,吸了幾口問道:“你們兩個,有誰知道棉紡廠的廠長是個什麼人嗎。”
陳小寧搖着頭,“我不知道。”
方純笑了,“我知道,我來過兩趟了。”
純你說說。”向天亮道。
方純說道:“棉紡廠的廠長叫王三運,今年五十五歲,也是個老轉業軍人,文化不高,可以說是個大老粗,但他的老婆是個大學生,現在還是棉紡廠的高級工程師,我前兩次來的時候,聽廠里人私下說,王三運當廠長,百分之九十九的主意是他老婆出的。”
“呵呵……這有點意思嘛。”向天亮笑起來。
方純又道:“我聽到一個故事,棉紡廠下屬的一個分廠,專門生產口罩的,王三運原來就是口罩廠的廠長,這個口罩廠生意一直不好,因爲戴口罩的人越來越少了麼,有一天,王三運陪老婆逛商場,他老婆走近胸罩專櫃時,戲謔地對王三運說,同樣都是罩,戴錯地方就賺不到錢了,你的口罩這輩子甭想趕上胸罩,我看轉產算了。”
陳小寧嘻嘻一笑,“這是事實,戴胸罩的人肯定比戴口罩的人多。”
方純繼續說道:“還真別說,老婆的一句玩笑話,竟讓當廠長的王三運頓開茅塞,沒準兒這是個路子,回去後,王三運先把積壓的口罩改成r請人想了一句廣告詞,‘超薄透氣,保證呼吸順暢,純棉貼膚,減少摩擦發癢,口罩型rǔ罩採用最新技術具有綠sè概念,是帶給女人的一次革命,’這個虛假廣告打出去後,竟然極具誘惑,首批產品暢銷,王三運立馬下令徹底轉產,不久,口罩型rǔ罩迅速佔領了市場。”
“嘻嘻,這還讓人家rǔ罩廠活不活呀。”陳小寧笑道。
方純笑道:“可不是麼,市針織總廠下屬有一家專門生產rǔ罩的廠就倒了黴,產品滯銷廠的廠長急了,馬上給有關部門寫信揭發口罩廠的不正當行爲,正當王三運的口罩廠把全部都用在生產口罩型rǔ罩時,市裡領導就下令王三運停產整頓,但王三運就是運氣好,雲州市正好鬧起了流感,口罩又熱銷了起來。”
“呵呵……”向天亮笑道,“王三運王三運,運氣就是多嘛。”
方純接着說道:“但是,流感一爆發,那個rǔ罩廠的機會也來了,馬上把大批積壓的r造成口罩投向市場,他們的廣告詞是型口罩,不僅解去您的燃眉之急,而且能給您的面部造型帶來豐rǔ般的美感,’不管這廣告詞是否吸引大家,至少保護生命的急需,和口罩脫銷的現狀,使害怕流感的人們非戴不可廠趁機大賺了一把,這可把王三運氣壞了,他打電話對rǔ罩廠廠長說,你他媽的揭發我,我也揭發你,反正都不是正當行爲,第二天廠廠長馬上寫了幾句話送給王三運,王三運一看就樂了,原來那上面是這樣寫的,‘你是口我是頭,你離我會不長壽,我是頭你是口,我離你口也發愁,口頭相連兩皆好,你我還要鬧個球,’”
車裡笑聲陣陣。
忽然,方純道:“王三運陪餘主任出來了……他們一定是去酒店吃飯。”
向天亮樂道:“咱們不噌飯,還是老辦法,十分鐘之後,你們兩個進去,撈一把就走。”
“能嗎,我聽說王三運是個犟驢。”方純道。
向天亮壞壞的說,“沒關係,只要他想繼續當棉紡廠的廠長,他就會心甘情願的出血。”
十分鐘後,陳小寧和方純下了車。
但沒走幾步,陳小寧不知道跟方純說了什麼,方純一個人去了,而陳小寧卻折了回來。
向天亮明白了陳小寧的用意,馬上苦笑起來。
鑽進車裡,陳小寧就匪夷所思的脫下了自己的紅sè小內褲。
向天亮罵道:“他媽的,你瘋了。”
“嘻嘻……我受不了了,突擊一下嘛。”
笑聲中,陳小寧解開向天亮褲子的拉鍊,掏出他的大傢伙,揉搓幾下後,她擡起屁股,猴急的坐了上去。
吱的一聲,兩個人就這麼“結合”在一起了。
陳小寧騎在向天亮身上,迅速的做起了“上下”運動。
向天亮把着陳小寧的雪白屁股,掄起巴掌抽了一下,“小寧姐,你想被方純來個當場抓獲嗎。”
“嘻嘻……你放心……我交待方純……讓他在裡面等一份材料…算過了……沒有十五分鐘……他出不來的…加把勁麼……”
“臭娘們,那完事以後,這車上怎麼收拾啊。”向天亮哭笑不得。
帶着香水…事後一噴……保證,保證不留痕跡……天亮……好弟弟……求你了……給姐來點,來點狠的…
向天亮不得不打起沒想到陳小寧的癮頭這麼大,他只有抓緊時間速戰速決了……
還好,方純在裡面待了將近二十分鐘。
回市區的路上,陳小寧滿足的睡着了,她那條紅sè小內褲,還在向天亮的公文包裡……
收穫是巨大的,但問題也很快的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