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是向天亮決定下企業調研的第一天。
同時,向天亮還決定,不但要帶上陳小寧,還要把方純也捎上。
帶陳小寧是因爲已答應過她,要幫她撈點實惠,發點小財。
捎上方純,純粹是爲了擺譜,領導下去調研,不能自己親自開車,這成何體統,方純就是爲向天亮當司機的。
在聯合辦公區裡,第五組不能沒人,三個人下去了,岳雲峰在住院,所以,上班以後向天亮就交待,讓顧秀雲留守辦公室。
顧秀雲巴不得留守辦公室,這近一個月來,向天亮把她和岳雲峰折騰慘了,兩個人往下面的企業跑夜的,岳雲峰還進了醫院。
明明知道向天亮在有意整人,但還不能反映,更不能反對,這就是機關裡的道道。
八點半,陳小寧來了。
今天的陳小寧打扮得格外亮麗,上身穿着一件小格子的襯衫,下身穿着一條緊身的白裙子勻稱的身材火辣辣的,越發顯得誘人。
向天亮心裡稍稍有點尷尬的感覺,其實陳小寧也和他一樣,臉上帶着幾分羞澀,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他拿眼偷偷看着陳小寧,他喜歡在背後看陳小寧,她的腰特柔,走起路來,豐滿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煞是誘人。
其實,尷尬只是因爲換了環境,昨天前天還在陳小寧家裡,現在是在辦公室,反差有點大了。
快樂的rì子總是顯得特別短暫,向天亮覺得,在陳小寧家的兩天兩夜,好象一晃而過似的。
情yù這東西真是一發而不可收,兩天兩夜,向天亮和陳小寧就象上癮了一樣,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幾乎每時每刻都纏在一起,不管白rì黑夜,只要一想要,就滾在一處,毫無顧忌地宣泄心底的y種出呼尋常的刺激和快感,使向天亮實在難以忘懷。
對於帶着方純一起下去調研,陳小寧是有意見的,她聽到向天亮的決定後,馬上是一臉的不高興。
陳小寧爲什麼不高興,向天亮是知道的,她這兩天纏在自己身上,還沒有呢,她盼的是二人世界,乘着下去調研的機會,再創造點浪漫情調出來。
當然,向天亮的決定,陳小寧不敢反對,因爲向天亮不但是她的領導,還是她在牀上時的領導,那可是絕對領導。
所以,陳小寧開始還不高興,但瞅着向天亮,很快又露出了笑臉。
向天亮也在瞅着陳小寧,這個被自己“沐浴和洗禮”過的小婦人,實在是太過迷人,他心裡都後悔自己那個帶着方純的決定了。
一件白sè的緊身格子襯衫,胸前飽滿的x峰把襯衫前面兩個釦子之間頂起了一條縫隙,顯得格外的突起,透過縫隙,看見若隱若現的x溝和紅sè罩罩的蕾絲花邊,下身是一條白sè的中短裙,還沒蓋住兩個玉膝,卻襯托出渾圓上翹的屁股,她並沒有穿絲襪,下面赤腳穿了一雙白sè的中跟涼鞋,雪白的大腿和白嫩肉感的小腳格外耀眼,她的臉上洋溢着滿足的喜悅,滿眼都含着紅
上車的時候,向天亮本來要坐副駕座,方純卻硬要他坐到後座上去,“你是領導,下去調研不能不擺譜,不然他們會不重視你的。”
陳小寧巴不得向天亮坐自己身邊呢,“我看方純說得對,下面的人啊呀,就吃這一套。”
向天亮只好坐到了後排,想想也是,今天下去調研的目的就是擺譜,下面那些人,大多數都犯賤,你不擺官架子,人家還不尿你呢。
車開出省委大院以後,方純問道:“領導,我們今天要去哪裡調研啊。”
“你決定,我就一個條件,今天跑兩家,上下各一家,最好是不上不下的。”
方純不傻,去不上不下的企業,調研是虛,明擺着是爲了“撈實惠”而去的,他想了想說道:“我建議上午去啤酒廠,下午去棉紡廠。”
照你的安排走。”向天亮揮了揮手。
陳小寧笑道:“方純你行呀,很善於領會領導的意圖嘛。”
方純也笑了,“陳姐,我這些天把那二十家企業都跑了個遍,算是琢磨出一點道理來了。”
向天亮一下被勾起了興趣,“你說說,是什麼道理啊。”
“我私下裡吧,把那二十家企業劃分爲三類,第一類是破罐子破摔的,或者是虧損嚴重的,或者是要被撤併改制的,或者是領導年齡快到點了的,反正沒有前途了,誰還管你是什麼領導,一準不給你好臉二類是不上不下,他們想於事也想進步,心裡卻沒個底,最怕自己被調整,他們見了咱們的人,那個點頭哈腰的媚勁,就象漢了皇軍似的,咱們現在要去的啤酒廠和棉紡廠,就屬於不上不下,第三類呢,叫惹不起,有的在上面有靠山,有的企業搞得好,反正或有資本或有實力,不怕這一次的幹部選撥改革試點,對咱們下去的人,表面尊敬,實際上卻頗爲不屑。”
“呵呵……”向天亮笑着說道,“方純啊,以你現在的水平,可以當省委組織部副部長了。”
方純搖着頭笑道:“領導,你笑話我呢,我一個軍轉正科幹部,能進省委機關是上輩修的福氣,和我那些戰友比,我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這倒是大實話,最近幾年國家裁軍,好多部隊幹部不得不專業,可是企業前途不明朗,轉眼就有可能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好多部隊幹部就想轉業後,捧個國公務員或者事業編制這樣的鐵飯碗,因此好多人也就找門路進機關進事業單位,現在許多機關就面臨着轉業軍人多的情況,據說一些黨派機關也面臨這樣的情況,正是由於競爭的壓力,所以轉業軍人到了機關,也就比實際部隊的職務下降了好幾級,有的是部隊帶軍的團長,轉業到機關後,可能就是個正科級,所以部隊幹部到關,就有種被歧視的感覺。
方純就是從部隊以正科轉業到地方的,現在也就是個事業編制,有職無權,頂多是個跑龍套的,所以他的話裡帶着感慨。
陳小寧也看出來了,方純在竭力巴結向天亮,“方純,你愛人和孩子都安頓好了吧。”
“都安頓好了,都安頓好了。”方純說道,“這事要不是領導幫忙,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實現呢。”
“嘻嘻……那你怎麼還不請客呀。”
“這事你得問領導,我要請客,他說和我絕交,我哪還敢請客啊。”
陳小寧扭頭看着向天亮,“領導,這是爲什麼呀。”
向天亮微笑着說道:“三個原因,一是方純家的收入不高,遷到市裡後,安家還有小孩入學,花錢的地方多着呢,二是方純的愛人還沒有工作,等他的愛人安排工作以後再請客不遲吧,三是需要低調,方純這次家屬的戶口從郊區遷到市內,雖冬符合政策,但屬幹特事特辦,是高部長親自的,如果再搞請客之類的活動,就顯得過於張揚了。”
是領導想得周到。”陳小寧說着,瞥了向天亮一眼,身體慢慢的靠過去,把自己的手悄悄的放到他的膝蓋上。
看到向天亮並不反感,陳小寧膽子大了,得寸進尺,手就攀到了他的大帳篷上。
沒辦法,向天亮讓陳小寧嚐到了甜頭,卻又沒有嘗夠,恨不得無時無刻的粘在他的身上。
雲州啤酒廠位於市區和郊區的交界地區,向天亮他們到了之後,才知道今天啤酒廠不上班,設備檢修,領導們都不在廠裡。
得,第一炮啞火了。
向天亮根本就沒有下車,他這是擺架子呢,雲州啤酒廠是正廳級企業,向天亮只是個副處,中間差着三級,但上面的人到了下面,那是見官大一級,組織部的人更是見官大兩級,而且,向天亮臉上刻着字,是高玉蘭部長的人,見官大上三級不是個問題。
所以,向天亮認爲自己有資格擺譜,也必須擺譜。
啤酒廠辦公室的劉主任眼力架不差,看到向天亮皺起了眉頭,他嚇壞了,暗中朝方純直使眼方純了廠裡。
陳小寧一看機會來了,馬上撲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也是來者不拒,一面拿眼睛保持着一面伸手摟住陳小寧的身子。
兩個人的嘴又粘在了一起,陳小寧象蛇一樣在向天亮的懷裡扭動着。
向天亮抱着陳小寧肉感十足的身體,手在她那富有彈大腿和屁股上撫摸,陳小寧的手也很熟練,早已拿住了向天亮的大帳篷,又是揉又是搓的,她用她的香脣吻住了向天亮的嘴,丁香巧舌送進他的嘴裡,雙腿緊勾着他的腰,豐滿的屁股搖擺不定。
“天亮不該帶方純來的麼。”陳小寧喃喃而道。
向天亮笑道:“方純家經濟條件不好,我也是想幫他搞點嘛。”
“你傻呀,咱們有的話,分一點給他不就行了嗎。”
主意不錯,從明天開始,就咱倆下去調研。”
“謝謝領導。”陳小寧親了向天亮一口。
這時,方純和那個劉主任從廠裡出來了,向天亮和陳小寧趕緊分開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