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危機關頭,摩托車隊前後同時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這下,摩托車隊上的人顧此失彼,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不得不調轉槍口擺出陣勢應付來自外面的襲擊。
溫純心裡非常清楚。
靠近海岸線的應該是only you派來的人,而另一面則是于飛帶隊殺了過來。
在兩邊的火力打擊之下,摩托車隊亂了陣型,人仰車翻,血肉橫飛,出現了一個缺口。
機不可失。
溫純踩下油門,帕傑羅狂衝而出,向摩托車隊讓開的缺口衝了出去。
摩托車手還有人站起來向帕傑羅射擊,但是,還沒等他開槍,一顆手雷在他身邊炸響,中彈者身體被震得離地彈起,慘叫着跌落當場,幾乎被打成冒血的蜂窩。
帕傑羅如離弦之箭衝進了茫茫海灘。
摩托車隊終於抵擋不住,紛紛開始逃竄,刺耳的槍聲和馬達轟鳴聲交織在一起。
剛纔的喊話者制止不住同夥,他紅着眼,駕駛一輛摩托車,瘋狂地朝帕傑羅衝了過來。
“突突、突突……”子彈不斷地射向摩托車。
兩車相撞,摩托車強大的衝力,將帕傑羅在沙灘上推出了好幾米遠。
摩托車手被撞上半空。
“轟”一聲巨響,摩托車燃燒起來。
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張紫怡失去了平衡,撞在車門上,衝鋒槍脫手而飛。
溫純的額頭撞在了車頂上,只覺得眼前一黑。
熱辣辣的鮮血和汗水在額角滾入眼內,一陣尖銳的刺痛,溫純睜開眼,感覺整個帕傑羅也在燃燒,他用盡了力氣,將張紫怡推出了車外,又猛地一竄,緊隨着張紫怡也撲出了車外。
關成虎衝上前,扶起了張紫怡。
溫純大喊:“車內還有人,把他拖出來。”
直升機降落在海灘上,螺旋槳還在不斷地盤旋。
帕克衝向了帕傑羅,冒着大火拉開了車門,將馬迪爾從車裡拖了出來。
明月在直升機上大叫:“快,快點兒,車要爆炸了。”
溫純跌跌撞撞地上前,幫着帕克拖着馬迪爾笨重的身體,一步步向直升機靠攏。
關成虎扶着張紫怡爬上了直升機。
溫純和帕克拖着馬迪爾也爬了上來。
歐趣等人也相繼撤出了戰場,迅速登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剛剛起飛,帕傑羅“轟”地一聲巨響,熊熊燃燒,火光沖天,熱浪撲面而來,照亮了海面上的幾艘遊船。
直升機飛越大海,朝着公海的方向飛去。
不一會兒,“櫻桃”號進入了人們的視野。
“櫻桃”號上燈火通明。
直升機緩緩降落在後甲板上。
溫純等人拖着馬迪爾走向前甲板。
哈曼、瘦猴和狗熊正在對甲板上的一家三口拳打腳踢。
其中的女人還是個孕婦。
哈曼罵罵咧咧的把其中的男人拖起來綁在吊架上,大聲的用當地土話問着什麼,那個男人一直搖頭。
瘦猴一槍托砸在他的臉上,那個男人的嘴脣被砸裂了,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男人當時就暈過去了,瘦猴拿出個火機打着,開始燒男人受傷的嘴脣。
男人痛醒過來,哈曼等人又開始問。
男人又搖頭,狗熊拿槍指着他兒子的頭,又問了他一遍。
男人這次沒有搖頭,哭着的哀求聲極其慘烈和絕望。
額頭上扎着繃帶的溫純聽不懂他們說什麼。
“他們是什麼人?”溫純問關成虎。
“哈曼從海邊上抓來的當地人。”關成虎說。
“他在喊什麼?”溫純又問。
“他在哀求他們不要殺他的妻子和孩子。”關成虎回答道。
溫純搖頭:“不,我說的是哈曼。”
“哦,他們好像是在問那個男人,軍火庫在哪裡?”關成虎多少還能聽懂一些當地土話,翻譯給溫純聽。
在關成虎翻譯這幾句話的同時,狗熊又對女人和孩子舉起了槍。
溫純迫不及待地說:“老關,快制止他們。”
“他們是奉only you的命令行事,我不能阻止他們。”關成虎無奈地說。
“不行!他們只不過是普通老百姓。”明月走了過來,急切地說:“看啊,那個女人還懷着孩子呢。”
明月甩脫了張紫怡的拉扯,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擡起一腳將狗熊踹了出去。
狗熊一不留神被踹了個狗啃屎,手裡的槍也甩出去老遠。
“我靠。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對自己人下手?” 瘦猴轉過頭來,對着明月大罵起來。
明月冷冷地看着他,怒斥道:“你們有本事去找阮趣雄的人,對婦女孩子動手算什麼本事?”
狗熊爬起來,罵得更難聽了:“又是你這個傻比,長得漂亮就可以亂來啊?老子們按老大的吩咐辦事,你他媽的瞎**搗什麼亂啊?”
明月怒從心頭起,只聽“嗷!”的一聲,狗熊叫了起來,正在拷打男子的哈曼扭過頭一看,明月頭都沒轉,一回手,一掌撩在了狗熊的褲襠上,那傢伙笨重的身子居然蹦起了半尺高,蜷着身子捂着褲襠不斷的翻滾嚎叫。
“哈哈!哈哈!小妞夠厲害的啊!”哈曼把手裡的槍扔了,活動着手腕,淫笑着朝明月走了過來。“來,大爺跟你過幾招,小心你的小臉蛋和小屁屁啊。”
一旁的團伙成員鬨笑着。
窩在船上悶都悶死了,這回有樂子看了,都紛紛圍了過來。
溫純把手放在了手槍把上,卻被關成虎給攔住了。“自家人有矛盾可以打架解決,但不能用傢伙,這是規矩。”
溫純把槍把上的手收了回來。
就在哈曼對明月動手的一瞬間,溫純晃了晃肩膀擋在了明月的身前。
哈曼閃身,收回了手。
瘦猴和狗熊與哈曼站在了一起。
“他媽的,你們害死了我們好幾個兄弟,老子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哈曼咆哮着,摩拳擦掌惡狠狠地說。
“對,替老大教訓教訓他們。”狗熊和瘦猴剛纔吃了明月的虧,馬上成了哈曼的幫兇。
“嗯,那個,算了,都是自己人!”關成虎忙要阻攔。
“老關,你我是老弟兄了,按照我們的規矩,她打了我們的弟兄,是不是該有個說法?”哈曼手一指明月,很不服氣地說。
關成虎無話可說。
哈曼一直垂涎明月的美色,多次故意與溫純製造摩擦,這一點,從見面一開始許多人都看得出來。
必須殺殺這傢伙的威風。
溫純對明月低聲說了句“小心點”,然後全神貫注的打量起哈曼來。
哈曼像個黑塔一般。
“姓溫的,老大讓着你,老子可不怕你。我們好不容易逮到這幾個人,你們憑什麼不讓審問?”動手之前,哈曼還想搶得同夥的同情。
“審問?他們能知道什麼?”溫純毫不示弱地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哈曼挑釁地問道。
溫純說:“放了他們。”
“哼哼,說得輕巧,哥幾個好不容易抓回來的,你說放就放了,跟老大怎麼交代?”哈曼搖搖脖子,虎視眈眈地盯着溫純與明月。
溫純自然知道哈曼想借題發揮,便冷冷的問道:“那你想要怎樣?”
“嘿嘿,”哈曼冷笑幾聲,說:“你老婆踢了狗熊,要麼讓狗熊踢回來……”
“呸!”明月不等他說完,便啐了他一口。
哈曼也沒有生氣,而是盯着溫純:“要麼,你替你老婆,我替狗熊,我們打一場。你要是贏了,我就放了他們。”
“好!”溫純慨然應戰。
“不過,你要是輸了呢?”哈曼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想怎樣?”
“嘿嘿,你那小妞就歸我了。”
“放你孃的狗屁!”溫純怒不可遏地罵道。
哈曼臉色大變,像狗熊和瘦猴使了個眼色。
“不要以爲你會幾下中國功夫就他媽的囂張得不得了,你去打聽打聽,我哈曼可不是吃素的。”哈曼捏起了拳頭,如一個大大的鐵球,在溫純的眼前晃了一晃。
哈曼一拳砸在了露天酒吧的桌子上,把桌子直接砸成了碎木塊。
張紫怡擔心溫純吃虧,忙跑過來,喝道:“哈曼,他受傷了,你沒有看見嗎?”
哈曼怪笑道:“張小姐,你可是老大的女人,爲什麼要護着他?是不是已經和他有一腿了?” 說着,他裝作無意的樣子用拳頭去捅張紫怡的胸口。
溫純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伸手將張紫怡拉開,張開手,捏住了哈曼的拳頭。
一見溫純動了手,瘦猴率先撲了過來,身形靈活地對着溫純使出了接二連三的組合拳。
溫純毫無懼色,單手捏住哈曼的鐵拳,另一隻手趁瘦猴愣神的空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單手拎了起來,然後掄圓了胳膊像摔燒餅一樣把瘦猴砸在了甲板上,那傢伙像個皮球一樣彈了起來,碰倒一張桌子後趴在地上直喘粗氣。
“呼!”溫純還沒回身,腦後傳來風聲,回頭看見哈曼跳了起來,使了個泰拳的膝頂,飛速的向後腰頂了過來。
溫純沒有退步閃身,也沒上步衝拳,而是側身豎起手臂直接來抵擋,硬生生地來接哈曼這一記重擊。
溫純有意以硬對硬,好讓哈曼知難而退。
可還沒等溫純出手還擊,只覺得腦後一緊,後腦勺被哈曼給扣住了。
抱頭頂!
這是泰拳中最具威力的招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