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唉,我真的不好意思說,我曾經喜歡過呂小妮,你不要生氣,那只是一種暗戀而已。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就剋制了自己,從來沒有采取過越軌的行動。有言道,朋友妻,不可欺。這點道理和做人的基本原則,我還是有的。”
鈕星星的臉色嚴肅起來,但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他,沒有說話。
朱昌盛不無尷尬地爲自己開脫說:“我相信,象呂小妮這樣的美女,周圍暗戀他的人一定不少,所以,我認爲只要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就爲能算有錯。說實話,我對別的美女,就出格過。”
鈕星星沒想到朱昌盛今天竟然主動坦白自己的豔史,心裡一陣高興,連忙打斷他說:“你等一下,我去上一下廁所。”說着拿起自己的手機走了出去,他到衛生間裡將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放進褲子袋裡,才走回來,不動聲色地坐下來,非常感興趣地問:“你都對那些美女出格過?”
朱昌盛笑吟吟地說:“我告訴你,你可要替我保密嘔。當然,現在男女情事,已經不算什麼錯誤了,只要不是強姦,就無所謂。”
鈕星星對他的說法不敢苟同,但爲了聽到他的實話,就沒有加以反駁。
“鈕星星,我說了自己的情史,你可也要如實告訴我,那樣才平等嘛。”朱昌盛還是有些不放心,要把他綁到一條船上,才肯說。
鈕星星爲了錄到他真實的情史,便點點頭:“好吧,你先說。”
朱昌盛就避重就輕地說:“在興隆集團的時候,我沒有實權,所以只跟三個美女暗戀過,其中就有你的嬌妻呂小妮,但我剛纔說了,那只是一種暗戀,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出格舉動。對另外兩個美女,我也只是輕輕骨頭而已,現在叫所謂的性騷擾。嘿,這個不算什麼的。”
鈕星星聽他一再提到小妮,心裡有些惱火,真想斥責他幾句,但爲了聽到他更多的真話,只得使勁忍住。
朱昌盛見他聽得很有興趣,就有些驕傲地越說越起勁:“後來到了職業學校,我當了一把手,那就不同了。一些美女教師,包括社會上一些居心不良的美女,開始主動貼我。不過,我也是有選擇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呃,一起算在內,我前後也只不過搞到過五六個。嘿,時間最長的是邢珊珊,也許你知道了。我跟她是動過真情的,尤其是她,陷得很深。
但她後來自殺,與我沒有關係。真的,我又沒有罵她,更沒有甩她。那是純屬意外,那天她來教育局,我正好出去。她沒有碰到我,就想不開了。這不是我的錯,對吧?這事就是這樣的,後來社會上謠言四起,好在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最後平息了這件事。”
鈕星星聽得心裡直冒煙,他真想戳穿他的謊言,然後憤怒地斥責他幾句。但他知道這樣做不盡於事無補,還要壞事,就忍住了,點點頭吊他說:“這個我知道,那還有幾個美女是誰呀?”
朱昌盛想了想說:“還是幾個美女,都是屬於短暫情愛,或者是一夜情之類的,做過就忘了,不值得提。譬如,一個要調動的女教師,一個要轉正的工友,還有兩個娛樂總彙裡的小妞,我給她們辦了事,或者給了些錢,她們給了我身子,交易完成就忘了。”
鈕星星怕他再次提到小妮,就催問:“那到教育局以後呢?”
他已經知道了他對小妮所做一切,小妮都告訴了他。他相信小妮所說的話,儘管他知道小妮爲了他好而可能隱瞞了一些令人生氣的細節,但朱昌盛肯定沒有得逞過。這一點他是相信的,這也是他最後沒有對朱昌盛採取報復行動的原因。現在他要搞他,確實不是爲了仇情仇,而是出於反腐的公心。
朱昌盛被他一問,就跳過了對小妮追而不得的那段不光彩情史:“到了教育局以後,嘿。你應該能體會得到的。手裡的權力大了,下面的美女多了,求我辦事的人也多起來,這樣我的機會就更多了。簡直把我弄得應接不暇,得眼花繚亂,心浮氣躁,不知所措。
鈕星星見他要用含糊的話搪塞,就引導性地逼問:“你是不是對那個美女教師方雪芹也動過念頭?”
朱昌盛假裝回憶的樣子,裝模作樣地說:“哦,我想起來了,她?是,我是動過他的念頭。但她跟你的,不,她跟呂小妮一樣,是一個很傳統的美女,最後我也沒有得到她。噯,你那天,也就是我們去他們學校考察的那天,是不是對我有所察覺啊?”
鈕星星承認說:“是,那天,我非常擔心,怕你做出什麼難堪的事情來,就一直關注着你們,卻又不敢跟你說。”
鈕星星想起這件事,就有些激動,於是他喝了一口酒,忍不住對他說:“喂,朱昌盛,我要說,你這樣做,真的是不對的,也太過分,這可以說是一種犯罪。你怎麼能這樣做呢?一見到美女,就不擇手段地去勾引,甚至用權力進行誘逼,交易,這不是犯罪是什麼?”
朱昌盛愣愣地看着他,求和地笑了笑說:“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這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現在社會上,手裡有些權力的人,哪個不這樣啊?你給我說真話,你現在也是一把手,你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鈕星星毫不含糊地說:“我沒有,真的。你的說法也太偏激了,我認爲,社會上象你這樣的好色官員還是不多的,大部分人還是很正派的”
“哈哈哈。”朱昌盛被他說得有些尷尬,就用這種放聲大笑來掩飾,然後帶着討好的意思反省說,“可能是我做得太過分了些,所以弄得家庭都破裂。對了,我已經離婚了,你知道吧?”
鈕星星如實說:“知道了,上午,張林鳳告訴我了。”
“知道就好。本來,我還有些不好意思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