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跟他硬拼,要講究策略,知道嗎?只有跟他鬥智鬥勇,才能戰勝他。在場面上,你不要太沖動,啊。”
鈕星星說:“我知道了。”
小妮還是不放心地叮囑說:“你到了那裡,看情況不妙,就打電話給我,我趕過來幫你。”
鈕星星說:“不會的,你不要想得太複雜。”
小妮埋怨說:“你又麻痹大意了。劉幫赴鴻門宴,開始也很大意,後來幸虧他帶了人,否則就危險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你今晚一個人去行嗎?要不要我一起去?”
“不要。”鈕星星有些不耐煩了,“放心吧,沒事的。我掛了,啊。”
鈕星星掛了電話,又埋頭做了一會案頭工作,等到五點半,纔給朱昌盛打電話:“朱昌盛,你在哪裡?哦,你已經到了,好好,那我馬上過來。”
他關了門,下樓開了車向鴻運酒樓駛去。城市裡開始閃起燈火,下班的車族人羣在街道上奔流。不到二十分鐘,鈕星星就開到了鴻運酒樓。
他停好車,出來走進這個高檔豪華的大酒店,按照朱昌盛發給他的短信,問門口一個漂亮挑的迎賓小姐:“桃花廳在哪裡?”
小姐聲音甜美地說:“你跟我來。”就扭着纖細的腰肢,領他上到二樓,走過一條長長的過道,來到桃花廳。包房的門虛掩着,從門裡能看到半個包房。包房小巧精緻,四壁是溫暖的軟包,鑲嵌在花色的裝飾板裡。仿紅木的餐桌椅,使整個包房顯得古色古香,十分雅緻。
鈕星星走進去,朱昌盛連忙熱情地站起來:“來來,鈕星星,坐這邊。今晚,我們兩個校友,好好敘敘舊,啊。只我們兩個人,說話方便,無所不談。”
鈕星星見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心裡放鬆起來,臉上現出真誠的笑容:“朱昌盛,我們用得着這麼客氣嗎?”
朱昌盛也豪爽起來:“上次是你請我,這次是我請你,有來無往非禮也,對不對?來,鈕星星,你點菜。今晚你就不要客氣,想吃什麼,只管點,我們兩個校友來它個一醉方休,怎麼樣?”
鈕星星說:“還是適量的好,我們都要開車的。”
朱昌盛說:“好好,那我們兩人就來一瓶五糧液吧。”
鈕星星阻止說:“一人喝兩瓶啤酒就行了,不要浪費。”
朱昌盛說:“都是喝在我們自己肚子裡的,浪費什麼?”
兩人表面上十分客氣,互相推讓着點完菜和酒,就開始喝起來。朱昌盛敬了一杯酒後,站起來去把包房的門關了,還是先打着哈哈,套着近乎,拉着家常。他還極力回憶着在大學裡的一些情況,然後說着母校裡互相有記憶的一些人和事,以拉近兩人的距離:“鈕星星,在大學裡的時候,我對你們電子系印象最深的,是那個是有些頹頂的矮個子教授,據說是軟件開發上的行家,他叫什麼?”
鈕星星迴憶着說:“是不是榮柏青教授?”
朱昌盛高興地說:“對對,就是他,他教過你們沒有?”
鈕星星說:“教過一個學期。他確實是個既有理論又有實踐的軟件專家,我們都對他很崇拜。”
朱昌盛說:“我跟榮教授還有過一段交往。在大學裡的時候,我是學校文星詩社的負責人,沒想到榮教授居然也是一個詩人。一次我們組織了一次全校詩歌朗誦比賽,他也報各參加了。他是學校唯一一個參加比賽的教師,儘管詩寫得很一般,朗誦也並不出彩,但最後我給評委們提議,給了他一個特等獎。爲此事,他後來還給我道過謝呢。不知道他現在還在不在學校裡?”
鈕星星說:“不知道。我畢業後,沒去過母校。你也沒去過?”
“沒有。連以前很要好的一些老師和同學,都很少聯繫了。”朱昌盛停了一下,舉杯敲了敲桌子說,“來,鈕星星,我們再幹一下。”
兩人碰了一下杯,“滋“地一聲喝乾了小杯裡的五糧液。朱昌盛咂了一下嘴,動作瀟灑地說:“我們兩個人,看來還是很有緣分的,啊,儘管沒有同過學,卻是一個學校出來的。校友跟戰友一樣,都是值得珍惜,可以利用的關係資源,你說是不是?”
鈕星星知道他慢慢要進入正題了,就裝作不知地等待着。他們象第一次碰到一樣,毫無芥蒂裡客套着,敘着舊,談得非常融洽,包房裡的氣氛十分和諧。
但酒過幾杯,朱昌盛就真的言歸正傳了:“呃,鈕星星,今晚,我爲什麼要單獨請你喝酒呢?說實話吧,我是想我們能夠開誠佈公地交流一下意見。沒有別人在場,說話可以不受拘束,有什麼說什麼,對吧?”
鈕星星知道今晚的酒席雖然不是鴻門宴,但也不是白吃的。可朱昌盛要達到怎樣的目的,又要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心裡還沒有底,只能看雞做籠,見機行事。現在,朱昌盛開始說心裡話,他就放下筷子,靜靜地看着他說。
朱昌盛也放下筷子,一本正經起來:“應該說,以前,我們是有些誤會,有過意見,甚至鬧了一些不快,對一些問題的看法,包括對某些事情的態度,也不太一致。但總的來說,那都是一些小問題,小矛盾,我們都沒有做出對不起對方的事來,對不對?”
“對,沒錯。”鈕星星點着頭說,“我們還是有特殊關係的校友,所以今晚才走到一起來的嘛。我一直認爲,真正的朋友,就應該以誠相待,互相幫助,共同進步。”
“你這樣說,我就更加高興了。鈕星星,你還是夠哥們的。”朱昌盛再次跟他碰了一下杯,欲揚先抑地自責起來,“唉,鈕星星,我這個人吧,確實有一些缺點,我自愧不如你,真的。別的倒是沒什麼,我就是好色一些。
不知怎麼的,我特別喜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