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到了市北中學校門口。可他不敢進去,進去怎麼對人家說?他想來想去想不出正當的理由。你已經不是教育局局長了,突然來這裡幹什麼?
他把車子開到斜對面一個弄堂裡,給劉桂花發了一個短信。等了十分鐘沒有回信,就忍不住打她手機,卻是關機。他就不顧一切地打她辦公室裡的電話,電話通了,沒人接。幸虧她辦公室裡沒別人,否則,他怎麼跟接電話的人說呢?
這時是下午三點多鐘,小桂一定在上課。他想,她是不是有意迴避我呢?不會的,你沒有提前告訴她,她哪裡知道?你這人有點蠻不講理。他批評着自己,急得抓耳撓腮,卻又無可奈何。他真想直接進去找她,可最後還是被理智剋制住了。
他遠遠地看着市北中學的校門,心裡有些傷感。爲什麼我們要這樣煎熬自己呢?要是我能離婚,正式娶她,這樣我就可以光明磊落地進去找她了。他苦苦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只得唉聲嘆氣地倒車回去。
回到家,他冷靜了許多,坐下來給她發郵件說:
小桂:我旅遊一回來,看了你的郵件,心情一下子因爲你的不快樂不舒適而沉重起來。我再也沒有心情去參加本來約好的牌局對陣。我開車到了你學校的門外,卻還是沒有能見到你。我是在抉擇,我是不是到了公開地直接了當地面對你的時候了?
你能在不快樂的時候想到我,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找我傾訴,我真是萬分感動。儘管我早已把你作爲我喜怒哀樂的主要的、應該是唯一的傾訴對象。且爲你的快樂幸福而努力着,這真的是我的奮鬥目標。快樂着你的快樂、幸福着你的幸福、追逐着你的追逐、也痛苦着你的痛苦。
我真的很想立刻就見到你,明天你有空嗎?我們見一面吧,上午十點,我在榮譽賓館等你。看到後請迅速給我回復!
發出後,他度日如年地等待着。
晚上,妻兒回來後,他將手機一直別在腰間,豎着耳朵聽短信聲。直到晚上十點,等他們都睡了,才匆匆去書房打開電腦,信郵裡沒有新郵件。他失望地呆在那,心裡難過極了。他真想打她手機,可他咬牙切齒地忍着。這個時候,她說不定跟男朋友在一起,他怎麼能破壞他們呢?他不能操之過急,因一個電話而再次掀起軒然大波,讓她步邢珊珊的後塵。
他關了電腦,去臥室準備睡覺。他現在還在與妻進行着同牀不同性的冷戰。
這時候,妻正靠在牀上津津有味地看一部描寫婚外戀的電視劇。見他進來,故意自言自請地說:“太好看了,那個混蛋,要跟情人去幽會,他妻子在跟蹤他。真緊張,哎呀,快撲進去,抓住他,掙死他那狗東西,真是急死人了。”
他聽得心驚肉跳。以爲妻發現了他什麼,在指桑罵槐地影射他。就偷偷看她,她正沉浸在電視劇的劇情裡,表情隨着劇情的發展而緊張着,變化着。她完全被迷住了。
“好,抓住了。”妻驚叫起來,急躁地大喊,“還不打死她?快抓破這個婊子的臉。打呀,真沒用,光自己哭有什麼用?”
他看見電視裡一個女人去捉丈夫的奸,面對赤身裸體的一對男女,她掩住臉哭了。
“換了我,抓破她的臉,還要出去大喊大叫,讓大家都來看看這對狗男女。”妻恨得扭歪了臉,自言自語地罵着。
朱昌盛表面平靜,心裡卻嚇得直嘟嗦。他知道妻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在向他示威,警告。就沉着臉不看她,將褲子脫了放在了牀前的一張椅子上,爬到她的裡面,在她背後躺下來,睡了。
妻見他睡了,用遙控器將電視聲音放低,繼續津津有味地看着。
過了一會,“嘟?”的一聲,他的手機來短信了。他嚇了一跳,剛想坐起來拿。妻轉臉看着說:“誰這麼晚了,還給你發短信。”說着,就伸出手去要拿他的褲子。
他知道這是小桂的短信,緊張得背上直冒冷氣。忙從被窩裡坐起來,故作鎮靜地說:“肯定是約我打牌的,真討厭。”
說着,就伏過身子,在她手要夠着他的手機時,一把搶過說:“把它關了,睡吧。”用力按住開關鈕,將手機關了。然後裝模作樣地一把摟過她,親熱起來:“這次,你倒比我還憋得住,啊?”
也很要他的妻立刻被他的熱情感染,很快就進入角色,將這個值得懷疑的細節拋到了腦後,摟住他激動起來。妻每次過性生活都比他投入,激情醞釀得慢,但退得也慢,常常在他草草了事之後,還抱住他的身子拼命晃動。
完事後,妻滿足地撫摸着他,慢慢進入了夢鄉。可他哪裡能睡得着?他要急於看小桂的短信。要不是怕事情敗露,他剛纔絕對不會主動要她。就是生理上再需要,他也不會先向她投降的。
他搖了搖妻的肩膀,確定她已睡死,才輕輕拿過手機,側過身在被窩裡打開,看那條短信:好的,我明天儘量趕來!我剛纔在開會,十點才結束。
天哪,他趕緊將它刪了。就這幾個字,要是剛纔被妻看到,就要鬧翻天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他和小桂都休息,而妻有事,他纔敢約小桂的。妻一早就上班去了。他等她走了,才起牀洗漱梳理,換了一身新衣服出了門。
他怕被人看到,一出門就打的直奔榮譽賓館。他開了房,就用暗語般的文字給小桂發了個短信:308,知道嗎?
發完,他就去衛生間洗澡。儘管昨晚情急之下與妻交歡,被掏空了一次,但一想到小桂的美妙身體,小桂的綿綿柔情,就激情勃發,身體控制不住地硬朗起來。他對着衛生間裡的大鏡子看着,見自己那杆老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