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廳長關心地問起自己爲何會對劉丹丹如此有信心時,易芷寒莞爾一笑。其他的事情,或許不好多說什麼。在劉丹丹和小天哥的關係上,易芷寒確實是做了很多的關顧和研究。
她笑吟吟地說:“廳長,劉丹丹去見任笑天,是從小天哥遭遇刺殺開始。剛開始,也是爲了李若菡的原因。那個時候,任笑天和李若菡之間的感情依然存在,算得上是一對相戀已久的戀人。劉丹丹蔘加的幾次見面,都只是被動的陪伴,不可能會做第三者。”
到底是警察學院畢業的學生,說起話來總是習慣於進行邏輯推理。娓娓說來,讓人聽了不能不點頭贊同。
“嗯,有點道理。那個時候的劉丹丹,不可能插足於其間,時間也太短了一點。”周紹鬆目注着嫋嫋升起的煙霧,微微地點了點頭說。
“李若菡離開之後,劉丹丹並沒有見縫插針的與任笑天有所交往,頂多也只是點頭之交。接下來的見面,也是因爲孫佳佳到了海濱之後,才作爲陪客而出現的。就拿昨天晚上的節目,也只是因爲孫佳佳獨自一人在海濱過節,纔會找上任笑天,鬧着要一起吃飯。”易芷寒進一步地證明着自己的觀念。
周紹鬆點了一下頭,沒有發表自己的觀念和想法。
“要是說有可能的話,應該說就是孫佳佳了。長得好看,家世顯赫,文憑又高。任誰攀上了這門高親,都能節省不少奮鬥的時間。”易芷寒的話音之中,多少也有了一點醋意。可能是發現了自己說話的不妥,易芷寒又趕忙修正說:“不過,任笑天是不會這樣做的。”
“憑什麼讓你對他這麼有信心?”周紹鬆微笑着問了起來。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日久生情,總是難免會發生擦槍走火的事。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果然是不同凡響,思維也是另類於其他人。其他的女孩兒聽到戀人和美女在一起,都會胡思亂想。爲什麼這個易芷寒,卻對自己的戀人充滿了信心呢?
“孫佳佳到海濱之後,所有的活動,都是她主動去找任笑天的。那根傻木頭,從來沒有主動邀請過一回。天哥要是這樣的人,早就會主動發起攻勢囉。我看哦,他好象是爲那個石磊當伴郎的成分多一點。”易芷寒說出了自己的依據。說到最後,自己也感覺好笑,‘吃、吃’的笑了起來。
周紹鬆點點頭說:“佳佳是個好孩子,與她的哥哥完全不是一路人。可惜嘍,他們之間也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易芷寒一楞,爲什麼孫佳佳與小天哥之間沒有可能呢?這些日子裡,她就在爲這事而感到擔憂。嘴上說不擔心,內心之中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自己這麼一個平民百姓家的醜小鴨,怎麼可能與孫家那種豪門進行抗衡。
她沒有等到進一步的答案,周紹鬆已經在表揚說:“不錯,小易分析得不錯,有那麼幾份福爾摩斯的味道。做事就應該要這樣,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情況,都要客觀分析問題,不要摻雜感**彩。只有這樣,才容易得到正確的答案。”
“嗯,我知道了,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就事論事,依據客觀事實說話。這樣做,纔不會出現誤判的事。”易芷寒知道周廳長是借事說人,對自己進行言傳身教,趕忙恭恭敬敬的回答說。
周紹鬆看着眼前這個姑娘,談美貌,在省警察廳裡要數得上第一。以至於被自己選擇爲秘書之後,還有些心思晦暗的人,以爲自己是想要摘下這麼一朵花。嘿嘿,憑着周某人的家世,想要什麼樣的花,會採不到手。何至於象孔達人那樣,與自己的兒子搶情人。
嗯,這個小丫頭是個好苗子。如果能成爲小天的妻子,絕對是一個賢內助。談才能,易芷寒也絕對不比其他男人差。殺伐決斷,不讓鬚眉。做事有魄力的同時,卻又不失女人的細膩。
這樣一個在省級機關都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美女,不但被省警察廳裡衆多青年才俊競相追求,其他部門裡也有着不少的粉絲隊伍。可是她對所有的人都是不屑一顧,偏偏把繡球拋給了任笑天。不但是拋,而且是在靜靜地等待。
如果說是他們在同學時,產生這種朦朧的愛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任笑天在上學時,一直都沒有作出過任何一點表示。因爲,他的心中有着李若菡這麼一個心結。
隨着畢業分配,易芷寒和任笑天是天各一方,身份地位也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一個是省廳政治部的副科級工作人員,所處位置也算得上是大有前程。
任笑天呢?只是派出所裡的一個普通警察。不但沒有地位,整日遭人打壓不說,而且還多了一頂‘杯具先生’的桂冠。這樣的男人,不要說是在省城工作的易芷寒。就連海濱市裡也很少有女人會看得上。最現實的證明,在這三年中,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愛上過任笑天。
在這樣的落差下,易芷寒仍然對衆多的追求者視而不見,堅持着每月給任笑天那小子寫上一封情書。到底是什麼因素,在支撐着眼前這個女孩子如此鍥而不捨的倒追任笑天?
“小易,能告訴我,你爲什麼會這麼看好小天?”周紹鬆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心,向易芷寒提出了埋藏多日的問題。
這個問題不解決好,他也不好對任笑天的婚事進行表態。要知道,任笑天的婚事牽扯甚大,不是一般人所能決定的事。
這些日子的相處之中,易芷寒也已經知道,周廳長對任笑天有一種長輩的關愛,是一種特殊的關愛。正是因爲這麼一個原因,自己也纔有機會成爲了廳長秘書。這中間的原因,別人根本無法理解。
聽到小天哥的長輩,突然問起了自己對小天哥的愛,易芷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赧的顏色。只是當往日的許多鏡頭從眼前掠過時,她的臉上也在不停地轉換着顏色。
周紹鬆察覺到易芷寒不着聲,先是以爲屬於小兒女的羞澀。只是當他發現易芷寒的臉上掠過痛恨、悲憤、無奈和欣慰的色彩。到了最後,眼角甚至出現了兩粒淚珠。他的心中猛然一驚,難道小天曾經對人家女孩子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小易,不管任笑天對你做過什麼樣的事,我都會爲你作主的。”周紹鬆的語氣中,已經多了幾絲怒意。別看周紹鬆是個文人,一旦發起怒來,也有着一種凜然正氣的先天氣質。
易芷寒一聽,知道周廳長髮生了誤會,連忙解釋說:“廳長,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天哥是好人,從來沒有傷害過我。”
聽得易芷寒如此急切地要幫任笑天分辨,周紹鬆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只要小天沒有做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也就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人。他跑到放熱水瓶的櫃子那兒,泡好一杯茶後送到了易芷寒的面前,和顏悅色的說道:“小易,不要急。先喝口茶,再慢慢說。”
易芷寒在周紹鬆鼓勵的目光下,慢慢地泯了一口茶水,然後才緩緩地介紹起了自己與任笑天的相處過程。
“六年前,我們纔剛剛走進校園。那時的任笑天,還沒有能夠從不久前遭遇的打擊中解脫出來。別人嬉戲的時候,他總是離羣索居,獨自坐在校園的一角默默地讀書。”易芷寒娓娓而談的介紹着。
時間不長,同批的學生就注意到一個奇特的情景。陽光下,總是會有一個男孩子,在校園的一角靜靜地讀書學習。他的臉部,也總是浮現着一種憂鬱、壓抑的神色。他是在用不間斷的學習,來沖淡心頭的傷痛。
這樣的情景,本來就很容易吸引向往Lang漫的女孩子。再加上任笑天除了很少說話以外,其他的各個方面都很出類拔萃。易芷寒的目光,開始注意到了任笑天的身上。
她想解開任笑天身上的謎。爲什麼會憂鬱,爲什麼要這麼如飢似渴的學習?就這樣,易芷寒和她的小尾巴徐靜柳一起,經常出現在了任笑天的身旁。先是找出問題來接近,而任笑天一經回答完畢,就不再多說一言。
這樣的做法,和其他想盡辦法來接觸自己的男同學相比,當然是大相徑庭。兩個女孩子先還要找出理由來說話,後來什麼理由也不找,只是追隨在任笑天的身旁。
聽到這兒,周紹鬆感覺到自己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僅憑這樣的原因,還不足以讓一個女孩子不顧身份差距,不管有沒有結果的去倒追一個男孩子。
易芷寒的美貌,是整個警察學校都是出了名。班上所有的男生,幾乎都成了她的粉絲。當然,這個所有男生中不包括任笑天,因爲他還陷身於考場前的那一幕而無法自拔。
誰也沒有想得到,一雙邪惡的眼睛,正死死的盯住了易芷寒。象以牙而焚身,蚌以珠而割體。易芷寒也就因爲自己的美貌,而引起了別人的覬覦。就在她和徐靜柳整天圍繞在任笑天身邊說笑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通知。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通知?易芷寒又會碰到什麼樣的遭遇?又是怎麼樣逃脫別人的魔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