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曉麗一離開觀察室就要李向東載她去那巖洞。那是下午三點左右。太陽很強烈地曬着,溫度便有三十幾度,這樣,李向東便有些兒放心了,想楊曉麗纔剛出院,身體弱,天氣再涼一點,泡在水裡哪還受得了。
那知,楊曉麗卻笑着說,你以爲我是泥捏的呀?她說,我那也算是病嗎?我那點發燒感冒倒多是讓**嚇的。她說,這幾天,呆在觀察室裡,那燒雖然斷斷繼繼地不退,卻沒什麼大事,吃了睡,睡了吃,悶是悶了點,卻有點像養豬一樣了。
這麼說,她就撇了他一眼,問,我胖了沒有。自己又低頭看自己的小腹,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身,說,我都覺得這褲子變得窄了,繃緊了。
李向東想,有嗎?他倒不覺得!對李向東來說,她那碩大在的臀什麼時候都那麼肉顫顫的,尤其是三幾天沒碰她,那種顫,更讓他受不了。
車出了城區,李向東正準備加速,楊曉麗突然叫他把車停在路邊,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把車停了下來,才拉上手閘,她就撲了過來,緊緊地抱着他,便讓他那拉手閘的手擠在她那胸的柔軟間。其實,在車上擁抱是很彆扭的,何況李向東又是坐在駕駛位上,有方向盤攔着,就只能抱着他的側身,然而,楊曉麗纔不管呢,她只想抱他,那怕是臉貼着臉,她也覺得是幸福的。
一跨出觀察室的門,楊曉麗就想撲進他懷裡了,但是,她又不得不強烈地剋制自己。別人可以那麼做,也看見好多走出觀察室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熱愛的人擁抱親吻。然而,她不能那麼做,更不能和李向東那麼做,他們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外溢。畢竟,他們不是普通人,過火的舉動對別人來說,是一種愛的渲泄,對他們來說,就有可能是一種輕佻,一種街頭巷尾的流言。
這會兒,楊曉麗閉上了眼睛,用她的臉磨擦着他的臉,就有熱淚流下來。她說,我好想你。這麼說了,覺得似乎不對,覺得不是天天都見嗎?天天都在一起說話嗎?說想合不合適?她又說,真想狠狠地咬你,把你吃了。馬上又覺得這話不好,這話怎麼能這時候說呢?這話的意思在她和李向東的字典裡是曖昧得不能再曖昧的。
她就說:“我怎麼總是說錯話呢?”
他就把嘴移到她的嘴上,讓舌頭伸了進去。楊曉麗搖頭拒絕他,躲避他。他問,怎麼了?她喃喃道,可以吧?這樣可以嗎?他問,爲什麼不可以?她說,你不怕傳染嗎?他就拍了一下她碩大的臀,說,你不是都好了嗎?楊曉麗這才放心了,就把那柔軟的舌頭伸進他的嘴裡,就感覺到他們的舌糾纏在一起,就感覺到他那舌很甜蜜地攪,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碩大的臀上盤旋,另一隻手一下子就抓牢了她的乳。她像觸電般,好一陣哆嗦。
很快,她又拒絕他了。她知道,他的手有多厲害,她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了。她不僅推開了他,還推開了車門,跑到後排座位去了。
他問:“你怎麼跑到後面去了?”
她說:“這裡清靜!”
李向東“哈哈”笑了起來。
她還不清楚他嗎?這個男人,此時不知有多強烈了,如果還坐在副駕駛位上,他能全神貫注開車嗎?定會騰出一隻手在她身上撫摸。
這麼想,她便意識到進了那個巖洞,他該有多麼地驍勇善戰,定會把這些天積蓄的力量都向她瘋狂發泄,她的心撲撲跳起來,臉越發紅潤,便有一種很燥熱的感覺,彷彿已經在聚集所有的能量要與李向東一較高低。39;
那小河還是那麼清澈,還是那麼靜靜地淌。太陽強烈地曬着,天顯得很藍,樹顯得很綠,幾隻鳥兒被他們驚嚇了,舒展着翅膀向山的深處飛去。
楊曉麗早按捺不住了,只是把發盤在腦後,衣服也沒脫就下水了。她說,這次由她去摸索那條通道。說着,就沉進了水底。河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一種溫溫的熱,摸索着進了那個通道,感覺那水清涼許多,一口氣憋到底,冒出水面就在巖洞裡了,光線暗很什麼也看不見,卻能聽見巖洞頂上的水珠兒一點一滴地滴在水裡。
李向東也隨她遊了進來。
她說:“這裡好靜!”
說着就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在水面上浮着。後來,覺得身上的衣服多餘了,就一件件脫下來,讓那清涼的水直接撫摸她的肌膚,感覺到這種撫摸好寫意好寫意。
她說:“你別過來,別招惹我。”
雖然,她沒看見李向東,卻聽到他向她這邊游過來的水聲。他看她躺在水上一臉安謐,就不忍打擾她了,遠遠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坐下來,攤開四肢,也像她那樣在水面上浮。
好久好久,他們就那麼泡在水裡,浮在水面,感受那水的清涼,水的撫摸。
他們什麼也沒有想,心靜得能感覺到水的流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曉麗問:“有吃的嗎?”
李向東說:“你想吃什麼?”
楊曉麗問:“有梨嗎?”
李向東說:“有。”
楊曉麗說:“削一個給我。”
39;她還躺在水面不動,眼睛還那麼閉着。
李向東就把削好的梨放在她的嘴裡,她咬了一口,才伸出手拿着吃着嚼着,就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動。那手好燙,走到那,那就有一種熱熱的舒服。她更不想動了,就想讓那燙燙的手這麼一直走下去。李向東也沒有再進一步的舉止,只是和她並躺着,只是讓一隻手在她身上游動。
不知爲什麼,這次回到巖洞,他竟這般心靜如水。當他把削好的梨送到她嘴裡,看着她那兩片殷紅的脣潔白的齒咬着那梨時,他那**就已經很強烈了,然而,他竟能剋制自己,竟有一種不想打擾她的感覺。
於是,有相當一段時間,他一邊克服着自己的**,一邊讓那手在她身上游走。楊曉麗靜靜地感受着他的動,感受着他的熾熱,他便也讓手去感受她的靜,感受她的清涼。
楊曉麗首先發現了他的變化。那會兒,他們不知在水裡浸泡了多長時間,李向東也感到餓了,離開水面想回到那塊露出水面船一樣平坦的石上吃點東西,她在後面叫住了他。
她說,你別動。就爬在他背上,扳住他的肩,看了好一會。她問,你的肩怎麼好了?李向東說,我的肩怎麼了?他的肩本是牙痕斑斑的,楊曉麗咬的還不知道嗎?即使好了,但那疤痕卻是不能消褪的。
她說:“你肩上的牙印呢?怎麼一個也沒有了?”
李向東說:“不會吧?”
楊曉麗看得幾乎把眼睛貼在他肩上了,又用手撫摸,卻光滑平順得像是從來就沒受過傷。她還是不敢相信,再拿手筒照,照來照去,那裡確是一點兒痕跡也沒有。她就又看他的腳拇指,那裡也曾有楊曉麗留下的記印。這一次,李向東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說:“怎麼會這麼神奇?”
楊曉麗問:“是這水浸泡的嗎?”
李向東說:“應該是吧!”
昨天洗澡的時候,他那兩隻腳拇指還佈滿牙痕呢!
楊曉麗笑了起來,說:“以後,我還要咬得狠一點,再不用擔心會把你咬傷咬壞了。”
李向東說:“你別得意,你對我狠,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一樣會比你更狠!”
楊曉麗說:“你這話不對!不是你對我狠,是我想讓你對我狠!”
這麼說的時候,他們就不能平靜了,就緊緊地纏在一起了,也就是這一刻,李向東也感覺到了楊曉麗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