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駕駛的車順着湖邊駛,就要拐進那小別墅區時,表妹說,停一停車。她說,我還不想回去,我想在湖邊吹吹風。因爲是春節的夜晚,本是很平靜的湖面顯現了幾分過節的氣氛,湖邊的霓虹燈在湖裡閃爍,那座船一樣駛進湖心的酒店更是張燈結綵,把湖面映得絢麗異常。然而,湖面吹來的風卻讓人感到寒冷。
表妹說:“我們的交往好像總有種陰差陽錯的感覺。”
她說,在市縣的時候,我們沒有那種關係,但你離開後,我們卻展起來了。好像註定我們就是不能順順當當在一起。
她說,你會不會覺得很累?你應該不會覺得累?我只能算是你的一半,應該還沒有一半。反正我是覺得累了。如果,還離得這麼遠,我真不知以後會怎麼樣?
她說,你確定很快會離開青山市嗎?表姐剛調來,你又要離走,不會是你們也註定要兩地分居的。
李向東說:“總會有那麼一天吧!”
表妹問:“你告訴我,你有沒認真爲我想過?有沒想,我以後會怎麼樣?我這麼跟着你,就這麼躲躲藏藏到什麼時候?”
她說,其實,好幾次,我都想告訴表姐了,今天,她問我,爲什麼總喜歡往青山市跑,我很努力地壓抑自己纔沒說真話。在一起吃團年飯的時候,看大家那麼高興,我又突然很有一種想告訴表姐的衝動。我們一起在二樓看電視的時候,看你們坐在一起,我心裡不舒服,又差點要說出口了。
她說,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說,也知道,表姐知道後會是一種什麼反應,所以,才極力控制自己,但是,我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李向東說:“本來,本來一開始,你就知道我們這種關係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當然,也包括你表姐。”
表妹說:“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我不是在努力嗎?”
她抱住他。雖然,因爲天氣冷,彼此穿得都很厚,但還是覺得很貼近。她說,我一點要求也沒有,就想能經常跟你在一起。反正表姐也答應要調我來青山市,你就讓她調唄!她說,你不要管這事,讓我自己處理。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我們這層關係,小郝記者也會幫我。她說,雖然她也猜到我們了,正因爲她猜到了,她才更願意幫我。不過,我怎麼也不會承認!
李向東也抱着她,應該說是抱着她厚厚的外套。他說,好吧,好吧,隨你吧!他不能再拒絕她,再拒絕就更顯得自私了。像她說的一樣,這是新年第一天,他應該讓她高興。
他說:“回去吧!很晚了。”
表妹說:“再站一會。這時候,我才感覺到你是我的。”
她更緊地抱着他,踮起腳尖吻他。他的手已經移進了她的外套,因爲手放在外面確實有點冷。裡面很暖和,當然,手上的感覺也真實了許多。她問,這是今年,給你的第一個吻。好不好?她又問,你能給我什麼?她自問自答,我只要你給我一個承諾,以後不管你調去哪,都要把我調到身邊。真要不能調,我就辭職跟你走。當然,我不想走這一步。走這一步,表姐肯定會懷疑。
李向東說:“你這是*我。”
表妹說:“不*你不行,你太自私!”
她說,這要求不過分吧?這一次,不用你出面,讓表姐調。下一次,你要離開青山市,就有藉口了,說是她把我調來的,總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在青山市不管吧?
他又說:“還是回去吧!天快亮了。”
表妹說:“我還不想回去,還捨不得回去。”
她說,你怎麼總要催我回去?表姐都睡了,都不管你了,你就不能跟我多呆一會?回到那別墅,想抱一抱的機會都沒有。
她說,我只是想抱一抱,不會有太多要求。今天是新年初一,你應該把自己留給表姐,我不跟她爭。
她說,你們一定那個什麼了,一定是表姐累了,要不她會睡得那麼死?這麼久電話也不打一個過來?
雖然說不爭不搶,心裡還是酸酸的。
李向東不是不想跟表妹在一起,只是擔心出來得太久,楊曉麗會起疑心,聽表妹這麼一說,很有些尷尬,但覺得表妹說得也對,楊曉麗已經睡死了,於是便靜下心來。
後半夜,又是一個寒冷的夜,湖邊已經沒有人了,有的只是湖面上的霓虹燈,湖面上吹來的冷空氣。然而,表妹一點也不覺得冷。她漸漸現抱着的這個男人,不再催她回去,也用心地抱她時,就變得有些壞了。她想他徹底壞起來,她想,他已經給表姐了,也該輪到給她了。她把手放到她想放的地方,很快就聽到他的呼吸粗重了。
表妹纔不要什麼矜持呢!
她早就告誡自己,要學會表姐在這個男人面前*蕩。表姐那麼一本正經的人,都那麼*蕩,她爲什麼就不行?然而,她的心還是“撲撲”跳得不行。畢竟,這是一個四處無遮攔的空曠地方,雖然沒人經過,雖然就算有人經過,也不會看見她的手在幹什麼?
李向東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表妹的主動,這種主動雖沒有視覺上的感覺,但感官上的感覺卻是非常強烈了,畢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室外親熱了,畢竟,還是第一次與表妹有這種室外舉動。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真擔心從別墅區那個拐彎處生點什麼狀況,或是走出一個人,或是開出一輛車。恰恰是這種擔心,越刺激得他亢奮得顫抖。
她問:“冷嗎?”
他搖搖頭,但上下牙齒卻禁不住“噠噠”地打戰。他也把手放到他很想放的地方時,那牙戰就打得更厲害了。她又踮起腳尖,像是示意他,她已經很努力地在較正位置了。他像是沒有感應到她出的信息,他更喜歡自己的手在那溼滑的不毛之地徘徊。那裡總吸引着他,總像有許多他解也解不完的謎。
感覺到不是他的手在徘徊時,她把自己掛在他的脖子上,屏足氣等着他闖進來。那個總要翻江倒海的傢伙總讓她害怕,又總讓她愛得不行。然而,憋足一口氣,還不是見他進來,就想換氣了,就想你別在這時候闖進來啊!一口氣還沒吸夠,偏就闖進來了,那口氣就很不夠,腦袋就有些昏,輕微的防禦那扛得住一往無前的狠勁?
總是這樣,總是踏不准他的節奏。
但她又想,真踏準了他的節奏,會有那種昏厥嗎?會有那種被狠狠侵入的爽快嗎?她想,男人一往無前是爽快的,女人被一往無前也是爽快的!
他說:“我們到車上去吧!”
她繃緊自己不讓他動。她說,這種感覺很好!在室外的感覺很好!她說,我每天晚上都出來泡酒吧!你每天都來接我!然後呢!我們每天都這麼抱在一起。因爲都站着,因爲穿得太多,只能保持這種面對面擁抱的姿勢,李向東就只能把勁都使在手上,只能更緊地抱着她那不算厚不算大的臀,便感覺到自己的穿透力特別特別強,便感覺到她的頑強抵抗。他沒想到,這個姿勢,她也能抵抗,且抵抗的力量更強勁得多。
他們靜止不動,他們都在用心地感受那種看不見的攻防。
第一個回合,他們似乎打了一個平手,她鬆下一口氣,像是任他宰割時,他也不得不要緩口氣了。她貼着他的臉,他感覺到她的臉沁出一層細細的汗。
她問:“累不累?”
他說:“你不累我怎麼會累!”
她笑着說:“你的勁用得比我多,不但裡面用勁,外面也用勁。”
他說:“還要不要再來?”
李向東要證明自己。
她說:“爲什麼不?”
他手上的勁又加大了,他們又看不見地撕殺起來。這一次,表妹趴在他肩上哼了起來。本來,他是應該可以致她於死地的,但感覺就要起猛攻的時候,腿上的力量卻不夠了,不得不趔趄了幾步。她忙讓自己站穩,忙把自己的重量從他身上卸下來。
她說:“還是平手。”
他說:“就差一點了。”
她說:“差一點也是平手。”
第三個回合,李向東纔打敗了表妹。那會兒,他讓自己靠在車上,有了依靠,他的勁就可以更多地使到關鍵地方了,就不會在起猛攻時,腿上的力量不夠。從外面是看不到他起猛攻的,只能感覺到,只能他和表妹一起感覺到,表妹哼着哼着就哼不出聲了,整個人就軟軟地掛在他身上。她一軟,反而顯得他手上的勁大了,更感覺自己的穿透力強了,那一刻,他的手也完完全全感覺到那條青龍很有勁很強烈地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