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感覺他不那麼專心了,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他回她一笑,笑得像是有點奸詐。她問,你想幹什麼?他說,沒有啊!她便也把手伸進裙子裡,哪想,卻觸電似地縮了回來。她說,你又不聽話了。他說,我沒有不聽話啊!她問,你放它出來幹什麼?他說,不是憋得難受嗎?她說,那就別玩了。我們喝喝茶說說話。她想離開他,他還是不讓。
李向東說:“這還哪有心情喝茶說話啊!”
她說:“喝喝茶說說話就不會總想着這事了。”
他說:“我沒想。”
她說:“還不想呢?都這樣了,還說不想。”
他糾正自己,說:“我沒太想,就這樣也成不了事吧?”
她想想也是,他把青龍放出來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戳穿她的內褲?她移了移屁股,讓自己坐得舒服了,說,你可別搞陰謀詭計。說着,他的手又讓她迷戀了,又顧不了那麼多了。
一開始,李向東就在誘敵深入,從一進門就想着該怎麼得逞。雖然,知道表妹不讓他消耗精力,也是爲他好,但這種時候,哪還顧得那麼長遠。再者說,他李向東從來就不認爲自己應付不了兩個女人。上個週末,他不就應付得綽綽有餘嗎?然而,想要剝得她一絲不掛是不可能了,只能一步步實施計劃。
這會兒已經萬事俱備,就缺最後一擊了。
絕對不能像以前那樣,奮力出擊,表妹最後那層紗雖薄得透明,卻能阻止他的深入。也正是因爲他不能逾越,表妹才那麼放心地讓他繼續撫摸。他的手變得更加技巧,他的中指探進那層紗,直接滑入溼潤的谷底。
那一刻,她意識到了,那感覺更迷戀萬分,扶着他雙肩的手,緊緊地抓了他一下,歡快地哼唱起來。漸漸地,感覺那手指似乎粗壯了,越燙得舒服,而且很棱角分明地在門口徘徊,心便酥麻酥麻得恨不得它走進去。它真想要走進去的,好像那門狹窄,試了幾次都沒擠進去。
表妹腦袋“轟”地一聲炸起來,立時明白那不是他的手指。她想站起來,想離開他的腿,然而,卻不知道是他的勁太大,還是她一點力氣也沒有,根本就沒能擺脫門口那傢伙。
她急急地說:“你還說沒有,還說沒有。”
她顯得有氣無力。她說,怎麼就進來了?怎麼就進來了?她真鬧不清楚生了什麼事,明明是他的手指滑進來了,怎麼就變成那條青龍了。說什麼,那傢伙也不可能混進來的啊!她已經迷茫得一根筋了,想着他只能正面出擊,卻不知道,還可以側面迂迴。
她說,你說那樣就好,怎麼就走進來呢?
她說,你說不搞陰謀詭計,怎麼又搞陰謀詭計呢?
她說,你說過的話不算話啊?
李向東苦着臉說:“都這狀況了,你還讓在呆在外面啊?”
她說:“我不管,說過不行的,說過不讓的。”
她在掙扎,不是跟李向東拼力氣掙扎,而是在跟自己的意念掙扎。掙扎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李向東見陰謀已經暴露,乾脆用勁撥開那層紗,側身走了進去。哪想,她繃緊雙腿,兩人之間便隔開了一點距離,於是,他只能走到一半。
表妹說,你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嗎?你不知道我是爲你好嗎?
表妹說,其實,我會不想嗎?你一進來,一看到你,我就想了,你沒感覺到嗎?你不會感覺不到吧?
表妹說,我爲什麼苦苦壓抑自己?我傻啊?我纔不是傻,是希望我們能永久!”
李向東說:“知道,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我不是也在剋制自己嗎?”
表妹說:“你剋制了嗎?你一點也沒剋制。”
李向東說:“我剋制了,一直都在剋制,剋制得自己都難受得不行了。”
表妹說:“鬼話,你說的都是鬼話。你有剋制嗎?你要剋制,就我們就只是喝喝茶說說話了,你要剋制,就不會不是現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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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東說:“現在這樣怎麼了?也沒什麼吧?現在這樣我也可以保持精力吧?再多一點,我也可以保持精力。”
表妹看着他,傻乎乎地認爲他說得很對。你不就是要他保持精力嗎?只要他不跟你玩徹底,只要不消耗那精力,爲什麼不能再多玩一點?反正都玩到這個程度了,再多玩一點也沒什麼。想着想着,她鬆勁了,雙腿不再繃緊了,屁股沉了下去,就感覺那燙燙的傢伙長驅進入,自己便不再空虛得心慌了。
她說:“你說過的話要算話。你再不能說話不算話了。”
李向東說:“算話,當然算話!”
他什麼不能答應她?他一直都答應她,他要不答應她,能誘敵深入到這狀況嗎?他心裡想,答應歸答應,實際行動歸實際行動,都這狀況了,就不信你還能拒絕!
兩人都動了起來,表妹是身子在動,李向東是手在動,她要動得讓自己更舒服,他要動得自己更深入。
表妹說:“你要控制自己啊!你不要玩得太盡啊!”
李向東說:“會的,我會的。”
表妹便好一陣樹搖花顫,李向東也好一陣推波助瀾。
她累了,不想再用勁,他便把她抱起來,她立時緊張進來,忙說,不要,不要到牀上。到了牀上他還能管得住自己嗎?
他說:“這樣不舒服,這樣不徹底。”
她說:“就是不要你舒服,就是不要你徹底。”
此刻,打死他也不會停止了。她便無力地掙扎,或者根本就沒有掙扎,只是覺得在掙扎。到了牀上,李向東如魚得水,從守勢轉爲攻勢,從被動轉變爲主動,表妹也漸漸失去了抵抗。
她說,你不要瘋好不好?
她說,你不要狂行不行?
她說,你再這樣,我不玩了,不跟你玩了。
然而,她又聽話地配合李向東,聽話地更轉換着姿勢任他擺佈。李向東要她跪在牀上時,她不停地甩着頭,甩得那長話旗幟樣飄揚,嘴裡連連說,不要吧?不要好不好?心裡已經不是想着玩不玩徹底了,更多的是心怯他的勇猛,心怯那青龍的張狂。
終於被李向東擊潰了,無力地趴在牀上,便渴望李向東重重地壓下來,再給她最後一擊,讓她無知覺地死過去。
李向東一點也不惜勁,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她那不算大的臀上,把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某一個點上,就感覺那條青龍暢快地翻江倒海,就感覺表妹變軟了變冷了。
這會兒,李向東突然有一種很古怪的想法,你不是要我保持精力嗎?如果,這時候,我終止我的行爲,收回我的精氣,你還能不能醒過來呢?他當然不會終止,當然不會收回精氣,他任由那條青龍可勁騰圖,任由自己隨那青龍一起飛到遙遠的天邊。
表妹說:“你還是說話不算話。”
李向東說:“我可以嗎?可以說話算話嗎?”
表妹說:“你這人其實很壞,一早就算計我了。”
李向東說:“你不想我算計你嗎?”
表妹說:“不想。”
李向東說:“我怎麼感覺你很想呢!”
表妹說:“還不是被你勾引的!”
她說,你太讓我失望了。以後,你再這麼不聽話,我不跟你在一起了。李向東說,你也不用太緊張,他說,我在你這裡不單不能耗盡精力,相反,還像是進了加油站,加足油,更有勁地向前衝。
表妹說:“你是鐵打的啊!”
李向東說:“我就是鐵打的。”
這麼說,他心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