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回市縣過週末的時候,表妹說什麼也不讓他先見自己,她說,你還是回家吧!我早跟表姐說好了,去你們那吃晚飯。李向東知道,她言下之意是說,我也想早點見你啊!所以,我早有準備了。
他便說:“這好像不一樣吧?
她說:“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我怕你無法向表姐交代?”
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李向東笑了笑,說:“你也太小看我了。”
表妹說:“我不是小看你,我是爲你好。也是爲我們好。如果,表姐感覺到有什麼異樣,疑神疑鬼的,我們就更麻煩了。”
李向東不跟她鬥嘴,還是提前回市縣了,還是一到市縣就把司機送上了公共汽車,還是打電話給表妹。他已經摸準了她每個星期五下午上下課的時間。電話打進去,表妹很快就接了。
他說:“我到了。我已經在你宿舍樓下了。”
表妹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在我宿舍下面幹什麼?”
他說:“等你啊!”
表妹說:“不是說好了,你先回家嗎?”
李向東說:“我已經跟楊曉麗說過了,六點纔到家。現在離六點還有兩個小時,你總不能讓我在外面等到六點纔回家吧?”
表妹猶豫了一會,說:“你上來吧!”
這次輪到李向東反應不過來了,問:“你說什麼?”
表妹說:“你沒聽見啊?我叫你上來。”
李向東心裡一喜,說:“原來你在宿舍啊!”
表妹說:“不在宿舍,我還叫你上來嗎?”
其實,她嘴裡說要李向東先回家,心裡卻是希望李向東一回到市縣就能見到他。下午上完第一節課,她就回宿舍了。她對自己說,他回來過週末,你總得搞搞衛生吧?總得把屋子收拾乾淨吧?她又說,你還要把窗打開通通風,明天他來的時候,空氣不要那麼渾濁。
然而,手機一響,她把拖把一扔就奔過來看是誰打來的,見是李向東的號碼,就有點言不由衷地想,你還把電話來幹什麼?李向東說要上來,她又對自己說,上來就上來吧!上來說說話喝喝茶總可以吧?就算抱一抱也沒什麼啊!反正不那個什麼,不消耗他的精力,表姐也不會察覺到什麼。
見了面,關上門,也沒來得及說話,兩人就粘成一團了。她把臉埋在他脖子裡,大口大口吮吸他的氣息,感覺那氣息在體內瀰漫,感覺就這麼讓他的氣息瀰漫也很享受。後來,踮起腳尖,把自己升起來,便去尋找他的嘴脣,嘴脣和嘴脣湊到一起,舌頭就也絞在一起了。
他的手在她背上撫摸,她又想,這樣也很好啊!你還不想讓他上來呢!漸漸那手滑下去,緊緊按在她那不算大的臀上。意識到他那手在臀上很有勁地搓*揉,那青龍很張狂地躍躍欲試,才覺得過分了,伸出手要拿開他的手,拿不掉,就放棄了舌與舌的糾纏。
她瞪着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看他。
他問:“怎麼了?”
她反問他:“你想幹什麼?”
他很有些猥瑣地笑,說:“沒想怎麼樣啊!這能怎麼樣呢!”
她有些強硬地拿開他的手,說:“我們還是喝喝茶說說話吧!”
說着,她離開他,往茶几那邊走。
水已經開了,正好沖茶。李向東見表妹沖茶的動作陌生笨拙,怕她燙着了,就接過來洗杯燙壺,再洗茶葉,把茶泡好,倒了兩杯,自己先端起一杯喝了。
表妹問:“沒有不高興吧?”
李向東笑了笑,說:“心裡當然不痛快。”
表妹說:“誰叫你來了?又沒叫你來。”
她心裡想,我心裡痛快啊!她想,你不來,還想想你的人,你來了,那麼一抱,就不只是想你這個人那麼簡單了。
她說:“說點別的吧?”
李向東問:“說什麼呢?”
表妹說:“沒話說了嗎?”
李向東笑着說:“那麼久沒見了,有點陌生了,那麼強烈地溝通一下,可能就有許多話說了。”
表妹笑了起來,臉卻紅紅的,說,沒你這麼說話的,不那麼溝通就沒話說了?她問,你出國考察的事怎麼樣了?李向東說,已經定了,拿護照回青山市就辦手續。他去過日本和美國,那護照還沒過期。
表妹說:“是不是真不能帶我去?”
李向東說:“你應該請不到假吧?”
表妹說:“能不能請假是我的事,你想不想讓我跟你去吧?”
李向東看着她。表妹說,你不要看我,不要以爲我請不了假,就說讓我去,等我真請到假,你又說後悔不讓我去。李向東說,辦護照要化時間的。表妹說,你有護照,我就不能有護照嗎?你以前出過國,我就沒出過國嗎?李向東問,你去過哪?表妹說,新馬泰、南韓、日本。雖然沒你去的遠,但也是出國吧?也有護照吧?
她又把話題轉了回來,說:“你還沒答我話呢!”
李向東說:“楊曉麗讓你去,我沒意見。”
他補充了一句,你可不能佔公家的便宜。
表妹說:“你別總躲躲閃閃的,別總說那麼多不讓我去的理由。我就要你一句話,你讓不讓我去?”
看來李向東是躲避不了了。
他說:“只要你那一大堆事都解決了,我沒意見。但是,我們不會等你,下個星期就要辦手續了。”
表妹笑着說:“算你了,算你還有良心。”
李向東鬆了一口氣,以爲她並不是真要去,只是在考驗他。想自己總算經受了這次考驗。那知,表妹坐到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很有些得意地說:“告訴你吧!我都準備好了,我就等你這句話,只要你點頭,我隨時都可以走。”
李向東問:“楊曉麗也讓你去?”
表妹說:“就只有表姐那一關了。”
李向東說:“她那一關纔是最難的。”
表妹說:“你放心好了,她那一關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難。”
李向東又說:“你的費用要你自己掏。”
表妹說:“這話你已經第二次說了。”
李向東說:“你先自己墊着,以後,我再還你。”
表妹說:“你方便嗎?你的錢不是都歸表姐管嗎?你動了她的錢,她能不知道嗎?算了吧!我也不等錢用。”
說着,她想從他身上下來,李向東還會讓她下來嗎?表妹掙扎了一會,也不動了,就又跟他玩那種舌與舌的糾纏。開始,她側着身子坐在他腿上,也不知怎麼就移了身子與他面對面了,感覺這樣更好更舒服不用扭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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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穿着鬆寬的裙子,這麼叉開雙腿,很多事便都可以幹了。先是感覺他的手伸了進來,想要制止他,又很不想制止,就任由他的手在那裡遊離。他的手很燙,每移到一個地方,都燙得她很舒服。他的手很技巧,順着股溝滑下去,到了底,又升上去,停在那不毛之地,隔着薄薄一層紗,撫摸得她呼吸不順暢,坐不住了。
她不得不制止他,說:“不要好不好?”
他問:“不舒服嗎?”
她說,舒服。又說不舒服。她說再這樣,我就想了。他笑了笑,說想也不能要。她也笑了笑,說算你還聽話。他說,我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她說,有時候就很不聽話。他說,那不是有時候嗎?不是有時候也很聽話嗎?他改由中指輕輕地摩擦,卻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她其實是很迷戀的,見他只是隔着一層紗衣,似乎放心了,就軟軟地感受他的撫摸,把重重的呼吸噴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