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什麼猜?”白路猛吃肥肉,用油膩把胃塞住,然後再喝。
酒精是人體裡自有的玩意兒,但是不能多,多了會傷害胃和肝。喝酒後,胃吸收的多一點兒,頭就暈。再多一點兒,人就醉了。原因是酒精進入血液,送到大腦,影響中樞神經。按數據來說,當一個人血液裡的酒精含量超過百分之0.7,這個人會掛掉。好在身體有自我保護機能,當你喝多後,身體直接罷工,會讓你嘔吐,也會讓你人事不知,不能再攝入酒精,儘量減輕傷害。
用肥油塞住胃,不讓它吸收酒精,也是減輕傷害的一種方法。
白路邊吃肥肉邊喝酒,那哥五個捨命相陪。
事實證明,紈絝不是容易當的。一人一瓶五十多度的伏特加,高遠五個人在半個小時之內搞定。然後還很清醒,張羅着換威士忌。
高度酒不光是中國白和伏特加,還有威士忌一個,這玩意也是蒸餾酒,最高的有75度,喝一口等於喝酒精一樣。據說還有92度的,估計是神仙才能享用的傳奇玩意。
司馬帶來的還好,50.5度,大家又是人均一瓶。
不過,在開酒之後,何山青丟過來一個藥板:“帥哥,吃兩片。”鴨子也拿過來瓶蜂王漿一樣的小玻璃瓶:“喝了。”
“我靠,你們耍詐。”白路很怒,難怪五個傢伙喝了一整瓶伏特加還屁事沒有。
不管三七二十一,吃掉兩樣東西,感覺稍微舒服一點,開始喝威士忌。
這瓶酒喝的就慢了,拖了一個多小時喝完,然後再換蘭姆酒。
到這個時候。其實喝的差不多了,六個人的狀態馬馬乎乎勉勉強強,還好沒人去廁所吐,都還算是堅強的戰士。
當蘭姆酒開瓶後,傳奇妹子發話:“成了,就這樣了。”不讓再喝。沙沙和小丫很勤快的去收走酒瓶。可惜男人們不讓,每人抱着一瓶蘭姆酒不放。
白路真猛,依靠許多大肥肉和解酒藥的幫忙,兩瓶高度酒下肚。硬是清醒無比,笑着問大家:“還喝不喝?”
喝!那幫傢伙不肯服軟,繼續滿酒,順便吃醒酒藥。可惜醒酒藥不是仙丹,尤其還是三種烈性酒摻着喝。第三輪酒沒喝多長時間。何山青直接滑到桌子下面,睡着了。
鴨子看何山青摔倒,去扶,沒扶起來,費好大勁摸出電話,打給林子:“在哪呢?”
林子迷糊着接通電話:“喝酒呢,怎麼了?”
“我靠。我和小三喝酒,小三喝多了,我弄不走他,你先喝。我找高遠。”
“別找了,高遠在我對面,你們在哪喝……”林子說着說着,感覺有點不對。想了想,沒想起來。
鴨子卻是說道:“你喝吧。我找別人。”掛上電話。
林子看着電話發了會兒愣,然後跟高遠說:“小三喝多了。”
高遠算是比較清醒的一個,指着林子想說什麼,可是指啊指的,沒說出來,感覺有東西往上涌,起身朝廁所跑去。
林子哈哈大笑:“就這德行,就這德行。”轉身拍鴨子:“喝酒,喝酒。”完全忘記鴨子剛給他打過電話。
更哏兒的是,鴨子也忘記打電話的事情,甚至把桌子下面的何山青也一起忘掉,舉着杯子跟林子說:“高興,今天高興,路子,走一個。”又舉杯找白路。
酒喝多了,會出現記憶空擋,會忘記許多事情,這個是真事。很多電視裡都這麼演,演得沒錯,神經都被麻痹了,和打麻藥一個效果,怎麼可能不忘。
幸好白路夠堅強,沒像這哥幾個一樣丟人,搖着杯子說:“你們不行。”
“你纔不行呢!男人不能說不行。”鴨子真是喝多了,說着話站起來,低頭看褲襠,直着眼睛大着舌頭,看了兩眼,又很堅強的坐下:“好象真不行了。”
不行是正常的,喝到這種程度,中樞神經被麻痹,你怎麼還能堅強起來?電視裡總演酒後亂性又什麼都不記得的情節,多半有些不靠譜。都這個德行了還怎麼睡女人?如果真能成功睡之,這個男人一定是神。
眼看哥幾個一個接一個的出洋相,獨剩下司馬智端坐不動。白路暗道,這纔是真漢子。心裡發狠,不行,怎麼也得把你放倒。舉杯道:“司馬,走一個。”
司馬低着頭不回話。白路站起來,端酒杯走過去。司馬身邊坐着揚鈴,仔細看看他,跟白路說:“睡着了。”
白路哈哈大笑:“英雄無敵,高手寂寞。”放下酒杯,轉身去廁所嘔吐。
等白路離開,付傳琪問馮寶貝:“錄下來沒有?”
馮寶貝點頭:“全錄下來了。”
“再錄點特寫。”揚鈴起鬨道。
於是,馮寶貝拿個小型錄象機,挨個兒拍特寫。
沙沙擔心大家的身體,尤其擔心白路,問付傳琪:“沒事兒吧?”
“沒事兒,他們以前喝的比今天多多了。”
……
第二天一大早,白路睡到九點才起牀,感覺有點兒難受,想起昨天喝了很多酒,胃有點不舒服,去廚房找吃的。
廚房外面的飯廳,長長餐桌上擺着一堆早餐,有各種粥和醒酒湯。白路喝碗湯,又盛一碗,端着去客廳:“誰做的?”
女人們都在客廳,柳文青說:“趕緊洗澡換衣服,白雨給你打了好幾遍電話。”
“哦。”白路喝光湯,回房洗澡。
再出來後,柳文青已經幫他收拾好行李,一個小包,裡面是護照和錢包。白路去拿小號。揚鈴說:“不用拿,珍妮弗給你買了個新的。”
“算她懂事。”白路去跟大家告別,然後往外走,揚鈴拎個小包跟着出門。白路順口問道:“去公司?”
“去什麼公司,和你去美國,繼續給你做翻譯!”揚鈴表現的很憤慨。
“哦,要我幫忙拿包麼?”
“要。”
“不拿。”白路率先進電梯。
一個半小時後,倆人來到機場,白雨等在門口,不時張望。看見他倆後,趕忙招手:“在這。”
她腳下一個行李包,一個琴盒。白路挺照顧這個同姓的可憐丫頭,主動拿起行李包:“等急了吧。”
“不急,就是第一次坐飛機,心裡沒底。”白雨拿着琴盒跟上,又說謝謝。
“應該的。”白路走在前面。
照例是換登機牌,過安檢,候機,上飛機。
一上飛機,白路裝熟,藉着還沒緩過來的酒勁兒對空姐說:“呀,又是你。”
空姐微笑服務:“先生,您認錯人了,我今天是第一天上機。”
白路咳嗽一聲,小聲嘟囔:“真不會聊天。”
揚鈴嘿嘿直樂:“再讓你裝熟,我回去和文青說,你泡別的女孩。”
拿着票往裡走,白路發覺和上次不一樣:“咦,變寬敞了。”
揚鈴說:“這個飛機肥,所以座位就大。”
“敢忽悠我?揍你。”白路左右張望。
揚鈴徹底無語:“你都不看機票麼?這裡是商務艙!你上次坐的是經濟艙。”
……
還好,找到位置後,白路開始看電視,總算安靜下來,而後,宿醉未散,又睡過去,等他再睜開眼睛,已經到了美國上空。然後是一樣的下機,辦理入境手續,然後再上機飛去目的地。
白路很有面子,珍妮弗親自來接機。只是在老美的地盤,怕被人認出來,她躲在車裡,讓助理出面。
等助理帶着他們上了休旅車,珍妮弗微笑道:“歡迎來美國。”
“別歡迎了,帶我去買衣服。”洛杉磯很熱,一下飛機,白路上身脫得只剩一件襯衫,可褲子沒法脫。
“先帶你們去酒店,然後讓瑞恩帶你出去轉轉,這裡也有唐人街,有很多個,再帶你去星光大道……”
她在熱情介紹,揚鈴認真翻譯,白路卻是不想再聽,嘆氣道:“辦正事吧。”沙沙沒在,他沒心思出去玩,就想着趕緊錄完單曲,彩排後回國,等演唱會的時候再飛回來。
珍妮弗好奇道:“你從來都不是努力幹活的人,幹嘛這麼着急?對了,聽說你要來,羅斯也會來。”
“羅斯?”白路問道:“他什麼時候來?”
“應該在這兩天,你想見他?”珍妮弗問。
“恩。”羅斯對廚房事務十分了解,白路想讓他幫忙買一些高檔廚具,如果有可能,最好請去北城,給新飯店的廚房提點建設性意見。
“那還不簡單,我給他打電話,明天就能來。”珍妮弗拿出電話問道:“要打麼?”
“打。”白路跟着又問:“什麼時候進錄音棚?什麼時候排練?演唱會是哪天?”他真是着急回家。
“你怎麼了?”珍妮弗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白路:“麗芙也會來,還說在你的別墅裡開PARTY,介紹一些朋友認識。”
“什麼我的別墅,我纔不要。”別墅是麗芙的,因爲借錢抵押給白路。
白雨聽的有點吃驚,這傢伙得多有錢?小聲問道:“你在美國還有別墅?”
白路說:“不是我的。”
這傢伙從來就不正常,在聽過揚鈴的翻譯後,珍妮弗給羅斯打電話,過了會兒跟白路說:“羅斯說明天過來,那咱們明天進錄音棚,晚上開PARTY,到時候給你介紹一個牛人,你一定感興趣。”
“是吧。”白路無所謂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