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經歷過那樣一個時期,懶懶的乏乏的,什麼都不想幹,只想睡覺。
現在的白路就是,躺着看電視,只一會兒時間就又睡過去。
再過會兒,何小環上來敲門:“猜你就在家,下樓吧,請你吃飯。”
白路還沒完全醒過來,回頭看看,再看看眼前的何小環,說聲好,跟着下樓。直到進入電梯纔想起問話:“怎麼不打電話?”
何小環說:“這樣顯得誠心。”
等進入餐廳,白路看着桌子上打包回來的幾個菜,笑道:“買現成的,不夠誠心。”
何小環說:“能吃就行。”她是接到任務,說白大先生心情不好,讓她陪着說幾句話,當是解悶也好,安慰也好,反正別讓白路一個人亂想。
於是就開吃唄,飯桌上,何小環努力找話題,可白路始終懶懶的提不起興趣,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一頓午飯吃下來,不是恩就是啊,別的啥都沒說。
飯後,何小環說先別走,咱一起看個電影。
白路說:“看不進去。”開門離開。
等大門緊閉,何小環給揚鈴打電話,說白路確實心情不好,不論說什麼都是提不起興趣,
揚鈴就再打給白路:“聽說你更年期提前了?”
白路喊道:“你看見過誰的更年期能提前二、三十年?“
揚鈴說:“天才的世界和我們凡人不同,興許你就可以提前二、三十年。”
“行了,不用擔心我,沒事。”白路知道她在想什麼,跟着說道:“你先忙,公司剛開業。事情多,不用管我。”
揚鈴想了下說:“下午沒事兒吧?咱那個滑板比賽正式接收報名,已經有人在場地練習,你不如過來玩玩,也可以給公司多做下宣傳。”
多做下宣傳的意思是,只要白路肯去玩。就一定會被拍照、錄象並傳上網,也一定會炒熱這次極限比賽,順帶地炒一下標準天地。
白路沉默片刻,看看空曠的大房子,說聲也好。
掛電話後,先回房間換衣服,又拿個小包,再上樓拿滑板和輪滑鞋,開車去標準天地。
下午兩點鐘的天氣不錯。太陽很認真的往下照,雖然不夠熱,但是絕對不冷。
白路把車開進停車場,拿着小包和滑板下車,直接走去南面正門後面的極限運動的場地。
極限運動,還有街舞等年輕人的活動,不論是什麼水準,只要敢玩就成。只要你肯玩,就不用怕沒人看。
白路走過去的時候。不大的幾塊場地都有人在練習,四圍還有許多看熱鬧的。
來到場邊把包丟下,白路試着擺弄下滑板,往地上一丟,就那麼平平踩上去向前流走。
來了新人,當然要看看水平如何。這一塊的年輕人看向白路。這一看便呆住,不光滑板水平不錯,而且是個大明星?
呼啦一下圍過來許多人,白路趕忙滑下u型彎開始做動作。
他只爲發泄,不爲比賽結果。所以玩的很隨性,也沒什麼高難動作。勝在連貫、完美,整場動作結束後,感覺稍有點累,坐去一旁歇息。
他坐着不動,自然有人過來套話,說啥的都有,白路不想聊天,隨便找個藉口推脫一下,繼續下場去玩。
玩到下午四點半,收拾東西離開,去接沙沙放學。
經過開業前那段時間的無比繁忙,突然換成現在的悠閒狀態,白路有點兒不適應。雖然這種悠閒有期限,而且是很短的期限,可畢竟是悠閒一次。
事情如同揚鈴說的那樣,白路玩滑板的照片和視頻上網了,尤其是視頻,玩的那叫一個流暢自如。當然也有人說比不過美國誰誰誰的高手。反正還是那句話,只要是和白路有關的消息,一定會被人罵。
白路的滑板玩的很好,配上這麼精彩的視頻表演,又給揚鈴給他們舉辦的極限運動比賽做了次少花錢、甚至不花錢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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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還是在標準酒店吃,白路好象車伕一樣從這裡開車去十八中,接上沙沙、花花再開回來。只是在回來的時候遇到點兒事。
有兩輛車一定要停在標準酒店門口,也就是停在人行道上,說我來這裡消費,你們就應該準備停車位。
衛隊的人回話說:“有準備車位,從這裡走過去再往北走,然後拐向東……誒,我沒說錯吧?”
“我管你說沒說錯?就一句話,讓開。”停車那人挺橫的。
他們幾個人在酒店前的人行道發生爭執,有許多外人看到。等看到白路也來了,衛隊隊員趕緊跑來彙報是怎麼回事。
白路說:“不是到處都有監控麼?他不搬就等着扣分,不用管。”
“真不用管?”那人問道。
白路恩了一聲,衝停在人行道上兩輛汽車的車主說:“這地方到處是監控,現在去交罰款,興許還能保住車。”
“什麼?嚇唬誰呢?”一人說:“我還就把車停在這裡,看誰敢動。”
他剛說完話,白路微笑鼓掌道:“很好,很有勇氣。”又說:“幾位尊貴的客人,趕緊進去消費吧。”
聽這話說的,滿滿地都是惡意。
倆車主猶豫了又猶豫,竟是不敢走了,心說這大明星會怎麼做?
大明星什麼都沒做,只是催兩車的幾位客人上口去玩,但是要提醒一句的是,他說,我們並不負責保護你們的汽車。
這句話的意思是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概不負責。
倆車主又開始猶豫,估摸着不是要對他們的汽車使壞吧,可一輛車能值多少錢,值當不值當?大明星做這事情不考慮後果和代價麼?
白路是完全不着急,微笑看着對方兩名車主:“還不進去玩?什麼都有,真的很好,也很便宜。”
他越這麼說,倆車主越不敢輕舉妄動。可又不願意把車開走,那是跌面子,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打電話,或是回上兩句話,有一車主還想跟白路套套關係。
白路的回答是:“趕緊上樓吧,這裡沒有飯吃沒有酒喝。”跟着又說:“是不敢麼?害怕我打壞你們的車?放心,這周遭最少有十六個朝清攝象頭,我可以不願意成爲反面教材。”
有白路在場,又有人圍着看,這地方很快聚滿人,有搞不清狀況的詢問是什麼事情,就有人耐心解釋。大意是這倆人怎麼怎麼停車,又怎麼怎麼不肯上樓吃飯。
一番話說下來,倆車主的朋友終於坐不住了,下車上樓,倆車主一看,還就不信誰敢挪他們的車,也是跟着進入酒店。
等他們進入後,白路也是走進酒店。走進酒店後,讓沙沙和花花先上樓,他衝衛隊隊員招手,等那人跑過來後,小聲說:“打電話叫拖車來。”
那隊員笑着說好,打電話舉報有違例停車,需要拖車。
於是,在那些人上落吃飯的時候,拖車來了,弄走他們的坐駕。
這時候的白路正吃的開心,不光有沙沙、花花,柳文青、揚鈴也在。吃到一半的時候,滿快樂打電話問他們在哪,然後趕了過來。
滿大小姐很開心,進門就說自己老厲害老厲害的,選了很多首好聽的歌曲,找服務員接上音箱,吃飯時放給大家聽。
公平來說,這些歌還不錯,都是那種流行風。聽了幾首歌之後,白路問:“這樣的歌賣不出去?”
“這樣的歌太多了。”滿快樂說:“現在不是沒有歌,是沒有人能把歌唱紅,別說新歌手,就是老歌手就是大歌星,他們的新歌又有幾個人知道?”
揚鈴接話道:“現在就這樣,沒人肯耐心聽歌,mv也沒人看,聽歌已經完全變成捎帶腳的事情,比如走路時,比如看書、吃飯的時候,甚至是上廁所的時候,反正我是很久沒專門聽一次歌了。”
白路恩了一聲:“這樣挺好。”
“你瘋了?這樣還好?都是這樣,什麼歌手都是一出道就得死。”揚鈴說道。
滿快樂抗議道:“別啊,我還沒出道呢,你不許嚇唬我。”
揚鈴笑道:“不嚇唬你,好好加油,一定要重振音樂產業。”
滿快樂說:“這是必須的。”又去問沙沙和花花:“你們說是吧?”
沙沙和花花說:“我倆要高考。”
滿快樂鬱悶道:“你倆真是豬,我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歌。”說到找回來的歌,下句話就是跟白路說:“老闆,你得給錢,選好歌以後,趕緊付款,咱不能吃白食。”
白路恩了一聲說好。
今天心情本來有點壓抑,在經過剛纔的停車事件,又有滿快樂一通新音樂的播放,心情倒是好上許多。
飯後,柳文青繼續要留在這裡工作。黑標分店新開業,處於完全沒人知道的狀態下,柳文青要做很多工作,讓客人知道黑標又有了一家新店。
黑標定位一直那麼高,儘管白路不喜歡所謂的高端市場,可黑標已經打出名聲,總不能在這等時候變成平民飯店,一是對不起前期付出的巨大努力,二是對不起客人們對黑標的認同。
有時候,一件東西降價未必是好事,或許是更有了市場,事實是也拋棄掉曾經的顧客。
揚鈴近期的工作同樣繁忙,目前重點是宣傳,反正就是想盡辦法做宣傳,想盡辦法讓人知道標準天地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