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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還有件事情要做,藝考。經過梳理,沙沙跟花花報名北城五所藝術院校,都要參加藝考加試,時間就在這幾天,要五所學校一所一所考過去。外地的就不去了。
藝考,白路是沒辦法陪了。但學校那裡總該去一趟,可明天是週六,下週一應該在柏林。
白路是越想越迷糊,有關於高考事情,當然是現在去見老師比較好,可以有針對性的制定學習計劃,也可以儘量提供最充足完善的高考服務,可惜還是那個問題,時間何在?
白大先生問過小黑一句話,跟着想起這些事情,表情有點鬱悶。
小黑問回來:“怎麼了?”
白路說沒事,跟着又問:“籤售會是怎麼回事?”
小黑說:“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明天中午過去,下午一點開始。”說着問白路:“你有時間?”
白路說:“有,必須有。”
“那我接你。”小黑說。
白路說:“你開輛好車……算了,沒必要,做人坦誠一些比較好。”
小黑笑着說:“我想開你的那輛敞棚坦克。”
白路搖搖頭:“我那是浪費一輛車,不過等老虎園子再變大,那車可以在園子裡用。”
小黑恩了一聲,看看盆裡的螃蟹說道:“要是吃不完,我帶回去,給那幫小子分分。”
白路說:“別吃不完了,現在就裝起來,咱倆吃牛肉。”
“先吃吃看,萬一超常發揮吃光怎麼辦?”
白路笑道:“我看好你,加油。”
按他的想法,叫小黑安穩吃個晚飯,也是不想浪費了這些食物。可惜還真難安穩。
剛說幾句話,揚鈴打來電話,說有幾件事跟老闆彙報,一是酒店業協會、餐飲協會發來邀請。希望標準酒店能加入;二是市旅遊局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詢問標準酒店需不需要評星;三是記者想來採訪。
揚鈴着重介紹下采訪事情,一個是好幾家媒體主動詢問,一個是涉及不同內容。有打算做酒店專題的,有打算報道獻愛心活動的,還有娛記想要採訪標準公司,所有記者有個共同點,就是說着說着想要採訪白路。
除去這些事情外。揚鈴還彙報個好消息,董明亮不是在申報魯班獎麼?今天得到確實回信,如果沒有意外,這一次的魯班獎肯定有標準天地一個。
揚鈴說:“這是一個白天的戰果,我估摸着那些單位都下班了,再沒人打電話了,纔敢跟老闆彙報,老闆,你是不是應該發些獎金。”
問都不用問,標準天地從去年十一月開業到現在。破天荒地第一次受到這種集中火力的優待,原因是昨天的白路見到主席了,還跟他說了話、喝了酒?
按說,標準酒店這麼大買賣,應該一開業就申請加入酒店業協會,也是應該加入餐飲協會,不論區一級還是市一級,還有工商聯協會等等,只要人家肯收你,多加入幾個總沒有壞處。可標準天地就是沒加入。
同樣地也有評定星級。星星少一點,可以在市一級旅遊局就搞定。五星這種等級必須要國家旅遊局點頭。
標準酒店沒申請,所以住宿價格並不很高,基本就是快捷酒店的價錢。白路的想法是。該辦的手續一個不少,必須保證合法合格,其它一些事情就沒必要搞了,比如給酒店評級。
評級這種事情,應該是酒店去旅遊局申請,有專門的星評員。還有會某些小領導來檢查,大概折騰些日子,合格後頒發星星等級。可就因爲白路參加了宋立業生日宴會,一切發生變化,旅遊局主動打來電話詢問。
那些媒體也是如此,比如黑標,早已成爲米其林二星餐廳,網上倒也是有說,但是沒有一篇真正的採訪報道,多是隨筆一提。
現在同是變不一樣,記者的電話打去柳文青那裡,也是打來揚鈴這裡,想要採訪國內第一家真正的米其林星級餐廳。
對於大多餐飲從業者來說,別看只是二星,但是國內第一家的名頭也足夠榮耀好久。
聽揚鈴說上這麼一堆釋放善意的人和單位,白路問:“公安局沒來電話?”這是他最看重的事情,相比較於傳奇妹子的城中城項目,今天這一堆電話都不重要。
揚鈴回話:“沒有。”又說:“警察打電話幹嘛?也不吉利啊。”
白路說也是。
揚鈴說:“也是什麼也是,就算真的對城中城項目撤案,電話也是要打給傳琪,打給咱公司算怎麼回事?”
白路說:“你說的對,是我想岔了。”
揚鈴說:“不管岔不岔,今天這些電話怎麼辦?”
“你看着辦。”白路隨口回道。
“我看着辦?媒體可是要採訪你,我怎麼看着辦?”揚鈴說:“通知你件事,這次去美國,你得帶着二十三個女孩一起。”
白路想了下問道:“她們要去整容?”
“沒錯,原本是六十多個啊!嚇死我了!”揚鈴說:“正好這兩天有個新聞,說是在韓國整容失敗的去人家醫院門口抗議,好多人,都帶着口罩,我拿來嚇唬她們,可還是有二十三個意志堅定的妹子不怕死,新合同也簽了,所以,護花的任務交給你。”
白路輕出口氣:“這些妹子真猛。”
揚鈴說:“你等着吧,等她們從美國回來,只要二十三個人都沒出意外,後面肯定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而咱公司也得改名,從此以後就是傳說中的假臉公司。”
“正經點兒。”白路撓撓頭:“我吃飯呢,怎麼這麼多事?”
這句話換來揚鈴一聲大喊:“我還沒吃呢!你是個壞老闆。”
白路嘆氣道:“早說了,說好多遍了,標準酒店、黑標分店、日料一條街,隨便你吃,全部記我帳上,你倒是去啊。”
“你有病啊,我一個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去吃飯?開什麼玩笑!”揚鈴說:“再一件事,有人出主意讓我僱些殘疾員工,可以適當免稅,僱麼?那人說民政局有人,可以分分鐘搞定。”
聽到一件又一件所謂好事,白路笑笑問道:“你說,我都這麼牛了,你昨天說的那個電影,還敢破我的票房紀錄麼?”
揚鈴一時無語:“大哥,咱聊點兒正經的不?剛纔我說了這麼多事情,你哪怕給我一個確實的回答也行。”
“要什麼自行車?來小王村,我請你吃飯。”白路隨口胡說。
揚鈴說:“你剛纔說讓我看着辦,那我就全接下來,正好有特別多的媒體想採訪你,什麼柏林電影節又有奧斯卡的,都接了?”
白路苦笑下回道:“你不是明知故問麼。”
揚鈴氣哼哼說:“那還讓我做主?”跟着說話:“明天應該還有人打來電話,我先過過水分,禮拜一再說。”
白路提醒道:“禮拜一我在柏林。”
電話那頭沉默好一會兒,傳來盲音。
白路鼓了下嘴巴,跟小黑說:“喝。”
剛說完話,孫望北打來電話:“我在一個飯局上,如果沒有意外,下個禮拜就能把南面那兩塊土地都拿到手。”
白路說:“那就好那就好。”
“可不是好麼。”孫望北說:“有人想認識你,等拿到土地,你抽空出來吃幾頓飯。”
人情往來,應酬交際,最直觀的體現就是酒桌。這是誰也逃避不了的事情,所以江湖上有句話是,不喝酒的男人比較難交。
不是難交,是找不到切入點,談生意就得喝酒,要在酒桌上看人品,你端壺茶拿杯水算怎麼回事?
這不是歧視,是事實。
白路很明白這些事情,笑着回話道:“這些天不行,過些天南下,等從南面回來聽你安排。”
孫望北說聲好,問出個新問題:“南面那塊地方要不要單列一本帳?”目前花費比較少,掛在李大慶的老虎園子那裡,反正都是標準公司的錢。
這是最應該做的事情,單列一本帳的意思是成立個分公司,白路說:“你要是兼下來老總,那就隨意。”
孫望北說:“我的意思是,投入太大,五年十年的未必回本,是不是應該想想辦法。”
白路說:“沒事,大不了我去演電影,咱一部戲賺兩億,十部就二十億,再加上……不算了,頭痛。”
孫望北笑了聲:“就是告訴你一聲,我還得回去繼續喝,有什麼事再打電話。”說完掛斷。
等白路再放下電話,小黑笑道:“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忙。”
白路擡頭看一遍小小飯店:“那時候在這兒開店還挺熱鬧的。”說着話起身:“給你看樣東西。”去衣帽櫃拿出一堆木色小牌子,回來放到桌上:“好久沒用了。”
說到這裡想起門外還應該掛着塊,出去看眼,回來說:“外面那塊丟了。”
小黑看着木頭板子上各種胡說八道的話語,什麼東家失戀、今日歇業;東家變態中,今日歇業……感覺十分好笑:“我還是第一次看這麼全。”
白路有點小小落寞表情:“很多沒掛過,做好了,卻沒使用過,是不是浪費?”
小黑放下木牌說道:“浪費的事情多了,喝酒。”
白路喝杯酒,拿起塊牌子看,木底黑字,很好看,就是字有點小,問小黑:“明天那事,你找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