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上亂看,時間過很快,下半夜才睡。
隔天早上被電話叫醒,王某墩打電話,說張美辰請他吃飯,問自己該不該去。
白路一聽就懂了,二叔心裡絕對有那個女人,可因爲某個原因又有些想放棄這段感情,便是問道:“你怎麼回的?”
“我說在外地,她說等我回北城給她打電話。”
白路又問:“你在外地?”
王某墩卻是所答非所問:“我想結婚了,你幫我把房子裝修下好不好?”
“和誰?”白路問:“張美辰。”
“不是她,不過也不知道是誰,是忽然就想結婚,只要不是胖子,心善,其它條件無所謂。”王某墩說:“你說好不好?”
白路嘆氣道:“這麼久了,你終於幼稚一回。”跟着說:“你到底在哪?”說完這句話,有人敲門,是小道士,推開門看到白路打電話,又關門出去。
看見小道士,白路心裡一陣不爽,終於要走了。跟電話那頭的王某墩說:“中午小王村路擺宴,你要是願意就過來。”
王某墩嘆氣道:“我真在外地。”
“那你在哪?”
王某墩沉默會兒說道:“海南。”
白路直接從牀上跳起來:“我,你,我,你,去把埋在地裡的那堆東西都挖出來,能賣的賣,不能賣的打包帶回來。”
王某墩爲什麼去海南,因爲前些時候,張美辰跟她的前男友就在海南度假。
知道是這個原因,白路一時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某墩說:“今天就挖。”這句話的意思是,昨天接到張美辰的電話,知道她不在海南,落寞心傷的王同志沒事做,纔想把久埋地下的那堆東西挖出來。
白路說:“好好找個女人不行麼?”
王某墩笑了下:“找什麼找,不找了。”掛上電話。
這傢伙剛還說結婚,現在就改主意。白路無奈苦笑一下。愛情真是個難題,能把這麼大歲數、又是沒心沒肺的小老王折騰成這樣,實在有些恐怖。
稍坐片刻,雙手幹搓幾下臉。下地開門:“東西準備好了?”
小道士說收拾好了。白路點點頭:“都拿着,中午去小王村路吃飯,從那地方去車站。”
小道士說好。
大道士是前天來的北城,按他的想法第二天就走。可昨天是宋立業九十大壽,白路堅決沒同意。讓小道士帶着大道士到處轉到處看,反正是好好玩一天。
小道士也是真瘋狂,跑遊樂園待到人家下班,又去夜市好頓吃,倒是沒買禮物。
白路讓人買了一堆東西,手機、筆記本、照相機、IPAD、MP4、遊戲機……林林總總買上一大堆,當然還有火車票。
按白路的想法是坐飛機,可大道士不同意,就買了今天晚上的火車票,明天早上能回到他們那兒。再換公共汽車,下午總能到家。
不管怎麼說,今天中午這頓飯是必須要吃,是送行宴,大道士也是知道,所以會在北城多留一天。
送行宴也得熱鬧起來,再加上要找人出苦力,白路給何山青打電話,又給高遠打電話,都是通知一聲。然後問小道士:“想吃什麼?你師兄想吃什麼?”
小道士回話說:“什麼都行。”
白路恩了一聲:“你先玩,我去買菜,等我回來。”
“我跟你一起吧。”小道士說。
白路笑了下:“用不到你。”穿衣服出門。
去市場買上許多菜,直接送去五星大飯店。再開車回家。
家裡面,大道士站在三樓那間空房子裡往外看。就是曾經的只有一張椅子的巨大房間,也曾給李可兒那幫妹子做過宿舍。
小道士在健身房打沙袋,咚咚的一拳一拳很厚實。
白路在房間裡走一遍,來到三樓大房間。
大道士說:“這間屋子不錯,沒事的話。可以多來呆會。”
白路說:“我在公司那面有間比這個還大的房間,是這間屋子的十好幾倍、也許是二十多倍?不管了,反正很大,站在那裡往外看不是更過癮?”
大道士笑了下,說起別的話題:“給我們準備了多少錢?”
白路也笑了下:“你還真聰明。”
“有什麼聰不聰明的,對你來說是顯而易見的事。”大道士說:“我師弟那裡有幾十萬沒花出去,你要是再給個幾十萬,也是小富豪一個。”
白路說:“錢已經轉到你師弟那張卡里了,五十萬,另外還有五萬現金和那堆電子產品放在一起。”
大道士沉默片刻說道:“什麼時候在大城市住煩了,歡迎去玩。”
白路回道:“我家就在荒郊野外,不用再去你那裡體驗艱苦生活吧。”
大道士隨口嘟囔一句:“不一樣的。”
好吧,不一樣的。白路問:“逢年過節的,給小道士放假,讓他過來玩。”
“看心情。”大道士摸了下玻璃:“該擦灰了。”
白路嘆氣道:“這讓我怎麼接話?”
大道士笑笑,轉身出去。
白路多看眼外面世界,轉身跟出去。
他一直很喜歡這個房間,就是因爲夠大夠空還有那麼大一面玻璃牆。
又在家裡呆會兒,大小道士順便洗個澡,纔跟白路去小王村路。這時候,何山青那幾個人都來了,幫忙拿行李,分坐幾輛車上路。
何山青蠻捨不得小道士,一勁慫恿他留下,慫恿一路都是沒結果。等下車進到五星大飯店,馬上找白路問話:“幫我勸下,讓小道士留下來多好。”
白路說:“你找錯對象了,應該問大道士。”
何山青說:“要是能勸,我早就勸了。”琢磨琢磨說道:“今天不喝果釀,我去買幾瓶二鍋頭,把他喝迷糊了算。”
白路也沒勸,自去廚房收拾菜。
人來的很齊,除何山青、林子幾個人,馬戰和高遠也來了。等飯菜一上桌,何山青就十分感慨:“您老人家會做螃蟹啊?”
今天一共四道菜,一盆螃蟹,一盆蝦,一盆土豆燉牛肉,一捧拌菜。再有盆小蔥,配上二鍋頭,當真是吃的爽喝的爽。
小道士基本屬於不會喝酒的那一類,一杯二鍋頭,看一看,聞一聞,一口就幹了。
大道士也不攔,更是很少說話,一口菜一口酒,自己吃的很安逸。反是何山青這幾個人一直在說話。
吃上一會兒,高遠敬大道士酒,謝謝他尋藥製藥,一杯二鍋頭一口喝掉。
大道士陪了半杯,指着白路說:“那藥是給他的,要謝就謝他。”
白路說:“你是給我拿藥,那我應該敬你一杯表示感謝。”說着話也是喝光一杯。
大道士笑了下,喝光剩下半杯,再又倒酒。
喝酒就要喝的爽,雖然對身體不好,可有的時候,能醉一下,或者說能體會一下頭暈的感覺,其實也不錯。
二鍋頭這玩意過癮,絕對的無差別攻擊,任你再能喝,喝下半斤也會有點兒迷糊。很快,大家就都迷糊了,在迷糊中繼續喝。
等迷糊到後面,何山青說話都開始喊了,飯局才結束。
下午三點多,在飯店稍微歇會兒,喝口熱茶,四點多出發,路況還算不錯,就是打車費點時間,快五點才進入火車站。
等上半小時,剪票進站。
看着倆道士帶着大箱大包的消失在進站人羣中,何山青迷糊着說:“大道士真能喝。”
酒桌上,何山青如同他設想的那樣去灌大道士酒,想哄騙他留下小道士,沒想到他自己吐兩回了,大道士始終面不改色。
白路笑道:“肯定能喝,你喝兩杯,他喝一半,擱我,我也能喝。”
高遠看眼時間:“我先走了。”
“一起出站,你急什麼?”小齊說道。
高遠說:“又不是一條路。”說完一個人走掉。
白路在後面喊:“沒事兒吧?”
高遠沒說話,背對着他們揮揮手,腳步沒停往外走。
何山青說:“我不行了,找個澡堂子蒸一下,你們呢?”
小齊說我也去。林子說:“我還有事。”
等離開火車站,大家各有去處,白路想了想,給小黑打個電話,喊他去五星大酒店吃飯,他打車往回趕。
重做個拌菜,把酒換成果釀,對上中午剩的螃蟹、蝦,跟小黑說:“中午送小道士走,還剩些蟹子,總不能浪費,別挑啊。”
小黑說:“挑什麼挑?有的吃就是好事。”跟着問:“小道士還回來麼?”
“難了。”白路回上一句,跟着問話:“明天籤售會是怎麼回事?需要我做什麼?”
看看我們的白大先生有多忙,從南面外景地回來後,每天都在應對各種事情,比如昨天,看上去好象只有宋立業過生日一件事情,可其它事情也是一件跑不了的要解決,要給公司搞的活動拍廣告,要決定某些演出活動事宜,要跟美術家們吃飯、敲定某些事情……反正太多了。然後呢,還有各種突然的電話打過來,或詢問或交代事情,可以這麼說,能找到他頭上的,哪一件都不能隨便置之不理。
白路捋了下最近要做的事情,還好,沒有什麼疏忽的地方,只要把明天的籤售會對付過去……剛想到這裡,他又記起件事。
沙沙讀高三,再有倆多月高考,班主任早打來電話,讓他有時間去學校一趟,跟學校研究研究沙沙高考的學習計劃、報考學校什麼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