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身子再次一顫,雙頰迅速染上了紅暈與灼熱,心跳亦加快,呼吸也有些紊亂了,想起最後一晚他丟下她走人,凌雪漫不禁輕咬了咬脣,不發一言。
“漫漫,還在生氣麼?”莫祈寒環在凌雪漫腰間的大手緊了緊,身子更是緊緊的貼上了她的後背,並親暱的用蹭了蹭她的臉頰,輕問道。
“放開我!”性子一上來,凌雪漫頓時生氣了,偏過臉,並用力扳着禁錮在她腰間的那雙厚實有力的手,低吼道:“你走啊,你不是走了嗎?還來找我做什麼?”
“漫漫!”
莫祈寒蹙眉,手臂一鬆將凌雪漫的身子轉過來,然後再緊緊的抱入懷中,喃喃低語,“我是不想跟你吵架,更怕自己會失控又傷害到你,想讓你冷靜的,誰知你竟跟我慪氣去了莫離軒房裡住,然後又是一走十天,你真是個狠心的丫頭。”
“怎麼,我住宮裡你不高興了?是獸慾沒處發嗎?你不是還有兩個老婆嗎?”凌雪漫冷冷的嘲諷,只要一想起那封信,她便更生氣,“你威脅人很厲害嗎?”
“漫漫!”
莫祈寒稍移開了身子,扣住凌雪漫的雙肩,眉頭深鎖,凝視着她,輕聲說道:“你說的對,你住宮裡住柳香居我確實不高興,因爲我想擁着你入眠,習慣了你,其它女人我不習慣了,也不想碰了,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不明白!”凌雪漫負氣的吼一句,雙手猛拍着莫祈寒的胸膛,鼻子一酸,眼淚突的落下來了,“你這個壞蛋,你說走就走,害我還以爲你會折回來,一直等一直等,我不想再看到你,一點兒也不想,所以我纔要住別處去,可是你又拿離軒威脅我,你爲什麼這麼壞?爲什麼總要欺負我,而不肯放過我?”
“漫漫!”
莫祈寒薄脣一張,心下一動,一個俯身吻住了凌雪漫叫罵不止的紅脣,激烈而瘋狂的汲取着思念已久的芳甜,“唔唔……”凌雪漫發不出聲音來,羞憤的拍打的更甚了,可是無論她怎麼使力,卻不曾憾動他的身子半分。
她漸漸無力,虛脫了一般的趴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搭在他的後頸,眼淚仍流個不停。淡淡的鹹涌入口中,莫祈寒眼眸緊了緊,狂吻逐漸變得溫柔,輾轉*,儘管她並不迴應,可他仍然吻的忘情,吻的投入,擁着她纖腰的大手漸漸上移,深邃灼熱的眸沾染上濃濃的晴欲,大手輕撫着她的背,身子更緊密的貼上了她。
脣移開稍許,微微喘着粗氣,莫祈寒低眸,嗓音低啞,輕語道:“漫漫,我答應你,我再不丟下你了,好嗎?”
“不好!”凌雪漫吸了吸鼻子,偏過了臉不去看他。
擡起手,捧過凌雪漫的臉,輕拭着她臉頰上的淚痕,莫祈寒低低的一笑,“漫漫,你開始在乎了我對不對?你捨不得我走,這十天是不是想我了?”
“沒有,我纔沒有想你,我想軒兒了。”凌雪漫被說中心事,囧的雙頰通紅,一把拍掉了那隻給她拭淚的大手。
“是嗎?可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天天盼着你回來。”莫祈寒凝視着凌雪漫,嗓音輕柔,一字一頓。
凌雪漫一怔,“你,你說什麼?”
“漫漫,我喜歡你,一刻也不想你離開我。”莫祈寒再次抱緊了凌雪漫,輕捋着她散落在肩的發,喃喃而語,“不要再跟我慪氣了,你若想聽,那夜我就說給你了。爲什麼一定要說出來,我對你的一點一滴,你可以用心去感受的,我從來不是個善於表達感情的男人,也羞於將那些情話說出口,不要逼我說,好嗎?”
“真,真的?你不是在騙我嗎?你連名字都騙我的。”凌雪漫又哭了,哭的亂七八糟,抹一把眼淚,囁嚅着說道。
“沒有騙你,名字是假的,可是喜歡是真的,心也是真的。”莫祈寒幫着擦眼淚,低低的笑道:“別再哭了,好難看。”
“不許說我難看!我已經受打擊了,不許你再說我。”凌雪漫嬌嗔着,揮了一粉拳。
莫祈寒輕笑,捏捏凌雪漫的鼻子,問道:“怎麼受打擊了?”
“嗯,就是那個我們管家的表弟啊,長的跟妖精似的,皮膚吹彈可破,一個男人居然比我這個女人都美多了,我怎麼能不受打擊?”凌雪漫嘟着嘴巴,憤憤不平。
“哦?呵呵!”莫祈寒一怔,失笑開來,擁住凌雪漫,有些難爲情的說道:“可是你在我眼裡心裡,都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誰也比不過你的美麗。”頓了頓,不禁又戲謔道:“那個林夢青長的再好看,他也是男人,要是你心裡不平衡,我幫你毀他容如何?”
“呃……毀容這麼殘忍的事,還是不要了吧?”凌雪漫小臉抽了抽,搖頭道。不過,小臉又是一仰,開心道:“你剛纔說的我是獨一無二的,也是真的麼?”
“真的,若有半句假話,我就把自己輸給你。”莫祈寒噙着笑,眸中是滿滿的*溺。
凌雪漫鼻子一哼,佯怒道:“我要你做什麼?不能吃不能喝,哪有銀子實在。”
“呵,我還比不過銀子?你有了我,可就等於擁有金山銀山了,還嫌棄?呵呵,最起碼我能留下種子在你肚子裡,銀子能嗎?”莫祈寒氣悶的說道。
“切,這世上,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能給我留下種子,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長的又不醜,還找不到男人留種嗎?”凌雪漫很是不怕死的挑釁,下巴擡的高高的。
莫祈寒眸子一眯,脣角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丫頭,你敢戴綠帽子給本公子,本公子敢保證會讓那個男人斷子絕孫,你信不信?”
“暈倒!你都害我戴綠帽子給我夫君了,還霸道的要求別人?”凌雪漫嗤之以鼻。
莫祈寒薄脣一抿,一個打橫抱起了凌雪漫,向大*走去,邪肆的輕笑,“丫頭,記住了,我就是你的夫君,所以不存在綠帽子。”
“哎哎哎,你幹嘛?不準碰我!”
凌雪漫身子一沾*,忙往開推着莫祈寒,一滾脫離了他的懷抱,鑽到*角去了。
莫祈寒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立在*邊,凝視着凌雪漫,漫不經心的說道:“逃跑了十來天,本公子沒去皇宮抓你回來,已經夠放縱你了,你讓本公子清心寡慾了這麼久,怎麼還想躲?你覺得可能嗎?”
“切,你有本事闖進皇后的鳳辰宮嗎?你當皇宮的守衛就跟四王府一樣鬆嗎?小心你身首異處哦!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我想你一個當老大的人,該不會崇尚吧?”凌雪漫不屑加鄙視的揚起了秀眉,眼眸一轉,又道:“誰知道你在這十多天有沒有和其它女人溫存過,誰能爲你證明啊?”
莫祈寒滿臉黑線,俊眉緊蹙,氣結道:“丫頭,你敢小看本公子?總有一天,本公子會讓你知道你的夫君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說罷,長身一欺,準確的扣住了凌雪漫的雙腳,毫不費力的一拉,凌雪漫便被禁錮在了他懷中。
“壞蛋淫賊,放開我,不許吃我豆腐!”凌雪漫又羞又氣,一邊掙扎着,一邊低吼着。
“嗯?小東西,還沒學乖?”莫祈寒鉗制住了那兩隻亂動的小手,滾燙的氣息輕拂在凌雪漫臉頰上,邪氣的揚眉,“小東西,你說要怎麼證明我沒碰過除你之外的女人呢?要人證物證嗎?”
“嗯?人證物證?你有啊?那好,你證明給我看。”凌雪漫驚訝,隨即雙手一攤,興趣滿滿的說道,那一雙清麗的眸子,晶亮璀璨。
莫祈寒低笑出聲,“呵呵,人證沒有,物證呢也沒有,但有一樣東西是最有力的證明。”說着,執起凌雪漫的右手貼上他的胸膛,按在心臟處,接道:“這裡,我的心。”
凌雪漫臉頰頓時一熱,尷尬臉紅的厲害,想抽回手,卻被某人按的死死的,不禁嬌嗔道:“我又看不到,誰知道你長的是黑心還是紅心?”
“呃……你看不到難道想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莫祈寒鬱悶了。
“切,我纔不屑要呢。我的愛情觀是,愛,要麼深愛,一生一世一雙人,要麼放手,今生不求來生不愛。像你這心裡裝了不知多少女人的男人,不要!”凌雪漫驕傲的揚眉說道。
莫祈寒不僅鬱悶,連俊臉都黑了,眸子一沉,說道:“我心裡裝了多少女人?你說有多少?誰說娶回去的女人就一定是喜歡的?你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說不給你了嗎?”
“哼,你給得起嗎?”凌雪漫不信。
“那你就拭目以待!”莫祈寒勾脣,眸光閃爍着自信的光彩。
“好!我等着,等着你清理乾淨後院,八擡大轎娶我入門,一生永不納妾!”凌雪漫半是激將,半是承諾嫁於他。
誰知,莫祈寒卻失笑道:“八擡大轎你就滿足了?”
“呃……”凌雪漫風中凌亂了。
“呵呵,到時你就知道了。”莫祈寒神秘的一笑,該是迎娶皇后之禮,二十四人擡鳳輦,挽紗三丈,鳳冠霞帔,接受百官朝拜,天下景仰!
凌雪漫捶了一記,嘟嘴,不甘心的說道:“你還沒說愛不愛我呢?”
“……不愛!”
莫祈寒收起了笑,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什麼?”凌雪漫咂舌,氣悶的一蹬腳,“不愛你娶我幹嘛?是爲了給你當傳宗接代的工具嗎?”
“僅僅爲了傳宗接代的話,我至於費這麼大的力氣嗎?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只要我放出話,可以從這兒排到京城外,何必現在還要反過來侍候你?”莫祈寒悶悶的說完,跟了一句,“真是個笨丫頭!”
“你才笨!”凌雪漫不服氣的回嘴,使性道:“不管,再回答我一遍,到底愛不愛我?”
“那你呢?你連喜歡都沒說給我聽。”莫祈寒皺眉,更加不悅。
“你知道還問我?”
“我不知道。”
“你不是洞察人心很厲害嗎?”
“你的心,我洞察不來。”
“你!你!”
“說吧,我聽着呢,從我進來到現在,連句想我都沒說,我如何能饒你?”
“呃……你要怎麼不饒我?”
“呵呵,把這十多天的寂寞今夜一次全補給我。”
“你,你不要臉!”
“漫漫,作爲公平交換,你至少該跟我說些什麼吧?你若肯說,我也肯。”
“你說真的?”凌雪漫不疑有詐,小小的激動道。
“嗯。”莫祈寒點頭,眸子裡滿是笑意。
“嗯,姘頭,我,我可能是喜歡你的,這幾天我除了想軒兒,也想你,所以,所以就稟了皇后娘娘說想回府住。”凌雪漫說的結結巴巴,面紅耳斥。
莫祈寒嘴角滿意的溢着笑,追問道:“那我是不是打敗二王爺在你心裡的地位了?”
“……”凌雪漫囧的抿緊了脣。
莫祈寒循循善誘,“是不是?你現在不喜歡二王爺了吧?或者說你比較更喜歡我?”
凌雪漫頭一低,很是難爲情的輕點了下頭。
“呵呵,好,本公子很滿意。”莫祈寒愉悅的輕笑,貼上凌雪漫的耳際,未說情話,卻是道:“幫我寬衣。”
“哦。”凌雪漫楞楞的點頭,腦中空白一片,伸手解了莫祈寒腰間的玉帶,脫下了他的外衫,莫祈寒一伸腿,“還有褲子。”
“哦。”
“連中衣也脫了。”
“哦。”
凌雪漫呆楞楞的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吻鋪天蓋地而來!
“唔唔……”凌雪漫急的心裡大叫,你還沒說我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