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白神色感動的看着越銘,心想越總突然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越銘肯定想不到安月白會這麼想,他讓安月白拿着乾毛巾將被淋溼的臉擦了擦,最後走到了餐桌邊,復又擡眼看向她說:“過來吃飯。”
安月白頭頂着毛巾,一臉無辜地看着越銘,微微笑道:“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成了機器人一樣。”
“腦洞很大。”越銘評價道。
安月白忍不住笑了笑,走過去餐桌邊坐下,很是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說道:“不知道這一次笑笑姐是不是跟人吵架纔過來這邊。”
“她不回去?”越銘挑了挑眉問道。
“不回去。”安月白搖頭說道:“一開始就是過來問我能不能借住一晚上。”
她今天才見識了陳馨未婚夫出軌的事情,晚上就遇上苦命鴛鴦許笑笑,這樣的遭遇實在是讓她有些心累。
就不能給她一點正能量的消息嗎?安月白在心中嘀咕着。
越銘聽說許笑笑要在安月白那邊借宿,略一沉思後,覺得徐秀傑的電話多半也快到了。
果然沒過幾秒,就聽他手機響了起來。
安月白好奇地瞥了一眼,便看見了徐秀傑三個字,心裡不由嘆了一聲果然。
越銘淡定地接起了電話,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大約是等到徐秀傑焦急完後,纔不緊不慢地回道:“哦。”
安月白:“……”她埋頭吃着飯,雙眼卻笑彎成了月牙狀。
徐秀傑那邊更是直接炸毛了。
“哦是什麼鬼!她是不是又去你那裡了!”
越銘卻是毫不在意,依舊懶洋洋地說:“不在。”
徐秀傑將信將疑:“真的不在?不應該,她除了你那裡,應該沒有地方可以去了纔對。”
“你也知道把人逼到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越銘嘲諷道。
徐秀傑聽了很是心痛,他根本一點也不想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可以,他只想讓許笑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沒有憂愁,無憂無慮的生活着。
不像是現在,他們從曾經的彼此相愛,到如今的彼此敵對爭吵,互不退讓,互相傷害着。
“我得找到她。”徐秀傑沉聲道:“我不能再讓她一個人了。”
哪怕是悲傷憤怒,他也要陪着,因爲他曾經說過的,不會在丟下她一個人承受任何傷害。
越銘聽着,在徐秀傑準備放棄的時候才慢悠悠地說:“哦,那她在我隔壁。”
徐秀傑:“……”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真想立馬掐死越銘!
安月白聽着越銘戲弄徐秀傑,心中好笑的同時也有些好奇。按理說越銘肯定是站在徐秀傑那邊的,卻又在他這麼着急的時候如此嘲諷,她便有些看不懂了。
越銘掛斷電話後發現安月白正偷瞄自己,不由擡眼看過去,淡聲說道:“看什麼?”
安月白連連搖頭。
越銘呵了一聲,神色已然不怒自威起來,安月白很快慫了,再次連連搖頭說道:“我只是好奇。”
“嗯?”越銘懶懶地應了一聲。
“好奇一點小事。”安月白一臉糾結,
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
越銘斜了她一眼,“什麼小事需要偷看?”
安月白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道:“我纔不是偷看!”
越銘哦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安月白輕哼一聲,一本正經地看着他說:“我是正大光明地看着的。”正如她所說,此時的確是正大光明地看着眼前的越銘。
越銘雖然有點意外這個轉折,卻並沒有因此放過她。
任由安月白看着自己的同時也問道:“這就是你轉移話題的理由?”
安月白心中遺憾的嘆息,被發現了。
她一瞬間恢復了討好微笑的模樣,老實說道:“我就是好奇你之前幹嘛要騙他。”
“誰?”越銘懶聲道,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打電話的那個人。”安月白也沒有明說,因爲不知道越銘作何打算。
“我哪裡騙他了?”越銘好笑地看着她,似乎覺得很有趣。
安月白鼓着腮幫子,覺得自己說不過越銘,憤憤地拿着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白米飯說:“我說不過你,咱們就當沒有過這個話題吧。”
她眼巴巴地看着越銘,很是真誠地說着。
論嘴上功夫說不過越銘,是她的一大痛點。
越銘見安月白如此輕易的就敗了,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卻是沒有繼續爲難她,點了點頭算是作罷了。
安月白頓了頓又道:“剛纔打電話來的是徐秀傑嗎?”
“嗯。”越銘倒沒有繼續逗她,很快便承認了。
“是來找笑笑姐的?”
“嗯。”此時的越銘給安月白一種知無不言的錯覺。
“他們兩個人果然是鬧矛盾了吧?”安月白朝屋外看了一眼,有些爲許笑笑擔心。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她不顧這麼大的雨還不打傘淋溼了也要過來求助。
“他們不是一直都在鬧矛盾麼。”越銘卻是不以爲意,兀自低頭吃着晚飯。
見他表現的如此淡定,安月白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許這就是許笑笑與徐秀傑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吵小鬧而已,看看越總,多麼淡定,顯然是已經習以爲常了。
安月白點了點頭,便不再過問,開始安靜吃飯。
可是安靜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就被打斷了。
就在安月白吃飽的下一秒,傳來了敲門聲。
越銘還在繼續吃,她便起身去開門,一邊說:“可能是笑笑姐過來了。”話剛說完,可開門後就被打臉了。
因爲站在門外的人不是許笑笑,而是趕來的徐秀傑。
安月白有些納悶,心想越銘都告訴你人在隔壁了,怎麼你還是跑這邊來了?
徐秀傑看着安月白,卻是說道:“看來我沒來錯。”
安月白以爲他是來找越銘的,於是側過身示意他進去,一邊說:“越總還在吃飯。”
“我找你。”徐秀傑簡單明瞭地回答道。
安月白一聽就有些懵逼了,奇怪,他找我做什麼?
“有什麼事嗎?”她納悶地問道。
“鑰匙。”徐秀傑解釋
道:“沒有鑰匙我進不去。”
安月白:“……”
很好,這個理由她給滿分,的確是讓人無法決絕的存在。
她有些猶豫的將鑰匙給了出去,不知道屋子裡面的徐曉曉想不想要見到他。徐秀傑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略有些苦澀的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見徐秀傑解釋,安月白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吵架了?”
徐秀傑一聽這話就顯得有些惆悵,面色有些扭曲的說:“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吵架嗎?”
安月白:“……”
她竟然無言以對。這回答簡直跟之前的越銘說的一模一樣。
徐秀傑接過鑰匙後,也是沒有打着傘,轉身走入了暴雨之中,一身溼淋淋的朝隔壁走去。
安月白看着這一幕,心想難道他是想用苦肉計嗎?
果然都是一些心機。
安月白回去後,跟越銘說了這事。越銘在裡面已經聽見了徐秀傑的聲音,知道是誰過來了。
聽她說是過來拿鑰匙的,不由微微挑眉說道:“又把你關在門外?”
安月白:“……”
等一下,這話好像也沒有說錯?
她把鑰匙給了徐秀傑,這不就是等於把自己給關在門外了?既然徐秀傑已經去找許笑笑了,那就別想他們還會放自己進去。
許笑笑肯定是樂意她過去的,但是想要跟許笑笑單獨相處談話的徐秀傑肯定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然而安月白也沒有那個膽子過去打擾兩人。
可是,如今又一次被關在了外面的意思就是,她今天晚上只能在越銘這裡過夜了,跟第一次一樣。
但是這話被越銘說出來,總讓安月白猜不透什麼意思。
她眨巴着眼看着越銘,尷尬道:“是啊,沒想到我又被關在門外了。”
越銘看了她一眼,挑眉笑道:“不想住這?”
安月白一愣,聽明白後連連搖頭,哪裡肯不想!
“越總要是不收留我我還能去哪!”她一臉真誠地看着越銘說道,就怕他下一秒改變主意了。
越銘被她逗笑了,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的無奈。
安月白明白她的意思後,歡快地跑去處理飯後殘局。這時間越銘也沒有去過問徐秀傑怎麼樣了,而是來到沙發邊,拿起她之前看的劇本翻着。
舒昊沒有跟他說過給安月白劇本的事情,估計是想着等安月白自己決定演哪個之後再告訴他。
此時越銘看的是現代都市的劇本。客廳裡的燈光很是柔和溫暖,與此時外邊的暴雨比起來,可謂是兩個極端。
越銘低眉的時候專注的看着劇本的模樣,很是平靜,彷彿融入了自己的世界,對周遭的一切都不在關注過問。
安月白洗完手出來的時候,站在角落安靜地看了好一會。
此時的越銘在她眼中,像是觸手可得,又像是遠在天邊,因爲他的距離和平靜的模樣讓人難以靠近。
可是這絲毫不妨礙她喜歡這樣的越銘。
在越銘似乎放棄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她才走出去說道:“舒昊今天給了我三個劇本讓我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