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微子嘴角抽了抽,知道得罪了琴苗苗,丫頭要撒手不管了,忙小跑過去,解釋道:“苗苗這位是傳說中的佛子轉世。”
“我還太上老君轉世呢!”琴苗苗嗆了一句。
“苗苗,我說真的,”虛微子有些着急,要是他們真的回去了,剩下的這些,他可沒辦法收拾,“不管蓮子是不是真的佛子轉世,他的確有些本事。”
“這樣啊……”琴苗苗停下腳步,習慣性地摩挲着下顎。
一邊的計正濤沒由來地抖了抖,這丫頭又要算計誰了?
琴苗苗回頭看了一眼,蓮子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看樣子似乎要和他們一起進別墅。
眼珠子轉了轉,她似笑非笑地問道:“大師,你這是要幹嘛呢?怎麼,還要搶我的生意?”
蓮子輕飄飄地掃了她一眼,“自己種下的因,自己嚥下得到的果,貧僧只是想化頓齋飯。”
自食其果是吧?
琴苗苗纔不爲所動,她早就知道和尚毒舌,隔壁山頭的那個是這樣,眼前這個還是這樣,真要較勁,她不知道會被氣死多少次。
只不過,本着我不開心,你也不能好過的心思,她故意說道:“這裡前不挨村,後不着店的,你該不是迷路了吧?”
蓮子腳步微頓,臉上卻沒有別的表情,越過兩人,敲響了別墅大門。
“苗苗,我們做什麼?”計正濤問道。
琴苗苗回頭看了一眼,因爲先前的惡戰,莊園面目全非,地上一片狼藉,沒幾天工夫恢復不了,至於損壞的花草樹木,只得重新移植了。
“我們先去看看納特的情況,然後再分工。”好歹打鬥了一場,又放了東西出來,得去看看納特有沒有被影響。
一行人進了別墅,油傘“嗖”的一下飛到琴苗苗面前,圍着她轉了兩圈。
琴苗苗一把抓了過去,插進身後的揹包。
站在大廳裡的蓮子看着她的動作,眸光閃了閃,“明明是捉妖的,還把自己當許仙了,以爲這樣就有妖精自動送上門?幼稚!”
磨牙,好想咬人,腫麼辦?
琴苗苗還沒想好究竟要不要咬上去,護短的楚景修已經與蓮子打上了。
兩人沒有用法力,單純地用身手和力氣,畢竟是在室內,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琴苗苗雙手抱在胸前,計正濤自然是與她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只有虛微子一臉焦急。
“苗苗,這麼打下去會出事,蓮子是很好說話的,沒準他還可以幫我們。”
“我和他,你選一個?”琴苗苗挑眉,不是她小家子氣,實在是她和和尚磁場不對,互相排斥,而且,兩人的理念也不一樣,幫她?不妨礙她就不錯了,還指望他能幫忙?
虛微子立即閉嘴,他知道自己再說下去,這丫頭真的就收拾東西回去了。
“身手不錯,動作快,下手狠,不當殺手可惜了。”琴苗苗事不關己地站在一邊,對蓮子品頭論足着。
楚景修不樂意了,手下的動作更加狠戾,“苗苗,那我呢?”
“你更厲害,壓得他不能反抗!看看,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氣呵成,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琴苗苗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楚景修聞言,驕傲地仰了仰下顎,手裡的動作更加得心應手。
“大師,你們這是……”聞訊而來的管家站在樓梯中間,詫異地看着大廳裡的衆人。
“沒事,大家切磋切磋。”琴苗苗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
在她說話的時候,那兩人已經停止打鬥,楚景修回到琴苗苗身邊,蓮子則雙手合十衝管家行了個禮。
“這位是……”管家的目光在蓮子身上轉了一圈,最後望向琴苗苗。
琴苗苗無辜地說道:“來化緣的。”
管家愣了一下,並沒有因爲來人與琴苗苗等人無關而下逐客令,而是十分客氣地把蓮子朝廚房裡帶。
琴苗苗等人上樓,查看了納特的情況,雖然外表依舊處於熟睡狀態,與往常沒有區別,可她明顯地看到圍繞在納特身邊的生氣在逐日減少,就算那東西沒找上納特,納特也活不過十天。
琴苗苗有些遲疑,不知道十天的時間裡能不能抓到那東西,阻止納特生氣的流失,並讓他重新醒來。
計正濤有些亢奮,一手拿着水槍,一手叉腰,腰上還彆着那把高價從琴苗苗手裡轉手的射釘槍,“苗苗,我負責什麼地方?”
“你和牛鼻子一組,帶上二哈守在納特身邊,其他的,我和景修來。”琴苗苗邊說邊望向楚景修,後者衝她微微點頭。
雖然與期待的有些差異,可計正濤表示這也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安排好了兩人一獸的任務,琴苗苗和楚景修開始準備東西。
晚飯的時候,管家把做好的飯菜端進納特的房間,衆人一起用飯。
蓮子最後一個進來,一進門就朝角落走去。
虛微子瞅了琴苗苗一眼,不怕死地朝蓮子走過去,“大師。”
“你是誰?”
“……”虛微子嘴角抽了抽,鬱悶地看着蓮子,不至於吧,好歹也是得道高僧,這麼記仇?
蓮子一臉疑問,眉心微蹙,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好像真不認識虛微子。
臉盲症?
琴苗苗眼睛一亮,將麪包朝楚景修手裡一塞,扔下一句“多幫我抹點藍莓醬”就朝蓮子跑去。
“大師。”
“你又是誰?”看着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蓮子心裡很不高興,甚至有些怒火。
琴苗苗扭捏地笑了,那小女生的模樣看得蓮子直起雞皮疙瘩。
楚景修無奈地笑了笑,專心地幫琴苗苗的麪包抹着果醬。
“我叫秋香,之前我們交過手。”
“這我有印象。”蓮子指得是交手的事,他雖然不記得人,可不會忘了事。
琴苗苗眯了眯眼,也不知她在算計什麼,轉身,回到楚景修身邊。
“就這麼算了?”楚景修把抹了果醬的麪包遞給她,又拿了杯果汁,送到她嘴邊,“先喝點熱果子。”
琴苗苗就着他的手,喝了兩口果汁,塞了一嘴的麪包,口齒不清地說道:“哪有這麼便宜,等會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