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前半句時,我下定決心,非狠狠地暴揍他一頓再說,可當他隨後說的話,卻是個我需要的消息,也值得引發思考。
猴子哥收保護費?
這個我不好奇,畢竟猴子哥當初在網吧時,跟我說過一句話:小弟好找,兄弟難尋!
也就意味着,當時猴子哥就有不少的小弟,這些小弟會懷着各種不一的目的來投奔猴子哥。現在做老大的,大部分都是爲了賺點錢花,他收保護費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是,爲什麼那麼急?還不接電話?
“行了,我知道了。”我點點頭,剛準備走時,突然響起之前這人給了我幾百塊錢,現在還在我兜裡呢,我又沒幫他什麼忙,也不能白要人家東西不是?
“哥們,這錢……”拿着五百塊,我又一次上樓,遞給他,那心中就跟刀割一樣的疼痛。這錢雖然不是我的,但那也心疼啊,我現在還欠着外債,正需要點錢。
“噢!大師,這錢你就收下吧。你剛纔幫我出了個那主意,這是應該的。”那人搖搖頭,然後把錢又推給了我。
“不行,你的錢,我不能要。”
“你收下吧,大師。以後多幫我算算命就行。”
“這……我不會算命啊,你的錢還是拿着吧。”
“這個……”那人看了我一眼,有些驚訝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
還沒等他說完,我又將錢放進兜裡,衝他微微一笑:“既然你讓我收下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哥們你叫什麼?”
“我……我……我叫龐安……”龐安嘴角抽搐了兩下,似乎他沒理解我爲什麼突然又將錢拿走了,他的手伸在半空中,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顯得特別尷尬。
“潘安?”我沒聽清,“你咋會叫潘安?擦……潘安就你這樣?”
龐安解釋說:“不是潘安,是龐安。”
“哦……龐安啊。”我點點頭,“行,我記住了。以後有什麼事找我。”
我拍拍他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可說完這句話後,我傻眼了,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找我有蛋用?
“此話當真?”龐安那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來,他的語氣也有些激動了。
我無奈衝他一笑:“那個……剛纔我說着玩的……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啊。”還不等龐安反應過來,我就走開了。
今天放學後,照常將婉兒護送回家,當我再次回到學校時,天色也逐漸的黑了下來,學校裡靜悄悄的,校內也沒什麼人了,偶爾只有三三兩兩的吃飯回來的學生。
其餘的住宿生,要麼是去上網了,要麼就是把妹開房,當然也有一些女朋友是五指姑娘的,現在估計也都在和蒼老師作伴吧。
我今天想了一下午,途中還跟方子發了個消息,顯然方子也是察覺到了猴子哥他們聯繫不上了,不過方子告訴我,既然猴子哥聯繫不上了,那就索性不要聯繫了。他自己自然會有打算,該聯繫上時就聯繫上了。
我一聽,也是這個理。如果猴子哥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跟我們說,那也沒用。如果猴子哥能解決,那我還操心個蛋蛋?
這樣想通,心裡稍微好受一點,剛準備上樓時,卻聽見一陣微微的喘息聲。這種喘息聲我再熟悉不過了,經常和婉兒玩那種兩個人的羞恥遊戲時,她就會發出這種聲音。
學校的宿舍樓很破舊,通往二樓的樓梯下面有個儲物間,這裡平時就放着一些掃帚,拖把之類的東西。可我剛纔聽得很清楚,那種熟悉的喘息聲就是從那小型儲物間裡發出的。
“你……你別這樣,說好了只是摸摸,你幹什麼……”
裡面一道恐慌的陌生女聲傳來,聲音很清脆婉轉,很是動聽。
“對啊,我是摸摸,但我沒說用什麼摸啊……嘿嘿……白天姿……你就從了哥哥我吧,我保你在這學校高中到畢業,沒人敢動你一下。”
“不行,你說話不算數……我……我還有事,我要走來……唔……你別這樣,我求你了。”
“草,賤婊子,給臉不要臉,你要是再這樣的話,小心你弟弟,聽到了沒?”
“我……你這是耍流氓,我要告訴老師!”
“老師?你去告啊,看學校哪個老師敢管?”
我沒去寢室,而是隔着儲物間的門,悄聲聽着裡面的對話,那男聲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聽到過,那種低沉沙啞的聲音,可我就是想不起來。
“你別這樣行嗎?不就是沒給你交錢嗎,五十塊是吧,我明天就給你,我只求求你放過我,可以嗎?”
“草,不就是五十塊嘛!你讓我搞一次,我給你五百塊,行不?”
窩草……聽到這個五十塊,我總算是想起這人是誰了,正是昨天問我要保護費的那個鼻環男。今天早上在食堂吃早飯時,還碰見鼻環男猥褻女同學,那女生本來是不從的,但鼻環男在那女生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那女生當時就傻了。當時連飯都沒打,直接跑開了。
我估計,早上遇見的那個女生,十有八九就是現在儲物間裡的女生。
倏然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衝進去阻止?還是任憑事情的發生而不管?
阻止的話,我現在當然能阻止,兩個鼻環男也打不過我一個,可鼻環男身後是個那什麼血煞門。這就讓我有點忌憚了。這玩意我也打聽過了,貌似是前幾屆的一個學校扛把子建立的一個幫派。
血煞門的成員在這所學校裡總共差不多有幾百號人,最底層的成員是吃力不討好,不禁幹一些得罪人的活,還得每個月往上交二百塊作爲成員費。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先不說後果,就光我這良心上都過意不去。
我不是什麼好人,但這點做人的底線,我覺得我還是有的。
“撕拉——”
一聲衣服被撕破的聲音傳出,在這寂靜的宿舍大廳內,顯得格外的清晰。
媽的,不管了,大不了得罪鼻環男,怕他個蛋蛋。
我一咬牙,然後一腳踹在儲物間的門上。
“咣!”
這扇斑駁不堪的鐵門,被我輕而易舉的給踹開了,在儲物間裡那昏暗的燈光下,照射着兩個人。
一個是驚訝,惱怒與不滿。
另一個則是欣喜,解脫與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