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啞巴了?”那人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噢!”我回過神來,“那個……姐姐,我是找候冠……”
“等等,你叫我什麼?”那人臉色變得怪異起來。
“姐姐啊,怎麼?不對?”我愣了下,喃喃自語道:“沒什麼不對啊,難道她比我小?還是說她是老師?”
“我是男的!”那人臉色一黑。
我傻眼了,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你不信?”那人見我驚訝的眼神,他接下來做出了一個更讓我吃驚的事,隨後他就這麼站在走廊上,直接將他褲子給脫了下來。
“看到了吧,他媽的,應該叫我大哥纔對,哪特麼叫姐姐?我就這麼像女的?”那人哭喪這個臉說道。
天氣也冷,大家穿的都挺厚的,我也就不能通過喉結來分辨男女了,這次認錯性別,讓我覺得尷尬不已,同時心裡有些凌亂了。
我覺得我這個世界的打開方式貌似不對。
“這個看到了……”自從剛纔他脫下褲子,我被雷到了,直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我結結巴巴的說着,“那個……哥們,你女朋友肯定出軌過,是吧?”
“窩草!神人!你怎麼知道呢?”那人驚愕了下,趕緊衝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在我手背上摸啊摸的,還以一副淚眼看着我。
我趕緊推了他一下,往後又退了幾步,和他保持着距離。
我怎麼知道?
廢話,這他媽還好意思脫褲子讓我看?那玩意小的跟針尖一樣,該你女朋友出軌。
心裡面是這樣說着,但表面上還是沒說出來,畢竟我對眼前這人十分陌生,指不定又是什麼血煞門啊之類的人,萬一再說錯什麼話,又惹了一身的麻煩。
暫時還是低調點好。
我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得意洋洋的說道:“剛纔我看你面相,已經算出你該受此難,這一切都是你命中註定,你要節哀纔是……你是天煞孤星,註定孤苦伶仃一人。”
這哥們愣了下,還真他媽信了,焦急扥問我道:“哥們,那我怎麼才能破此詛咒?”
“這個……”我一時語塞,我之前都是瞎扯淡的,根本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我,這可讓我犯難了,正當我準備將實話告訴他時,他卻塞給我五百塊錢。
“大師,你就收下吧,告訴我該怎麼做纔好?我談了五個女朋友,有四個都給我戴綠帽了。”這人說着說着,哭了出來,那眼淚汪汪的,就跟我真的把他怎麼了一樣。
如果他是個女生,那還好,可一想眼前這個人跟我在普高時的那個燕子一樣都是死人妖,我就覺得噁心,一陣惡寒。
“那不是還有一個沒給你戴綠帽嗎?”我有些後悔搭理他了。
“那個……”不提還好,一提起這個,這逼哭的更狠了,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
“草,滾蛋一邊哭去……”看他這副樣子,也不像是什麼血煞門的人,輕輕踹了他一腳,然後趕緊撒丫子就跑。離他越遠越好。
雖然現在已經上課了,周圍沒什麼學生經過,但走廊內是有攝像頭的,這被攝像頭所注視着,它可不知道我眼前這人是男的。萬一被某個老師看見了,那我還不得徹底完犢子了。
“我那個女友她說我不像個男的,讓我去做手術和她當姐妹……這他媽還不如給我戴帽子呢。”
我不說話了。
我突然覺得這逼其實也挺慘的,談了五個女朋友,五個都嫌棄他,而問題是這逼好像還不知道他女朋友因爲什麼原因而嫌棄他的。
“你知道你女朋友爲什麼給你戴帽子麼?”我忍不住問道。
“她們都說我太小,我也不小啊,都快二十了。”那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教你個方法,以後多吃點韭菜之類的壯陽的食物,來彌補你小的缺陷。”我說道。
“當真?”
“當真!”
“那就太謝謝你了,哦對了,哥們,你剛纔在我們班面前晃悠,找誰呢?”
這人抹了把眼淚,問道。
媽的,剛纔被這人給耽擱了,都差點忘了正事了,我也沒抱多少希望,衝他問道:“你認識候冠俊不?”其實,在這句話還沒話說完的時候,我都已經做出扭頭就走的動作。
然而。
當我剛走了一步,後面傳來了那人中性的聲音。
“候冠俊?認識啊,他就是隔壁班的。”這人點頭道。
“你認識?”我差點以爲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又問了一遍。
直到得到他的再次肯定後,我欣喜的看着他,“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不知道。”這人搖了搖頭。
我又一次失望的低下了頭,朝他揮了揮手,示意要離開。看來這件事兒是沒頭緒了,只能等着一中放學後,去找方子問問他知道不。
不過我覺得,即便是方子,可能也不清楚。
和方子這傢伙聊過,他當時對趙青山特別不滿,心裡怨氣極大,甚至想把趙青山給暴揍一頓。不過當時我勸住了他,不讓他這麼做。這傢伙可好,揚言說要考個高考狀元,然後不上大學,去找個垃圾的大專上,氣死這狗幣趙青山。
等我剛下了樓梯,這人探過腦袋衝我喊道:“我雖然不知道他去哪了,但大師……你可以算算啊,你不是通過我面相看出我被人綠過嗎?”
“我擦……”聽到他的話,我腳下一個沒注意,直接摔倒在這樓梯上,連滾帶爬的滾下了這一層樓梯,可把我腰給摔得不輕。
“我草你麻痹!”
我爬起來後,恨恨的指着這個死人妖,破口大罵道:“缺德玩意,活該你被人甩,活該你被帶綠帽子。”
“不是,大師,你不能罵我啊,我沒招你惹你啊!”那人一臉委屈,但自己想了想,眼睛一亮,“噢!我明白了,大師是不是功力尚淺?一天只能算一次?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昨天候冠俊帶着他身邊經常出現的人,來計算機專業收了保護費,估摸着總共幾千塊錢吧,挺匆忙的,也不知怎麼了,當時要完保護費就走了。”
(感謝:打你哦.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