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你可知道我現在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爲了能夠重新見到你,我苟且偷生地活着……
每日只能默默強顏歡笑,說實話,要不是每次在仇人身下時,都將他幻想成你,我恐怕早已經活不下去了……
緋,我這樣是不是很傻,很對不起你?
我怎能把那個惡魔當成是你呢?即便是在他身下的時候也不能!
都怪我太自私,自顧自己的感受,把他當作你,讓自己好受一點,卻侮辱了你!
緋,你到底在哪裡?你什麼時候纔會出現,將我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去?
要知道我就快撐不住,就快崩潰了……
哭到累了,南紫毓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夜,平靜如水!
此時,耶律緋出現在南紫毓就寢的玉龍宮內,手上提着一個竹籃。
他聽說南紫毓沒有用晚膳,生怕她的身體熬不住,特意帶來他親手熬製的銀耳燕窩湯。
特製的煮法混合着多種香料,足以勾起胃口不好的她的食慾。
沒有想到一踏入房間,就見她躺在地上睡了過去,他搖搖頭,無奈地一笑:都快要當媽媽的人了,還是那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他放下手中的提籃,抱起她朝大牀走去,輕柔的將她放在大牀上,掖好被子,他留戀地看着她。
她身着一襲素雅白衫,襯着雪膚晶瑩,清麗的容顏無須困脂點綴就已絕色,長髮垂腰,未簪珠翠,卻彆着一個精緻的髮梳。
手指滑過髮際的髮梳,他頓時怔住了。
這不是他當初送給她的髮梳嗎?
這是他親手雕刻,雖然也算得上雕工精緻,但畢竟不是什麼貴重物品,沒有想到她竟那麼珍惜?
原來他送給她的髮梳,她還沒有丟棄,一直帶上身上!
這說明了什麼?
她在乎他嗎?
她原來還是喜歡他的,真是太好了!
這個發現讓耶律緋驚喜,他突然俯下身子,蜻蜓點水般在她脣上印下一吻,然後,再次輕撫她的發,手指勾勒着髮梳上魏紫花的輪廓。
“不要碰!”南紫毓突然睜開眼睛,迅速跳起來,伸手緊抓着頭上的髮梳,眼神緊張地瞪着耶律緋。
看到她紫色眸光裡的警備,耶律緋笑了。“髮梳是誰送的?”
南紫毓緊抿脣瓣,不回答。
“魏紫花。”耶律緋勾起脣瓣,笑道:“真的很適合你,你就像高傲的魏紫花一般,美麗,孤單,卻難以讓人接近。”
耶律緋的話勾起南紫毓的記憶,她的緋也說過相同的話,他……
她微微一怔,望向他:“你……”
“沒什麼,這把髮梳很好看,很適合你,你帶着它吧,我不會沒收的!”
她輕輕地點點頭,表面微笑,眸色卻幽然。
她是怎麼了?她怎麼會因他一句話,在一瞬間又產生錯覺,又將耶律緋當作是他了呢?
他不是他!絕對不是!
南紫毓用力地甩頭,否定自己這個荒誕的想法。
“你……你半夜來我這裡做什麼?”南紫毓警戒地望着耶律緋,心中一緊。
“我聽說我的寶貝在鬧脾氣,我來看看!”他卻不回答她,反而玩味一笑地逗弄她。
誰在鬧脾氣?肯定是剛剛被她打出去的那名宮女在背後告狀!
“而且,我還聽說你今晚沒有用晚膳,我特意給你送夜宵過來!”
他話音剛落,南紫毓就聞到一種甜甜的香味,讓她不由自主地吞着口水。
鼻尖不停地嗅着香味,感覺好肚子更餓了,發出咕咕的響聲。
聽到她肚子發出的響聲,耶律緋微微一笑,將提籃打開,把裡面的銀耳燕窩湯盛在碗裡,端到她的面前。
“你嚐嚐吧,我親手給你做的!喏,還冰着呢!”他將碗遞到她脣邊。
南紫毓瞄了他手上的銀耳燕窩湯一眼,本想拒絕,但那獨特的甜香味,足以誘惑她。
她順從地喝了一口,冰涼的蜂蜜香潤滑了乾澀的喉嚨,這味道好熟悉。
似乎她以前好像就嘗過這種味道,她記得以前她眼睛受傷在竹屋內療傷時,她的緋也給過熬過這麼好喝的銀耳燕窩湯。
那時,她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那香香甜甜的味道,她還是記憶猶新。
眼前這個味道和她記憶中的那個味道,竟是如此地相似?
不可能吧?南紫毓再嚐了一大口,脣瓣碰到冰冰的硬物。
她疑惑地垂下眸,只見碗中浮着幾個透明晶
瑩的冰塊,讓她驚愕地愣了愣。
“冰塊……”這很貴的,她雖貴爲公主,但南宛國終究因長年給東陵國進貢,國庫虧空,她身爲皇族,生活也甚爲拮据,從來沒有吃過那麼珍貴的東西。
她喝着浮着冰塊的銀耳燕窩湯,冰冰涼涼的,那種冰涼的感覺好舒服。
以前她的緋給她做的銀耳燕窩湯雖然味道和這個相似,但卻沒有冰塊,還是略微不同。
所以,味道相似也只不過是巧合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
“好喝嗎?”耶律緋揚着笑容,寵溺地看着她。
南紫毓傻傻點頭,接過他手上的碗,“你也喝。”她將碗遞到他脣邊,水亮的眸子緊瞅着他。
她沒多想這舉動有多親密,單純地只想和他分享嘴裡冰涼甜蜜的滋味。
耶律緋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注視下喝了一口。
“冰冰涼涼的,很好喝,對不對?”南紫毓眨着眸子,純真地望着他,小嘴揚起一抹甜美笑容。
耶律緋順從地點頭,沒說他早己喝過很多次了。冰塊雖然珍貴,可他卻從來沒缺過。
見他點頭,南紫毓笑得更甜了。
“傻瓜,這樣就高興了。”他的心因她的笑容而柔軟,再喝了一口燕窩湯,便低頭吻上柔軟粉嫩的小嘴。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是奴婢,我給娘娘端安胎藥過來了!”
聽到門外的聲音,南紫毓這才清醒過來。
同時,心裡也有了一些的自責和愧疚感。
她到底是怎麼啦?怎麼那麼經不起逗弄,把持不住自己。
她明明內心喜歡的應該是上官緋纔對啊,爲什麼當眼前這個男人吻她的時候,她都不由自主的瞬間,就變得無法自拔。
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是她的仇人,爲何她會覺得他的懷抱那麼溫暖,她彷彿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熟悉他的懷抱。
她的身子也彷彿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熟悉他的溫暖,不然的話,爲什麼他一碰她,她就無法自拔地陷入,變得不像她自己。
不,這不是真正的她,南紫毓使勁地搖搖頭,悄然間,髮髻上的髮絲鬆開,瀑布一般的頭髮披散在腰間。
見屋內沒有迴應,門外宮女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奴婢給娘娘端安胎藥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