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嫌她太吵,喬彌忍不住朝她脖頸咬了口,公主話音一截,瞬間氣紅了眼,“媽的!”埋頭惡狠狠一口咬在他肩頭,泄憤似地用牙齒狠狠磨碾。
喬彌喉嚨裡低低溢出一聲悶哼,突然想起來,公主自小嬌養,細皮嫩肉,自然是禁不起他那一咬的,他手中微緊,齒間放柔,輾轉間,密密化爲舔吻。
公主發間馨香,清清淺淺的在灼他掌心溫度。
公主縮了一下,男人氣息灼熱間帶着安撫,將她磨得身子微軟,火苗漸漸自耳根竄起,淌遍四肢經絡。
肩上的痛感忽然一鬆,懷裡的人似要從他懷中跌下去,喬彌一把將她腰撈緊,往懷裡又揉了揉。
脣齒滾燙,綿綿酒氣帶着溫度自頸間蔓延,熔她軀殼,沸她骨血,“你……”她聲音忽然發顫:“……喬彌!”
“嗯。”覺得出他胸腔微震,溫軟一聲輕應,他的聲音纏綿響在耳畔,低淺微沉,喚她:“公主……”
公主忽然扶摟住他的腰,心口疾烈的跳起來,“你別惹我。”
喬彌同樣四字敬她:“你別惹我。”
公主抖着冷笑:“一邊想着那小妖精爲她醉生夢死,一邊又……”
“誰說酒是爲師姐?”喬彌低低將她打斷,脣瓣稍稍用力在她頸間一抿,不敢再用牙磨。
公主被他說的一怔,喬彌無聲泛起一絲苦澀。
他根本是想惱她卻又狠不下心惱,心中壓了對清荷的歉疚,就只能不見她,卻又不斷想見,躁動的太厲害,所以喝酒來壓一壓,卻不想這一壓,竟還是想,想的怪不好受,於是,便繼續喝。
公主不解釋,他便等,等了這幾日,駙馬爺耐不住了,若清荷之事不是她所爲,酒勁上來,趁着夜深人情弱,那他也不忍了。
他忽然吻上,噙住她耳垂。
“喬二公子!”劉溫伯的聲音撕裂夜色,從前堂匆匆奔來,他的速度何其快,聲響之時在那頭,聲落之後便已在這頭。
公主都還沒來得及從喬彌懷中出來,劉掌櫃已是大驚失色,在離他們七步遠之際生生剎住來了個圓潤的轉身,悶咳一聲:“容老朽說兩句話,立刻就走。”
公主身子一僵,條件反射推了推喬彌,喬彌沒動,默了須臾,頗是哀婉的鬆齒,埋去公主頸窩,長長嘆息一聲,嗓音低悶間全是悽婉。
“劉掌櫃,我從來沒像此刻這般不待見你過。”
劉掌櫃臉色綠了綠,他想他老人家都還沒說這句話呢。
喬二公子後退一步鬆開了懷裡的人,轉身離開。
公主:“……”她忽然有一種被人用完了就扔的感覺,指尖顫巍兩下,抓起酒樽朝喬彌背後砸過去:“你什麼意思啊!”
喬彌擡手接酒樽入掌,微微側頭,月下清風拂細絲,他眼眸幽深,有不明情緒輕涌,喉結微滾,那樣明朗的線條,沙啞磨出一絲性感:“是不是還要惹我?”
他嗓音暗沉似帶着無端的火,公主莫名抖了抖,腳下一飄,然後磅礴大氣的連連揮手:“你走!走!”
喬彌緩緩攬下酒樽,不走了,回身目光落在她臉上,中庭玉立,卷她入眼。
公主覺得喬彌在撩她,畢竟今夜月如水,清輝相望,風不動水動,縱無情有情,擾一池春水實在輕鬆,她正想說什麼,喬彌便值這一檔口,轉身走了,劉溫伯趕緊跟了上去。
“……”啊啊啊!公主抓狂似的捂捂臉,突然狂躁!燎火了又不熄火,這是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