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門外。
“你們幾個在門外守着,看看是否有什麼可疑之人趁亂離開。”
從客棧內出來之後王興拜年吩咐人在門外守着。
那人憑白無故的消失,莫不是穿了什麼隱形衣,王興思前想後都感覺那人尚且還在客棧內。
“大人,你真的相信那女子所言,她真的是什麼旖旎郡主的人?”
離開悅來客棧之際,跟在王興後面的手下詢問王興。
那女子出現的也着實有些太過於蹊蹺了,故而手下還是有些懷疑。
“不相信又能如何?眼下那個龍紋玉佩並非尋常之物,不管她究竟是不是那旖旎郡主的人,我們都不好得罪。”
王興知曉失態的嚴重,知曉自己縱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是也不能前去查證。
畢竟此事已經關係到別國和翌國之間的交流,稍有不慎便會釀成大禍。
“可那玉佩或許就不是那女子的東西呢?”
手下感覺那女子說言談舉止縱然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可總還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他們方纔得到了消息說是悅來客棧有一個神秘之人,這個女子便住了進來,還是住在天字號房間的隔壁,未免也有些太過於巧合了些吧。
可女子分明不對勁。
“不管是不是她的東西眼下都在她的手中,且我們現在還並不知曉那是否就是旖旎郡主的東西,但有什麼辦法呢,眼下我們無處查證,縱然感覺蹊蹺,但也只能作罷。”
王興嘆息一聲,這些他自然是知曉的,可有什麼辦法呢。
這個女子連身上的衣服都不是秦國的,口音也沒有半分帶着秦國的口音,一口標準的官話。
如若不是專門受過訓練的,那麼便壓根不是什麼秦國旖旎郡主的人,根本就是爲那人作掩護的。
可王興轉念一想,若真的是受過訓練呢?
若身上的衣服是爲了掩護特意換下的呢,若那玉佩真的是旖旎郡主的呢,若是得罪了此人,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那麼是否要前往秦國向那旖旎郡主求證?”
手下的手皺眉,繼而詢問王興。
王興回身狠狠的拍了一下手下的頭。
“你是想找死嗎?你沒聽那女子所自己此番前來是秘密辦事而來嗎?縱然是旖旎郡主承認了,但也會因着自己的秘密事務被泄露而生氣,且或者說旖旎郡主爲了隱瞞自己的事情壓根便不會承認,屆時你該是如何,興師動衆的將那女子抓起來嗎?
屆時該用什麼藉口?你說她窩藏了疑犯,有什麼證據,我們眼下連那人究竟是否是朝廷要找的人都不知曉,何以便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來。
再者說來,事後若是那旖旎郡主只是因着不想泄露了自己的事情而不承認的話,我們該怎麼承擔下這般的責任?”
手下撓了撓頭,細細的思量王興所言,也卻是這般,可難不成就這般任由那人消失嗎?
“那大人我們是否要將此事上報?”
眼下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能夠管的範圍了,畢竟事態嚴重。
王興想了想,還是罷了吧,此事一旦上報,若是時候查明瞭此女子並非是旖旎郡主的人,那他們便是失職,若是證實了的確是秦國的人,只怕鬧到了上面,便是連秦國都會知曉,屆時只怕會以此來大做文章。
故而索性便當作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縱然是那人對朝廷極爲重要,可在他們這些底下的人來說還是生命最爲重要。
眼下關鍵的便是先行保住自己的小命最爲要緊。
“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能向外泄露半分,還有那悅來客棧的店主,否則小心自己的腦袋。”
王興壓低了聲音交代跟在身邊的手下。
此事還是且看且行吧,派人守在悅來客棧門外,若是能夠查到那人的行蹤便趁機追蹤下去也不遲,若是找不到便也罷了,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畢竟王興眼下並不是很確定那人是否便是朝廷所找尋之人。
“是,小的明白。”
王興看着手下離開前去辦事,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那塊龍紋玉佩的模樣,眼下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
悅來客棧玄字號房
是夜。
浮月和藍奕今日整整一日都在玄字號房間內未曾出去,期間店家派了小二來爲浮月送了一些清粥小菜來。
浮月一直都未曾開門,小二便將那些小菜放在了門口,待到浮月察覺到門外沒有什麼動靜之際,這纔將那些小菜拿了進來。
畢竟整整一日都未曾進食了,而眼下的狀況大約也只有趁着夜色才能行動了。
夜深人靜之際,悅來客棧已經沒有了白日那般的熱鬧,浮月知曉眼下正是最好的行動之際。
“主子,客棧的後院有一個馬棚,裡面都是爲客人準備的出行的馬匹,你想辦法混進去,片刻之後我便會過去,屆時我想辦法將你送出去。”
浮月將事先便準備好的一套男裝交給了藍奕,不過就是普通的布衣,本來浮月是爲了自己出行方便爲自己準備的,可不想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想來客棧內也沒有人見過藍奕的真面目,若是換了衣服,稍稍的易容一下,趁着夜色興許能混出去。
無論如何還是要嘗試一下的,畢竟若是在客棧之中被困久了,只怕會引起那些官兵的懷疑了。
自己分明是說來替旖旎郡主辦事的,怎可能日日都呆在客棧之中呢。
白日裡未曾出去尚且可以解釋成自己是行了一夜的路累了纔在此處歇息。
那麼晚上便勢必要出門了。
“好一切小心。”
藍奕點點頭,眼下是最好的時機,故而他迅速的便將衣服換上,稍稍的做了一些易容,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藍奕便閃身從門口走了出去。
眼下悅來客棧裡面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小二和店主也在櫃檯昏昏欲睡。
藍奕便悄無聲息從廚房進入了後院,混進了馬廄之中。
而浮月看着藍奕一切順利便緊隨其後收拾了東西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