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月早就應該知道聽從孟桐的話偷偷下山是不行的,可浮月還以爲要是能幫助主子做點什麼事情的話,興許他就不那般決絕的讓她回去了呢。
可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是沒有什麼更改的餘地了,只是浮月卻還是想要爭取一番。
眼下只要是有千寧公主在,且主子還未曾被翌王察覺的話,那麼蓬卜山便不會有什麼情況,且孟桐也並非是常人,自然不會就那般的寒千臨掌握在手中啊。
只是眼下浮生的那些人都被主子在上山之前都安置了,眼下若是想要重新啓動浮生,還需要一些時間,故而眼下主子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浮月自然是不放心的,不管怎樣,她都還是要爭取一番的。
“浮月,莫要胡鬧,而今雖說寒千臨猜測我可能已經出現,但並未掌握到我的行蹤,故而眼下還是安全的,你跟着我反而危險,且你方纔已經說過了,你是隻身一人來爲旖旎公主辦事的,眼下若是被人察覺你同我一起,反而危險。”
藍奕知曉浮月是在擔心他,可眼下的狀況藍奕不想讓浮月也陷入危險之中,故而冷靜了片刻,便開始苦口婆心的相勸。
“可是……”
“好了,不必說了,從這裡離開之後你便回蓬卜山,切記莫要讓人察覺你的行蹤。”
浮月還要說些什麼之際,藍奕卻已經開口打斷了浮月的話。
“走吧,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這幾日要想辦法進宮。”
說罷藍奕就要轉身離去。
“主子,且等下。”
就在藍奕要開門之際,浮月卻驚呼一聲,藍奕要走,她自然是攔不住的,故而還是要確定是否安全。
待到浮月走到窗口一看,樓下那些官兵還在悅來客棧的四周來回走動。
想來該是對她並不十分的放心,畢竟依着他們的身份是沒有那麼資格能夠見到那秦國旖旎郡主的信物的,但在這樣的情形下也不得不相信,畢竟寧願錯信了也不能得罪了。
一旦得罪了旖旎郡主這樣的人物,只怕他們的小命便也保不住了,還會牽連到家人。
且他們尚且還不確定主子的身份。
可即便是面上相信了,可總歸還是要留意幾分的。
若是眼下主子出去了,那麼必然是自投羅網。
雖說他們壓根不會是主子的對手,但若是事情鬧大了,那麼主子的身份便也算是暴露了,這樣下去的話,只怕日後要想幫着千寧公主要艱難了許多。
“眼下我們還是稍安勿躁,畢竟他們現在詳細我就是旖旎郡主的人,故而不敢輕舉妄動。”
浮月轉身看向藍奕,眼下也只有等了。
藍奕皺眉,他知曉硬闖是行不通的,故而也只能等機會了。
“你因何會有旖旎郡主的信物?還是說壓根就是假的。”
既然走不開藍奕便索性坐在了玄字號房間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眼下這個房間因着方纔浮月的應對之詞暫且還是安全的。
“這塊玉佩是真的,並非作假。”
浮月從袖口之中將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了藍奕。
藍奕細細的打量着上面的龍紋,不管是手工雕刻還是玉石的材質都不可能是假的。
只是這玉佩若是真的話,那爲何會出現在浮月的手中。
縱然這秦國的旖旎郡主一向深受秦國國主的寵愛,享受着長公主的待遇,但這龍紋玉佩也並不是可以隨意給人的。
且浮月還是一個翌國人。
浮月坐在藍奕的對面,細細的告知藍奕這玉佩的來歷。
前幾年,藍奕還是衛國的將軍,那個時候千寧和寒千臨還在謀劃着重新將政權奪回來。
浮生的一切都在藍奕的掌控之下,某日浮月前往秦國辦事之際,恰好遇到了出遊的旖旎郡主。
但那個時候浮月並不知曉她的身份,只是恰好撞見了她被人劫持,因着路見不平,故而浮月將她救了下來。
後來才知曉那些都是向國某位皇子的人,企圖劫持了旖旎郡主,用她來作爲人質威脅秦國出兵相助。
而那個時候正是向國幾個皇子內鬥最爲激烈之際。
只是不想事情會被浮月攪黃了。
事後那旖旎郡主爲了表示感謝邀請浮月前往秦國做客,準備讓秦國國主好生的款待浮月以此來表示感謝。
但浮月是隱瞞了身份來秦國辦事,自然不能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故而便拒絕了旖旎郡主的好意。
那旖旎郡主無奈之下便也不再強求,便將隨身攜帶的龍紋玉佩交給了浮月,交代她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便可以帶着這龍紋玉佩前去秦國尋她。
浮月本不想接受,但無奈旖旎郡主一番好意,浮月索性便也收下了。
只是未曾想到時隔幾年之後,這塊玉佩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是在翌國派上了用場。
藍奕聽罷,將手中的玉佩重新交給了浮月,看來真是世事弄人。
從未想過會有聯繫之人竟然也能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我是怕他們會前去和旖旎郡主求證,若是知曉旖旎郡主並未派人前來的話,屆時一切便都泄露了啊。”
浮月有些垂頭喪氣的將玉佩收了起來。
那個時候所能想到的辦法便也只能是這樣了,故而也未曾多想,只想着能夠將當下應付下來。
可眼下待到人走了,浮月便也開始擔憂了。
只是那個時候若是說自己是千寧公主的人的話,只怕不等她在說什麼便會被帶回去吧。
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藍奕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
他們是不可能前去和旖旎郡主求證的,一來方纔浮月都已經說過了自己是秘密前來辦事的,二來若是他們前去求證只怕萬一是真的是話,怕那旖旎郡主會因着自己的行蹤被泄露而生氣,屆時事情便更加不好辦了。
故而即便他們心存懷疑但也不敢前去求證。
只是眼下後續的事情該如何隱瞞下去呢?眼下相當於他們被困在了這悅來客棧之中。
若是浮月再不出客棧的話,纔會引起那些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