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
龍昊踹開柳思憐的房門,柳思憐早已經不會因爲突如其來的踢門聲而受到驚嚇,因爲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三天以來只要他有一點的怒氣就會來到她的行宮之中向她出氣。
可是柳思憐仍感謝他,因爲幾乎每次他只要過來就會給她帶來好消息。
比如今天侍衛們滿城尋找仍是沒有找到南宮靖軒跟她的嫣兒。對她來說,這是支撐着她在這樣的日子裡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龍昊走進屋內發現柳思憐一臉平靜的坐在桌邊,手裡甚至還拿着書在看。
他一步上前,奪走她手裡的書摔到地上,“看到朕連禮都不會行了嗎?還是你覺得不用多久你的女兒連你都能救出去?”
柳思憐沒有回答,只是順從的起身,行禮,“臣妾見到皇上。”
龍昊擡起她的下齶,“柳思憐,別以爲朕現在沒有找到人你就可以得意。朕已經下了皇榜,十天之日如果你的女兒不現身的話,朕定會將你處死。朕倒要看看你的女兒對你有多孝順,會在幾天內來找你。”
柳思憐微驚,“皇上又用臣妾來威脅嫣兒嗎?”
龍昊冷哼,“她都能再一次的背叛朕,朕爲什麼不能再一次威脅她?她還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從朕的天牢裡逃出。但是她想就這麼逃出靳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朕要她怎麼出去的還怎麼回來!”
柳思憐只希望嫣兒不會因爲自己回來,希望她看不到皇榜。
“如果你想自殺來成全你的女兒的話就最好別想了!”龍昊冷聲威脅,“柳思憐,你敢死死看!”
柳思憐看着龍昊的眼睛,“皇上放心,臣妾不會尋短見的。如果臣妾選擇自盡,早在五年前就做了而不是現在。臣妾不僅不會自盡,還會好好的活着,活到再見到嫣兒的時候。”
“放心,朕一定會讓你們母女有再見的時候。只要她回來,你們就可以相見了。”龍昊甩開了柳思憐,“你要不要跟朕猜一下,她會在第幾日回來呢?”
柳思憐不答反問,“嫣兒回來後你還要怎麼傷害他?五年前你做的還不夠多嗎?在嫣兒回來的時候,我真的以爲你後悔,差那麼一點就以爲他對我們母女倆還有真情,可是我錯了,真的想錯了。自古有幾個帝王有真情呢。”
龍昊雙眸浸滿恨意,“如果不是她在天下人的面前讓朕帶了這頂綠帽子,朕沒有想過要取你們的性命。她錯就錯在,以爲有了靠山就可以不把朕當一回事,在朕的五十壽辰上竟然敢大放闕詞,害的朕顏面盡失,朕是天子,朕是皇上,怎麼能容許你們這兩個污點的存在!”
“那是因爲她受夠了也絕望了,是你逼的她走投無路!”柳思憐想到這五年來龍昕嫣的痛苦就心痛不已,對這個如此無情的男人也只剩下了恨意,“丟盡顏面也是你活該!”
“啪!”
龍昊一絲不留情的甩過柳思憐一掌,“踐人!你竟然也敢對朕說這樣的話!”
這些天被他打了多少次了?早已經麻木了。
柳思憐極爲平靜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臣妾現在連死也不怕,還怕什麼呢。”
“朕看你嘴硬,等你女兒出來自首的那一天,朕看你還怕不怕!”龍昊迫不及待的等着那一天的到來,他要親自看着這兩個讓他顏面盡失的女人後悔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龍昊轉身準備離去,柳思憐連忙喚住:“皇上!”
龍昊回頭,冷笑,“怎麼了?害怕了?想求朕了?”
柳思憐卻道,“拓兒,皇上將拓兒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你現在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問別人?”龍昊嘲諷出聲。
那個孩子是爲了救嫣兒才這被抓,她怎麼能不關心,“那個孩子從小也是你看着長大的,皇上難道不準備手下留情嗎?”
“從小養在身邊都會背叛朕的人,朕留着又有何用?!”一心只想着龍昕嫣,甚至會爲了她而出賣他的臣子,再怎麼優秀沒有忠誠他也不需要。
柳思憐聽後緊張道,“皇上,你將那孩子怎麼了?”
“你放心,朕暫時不會將他怎麼樣。他既然喜歡去天牢就先呆在那邊吧,十日,跟你一樣十日的機會。只要十日內龍昕嫣主動出現回到皇宮,你們兩個都可以平安的看到她。至於見到她以後會怎麼樣,朕可不也向你保證了。”龍昊帶着輕笑離開。
柳思憐卻不得不擔心,這時候她做爲一個母親的私心,希望嫣兒不要回來。即使是回來了,事情也不會因爲她的回來而平息。皇上終究是不會放過他們三個人的。
“嫣兒,不要回來,一定不要回來。”
地牢中
納蘭拓透過唯一小窗口看着外面的陽光,自嘲的對着身後的初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會被關進大牢內。”說着回過頭來看着初雪,“這一次我又連累了你。”
初雪搖頭,“初雪的任務就是跟着主子,保護主子。這不是連累。”
一如即往的聽到初雪這樣的回答,納蘭拓笑了,“初雪,有時候我都會忘掉其實你是個女子的事實。多少年了,至從我救了你以後,你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就像是影子一般。更多的時候我會忘掉身後還有你存在,可是如果當你真正的不在的時候,我又會有些不習慣。”
“十三年。”每一年,每一個月,每一天,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十三年了嗎?”納蘭拓不得不感嘆,“時間過的可真快,沒想到十三年都過去了,你竟然在我的身邊十三年了。你多大了?”
初雪微微一愣,沒想到納蘭拓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更沒有想到他不民得她的名字。她本就是可有可無,其實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吧。
“二十二。”
二十二?!
納蘭拓詫異的看着初雪,“你已經二十二了嗎?”
有別於納蘭拓的驚訝,初雪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是的,主子是在屬下九歲時救的屬下。”
納蘭拓略有所思,“那麼嫣兒也已經二十三了嗎?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了。”。
在納蘭拓眼神看向別的地方時,初雪這才擡頭貪戀的看了他的臉。他的心裡從來只有一個人,龍昕嫣。他願意爲她做任何一件事情,就如她的心裡只有他,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一般。
納蘭拓轉回眼神,在那之前初雪快一步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再次低頭,她從來不會與他對視,因爲他是主子,她是屬下,因爲她不敢將心裡最深的秘密暴露在他的面前。
“初雪,如果這次能平安的出去。我爲你指一門婚事吧,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這麼忽略你。沒想到你已經二十二了,不能再讓你這麼跟着我了。往常的女子十八歲成親都已經換遲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尋一門好的親事不讓你委屈的。”納蘭拓許諾道。
他的這一番像是無情的長鞭一般抽打在初雪的心上,這麼多年受過的任何一次傷都沒有他這段話來的痛。
初雪聲音冷硬,“謝主子的關心,初雪不需要親事。”
納蘭拓以爲她是不好意思,道,“哪有女子不成親的,如果你是擔心會所嫁非人就放心吧。你在我的身邊這麼長的時間,我不會讓你受以任何委屈的。別的女子有的,我一定會給你十倍,百倍。”
“屬下不需要!”鞭打成傷以後還要在傷口上灑鹽嗎,初雪狀似低吼一般,“屬下不要親事,主子不需要再費心了。”
納蘭拓有些不解,她這是在生氣嗎?是生氣嗎?納蘭拓分不清她的情緒,這麼多年她跟在身邊好像是一個沒有情緒只知服從命令的木偶一般,納蘭拓這時才發現他竟然對這個忠心耿耿什麼事都少的侍衛這麼的不瞭解,連開心與不開心都分不清楚。
初雪不想要表現出任何忠心以外的情緒來,可是她卻做不到平靜的面對他左一遍右一遍的說着要爲她找一門親事這樣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奢求過他會看到她的心意,更不奢求他會多看自己一眼。她只是希望能跟在他的身邊一直保護着他,在他需要她的時候,在他叫一聲‘初雪’的時候就能馬上出現,僅此而已。
納蘭拓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生氣,但至少她不喜歡這個話題:“希望嫣兒不會因爲皇榜傻到回到宮裡才行。”
“公主會回來的。”初雪說的極爲肯定。
納蘭拓嘆息道,“是啊,她一定會回來的。龍昕嫣那麼善良,那麼勇敢,怎麼可能會爲了自己的生命而放下她最愛的母后跟拓哥哥呢。”
“所以主子只能希望北承嘯和南宮靖軒能夠瞞得了她。”初雪說。
納蘭拓不禁多看了眼初雪,她這麼瞭解自己?連他心裡所想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南宮靖軒在不在京城裡很難說了,如果他顧全大局這個時候應該去鄞國調動兵馬纔對。只希望北承嘯能夠將皇榜的事情瞞住嫣兒,不要讓她那麼傻的真以爲只要回來了就能救到我們。”納蘭拓不得不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北承嘯的身上。
他也願意相信北承嘯,只因一點,他還愛着嫣兒,甚至是從未停止過喜歡。
“你放心,十日後不管發生什麼,皇上會怎麼對我。我都會替你向皇上求情的,你只是忠於我,並不是背叛他。所以只要我救了情,皇上一定會放了你的。”或許他以前真的太忽略這個一直跟着自己的影子了,這個就當他爲她做的最後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事吧。
初雪並沒有回答,她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從來都不瞭解她,不懂她,更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不管說什麼好像都是多餘的,告訴她,在他救了自己的那一刻她早就決定了生死相隨嗎?還是告訴她,她最害怕的根本就不是死,而是離開他嗎?
無論哪一句話都會讓他離她更遠吧,她只是個侍衛,他是她的主子。她唯一要做的只有兩個字,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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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大家一定要保密不能讓嫣兒知道,否則事情只會更糟糕,龍昊明顯是想引嫣兒上鉤。”北承嘯看着手裡的皇榜不放心的交待着,“去告訴宅子裡的所有人,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葉靖棠點着,“放心吧,這件事宅子裡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至於嫣兒她這段時間也不可能離開宅子,只要我們不說她是不會知道的。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要想個辦法能不能先救了嫣兒的母親跟納蘭拓。”
秦天道,“只怕現在皇宮已經加緊了警戒,不是你們說能進去就能進去的了。”
石浩說,“別說皇宮了,現在就算在京城裡逛兩圈都有可能會被發現。那個皇上只怕已經出動了所有的大內侍衛,這一次是怎麼樣也不可能輕易的放過的。”
北承嘯沉默了會,“還是再等等吧,再等兩日靖棠你幫我易個容,我出去看看情況。就算救不出他們,也可以去看看他們現在的情況。讓嫣兒這麼幹等着她也着急,如果能見到兩個人帶上一字半句的給她,對她的心情也有好處。”
“這倒也是可以的,只是到時候你可千萬要小心了。”葉靖棠說。
“我有數,你在這段時間好好的幫她調理身子就可以了。”
葉靖棠猶豫了下還是道,“昨日思兒幫嫣兒藥蒸的時候,在她的心口處發現了傷口,雖然已經結疤但留下的痕跡還是很大。看起來好像是匕首刺的。我推斷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她的身子應該就是這傷當時沒有處理好留下的。”
“心口中?”北承嘯想到傷口的位置就有些後怕,心口處,心……
葉靖棠點頭,“不偏不移,正中心口。按照思兒給我描述的疤痕的情況,我猜測那是她自己下的手。”
“什麼?!”北承嘯臉色瞬間刷白,直愣愣的盯着葉靖棠:“自己下的手?這是什麼意思?”
秦天聲音苦澀,“這意思是,她曾經自殺過。”
石浩則瞪大了眼睛:“自殺?”
葉靖棠知道這件事對北承嘯來說有些殘忍,但他必須告訴他,“大哥,這五年嫣兒沒有我們想象的過的好。鄞國的皇后,南宮靖軒的獨寵,我們所想的這些,所以爲的這些並不能讓她幸福。她確實自殺過,而且是在五年前。我想,她應該是在嫁給南宮靖軒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了自殺,後來應該是發現懷孕了才活下來的。從她的身體狀況和思兒說的那個傷疤看來,她當時應該受了很多的苦。如果我猜的都是對的,她是自殺後才發現懷了孕的話,那她所受的痛苦比我們想象的還有多。”
北承嘯雙手緊握,全身上下被一股涼意覆蓋,從頭頂到雙腳,“如果,你猜的是對的呢?”
“孕婦是不能吃藥的,至少要醫治好那傷口的藥是一點也不能吃的。”葉靖棠臉色沉重,“如果這樣的話,至少十個月傷口是癒合不了……”
“所以她現在纔會落下心絞痛,所以她的身子纔會這麼虛弱?!”北承嘯心如刀絞,在他以爲自己是世上是痛苦的時候,她又在承受着怎麼樣的一種痛苦?而這個時候,他不在她的身邊。
在他知道她做了鄞國的皇后的時候,他甚至那麼的恨過她,可他又怎麼會想到,榮耀背後的她是否真的幸福?
北承嘯猛然起身,丟下句,“你們先談。”便走了出去。
在門口剛好與端着泡好茶而來的惜顏,“北大哥,我……”
北承嘯腳步未停的與她擦肩而過,惜顏看着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回頭將茶端進議事廳,“北大哥這是怎麼了,這麼着急。”
“有些事需要處理而已。”石浩叫着,“惜顏,快點給我倒杯水,我渴死了,你來的怎麼這麼慢。”
惜顏倒了杯水遞給石浩,“喝吧。”
石浩接過就一抑而盡,惜顏又替秦天、葉靖棠和秦連三人倒了一杯,放下茶具時正好看到桌上的皇榜,不解的拿了起來,“這是什麼?”
看到上面的內容,惜顏不禁呼,“十天內?”
石浩拿過皇榜,“十天也好,五天也罷,嫣兒是不可能會去的。對了,惜顏這件事不能讓嫣兒知道,懂嗎?”
惜顏點點頭,“惜顏知道的,放心吧,我不會說的。”誰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真的讓龍昕嫣知道了這件事,只怕會惹出更多的事情來,“不過,這兩個人真的不會有事嗎?十天後?”
石浩不再說話了,到底會不會有事,他們還真的說不準。在這個時候至少有一件事他們是能說得準的,就是不能讓龍昕嫣發現了這件事。
“好了,事情談的也差不多了,我還要去爲嫣兒配藥,今天晚上她的泡的藥澡還沒配好呢。先走了。”葉靖棠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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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和秦連也連接着走開,石浩則喝完了最後一杯茶後站起來砸吧砸吧嘴,“惜顏,你泡的茶越來越好喝了,這裡就麻煩你收拾一下了。”
惜顏笑着點頭,“就交給我吧,你有事先去忙。”
石浩一晃晃的離開了。
惜顏收拾了茶具,最後看了一眼那張皇榜,然後將它收到自己的衣袖中。
北承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心早已經疼的連思考都來及。
來到龍昕嫣的屋外,只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銅鈴般的笑聲。
是她跟孩子們的笑聲。
“母后,晴晴學會了寫爹的名字哦,你看,晴晴是不是寫的很好看?”走進屋內,北承嘯就看到北諾晴手裡舉着寫着他名字的紙在龍昕嫣的面前居功。
北諾宇不甘心的將自己手裡的紙張也舉了起來,“母后,這是我昨天學會的一首詩,是不是很好?”
龍昕嫣笑着接過兩個人手裡的紙,認真了看了會,然後各自在兩人的額頂上印下一吻,“晴晴寫的很好,宇兒寫的也很好。你們兩個寫的都很好很棒,是母后見過最聰明的兩個小孩子哦。”
北諾晴笑的跳了起來,“真的嗎?真的嗎?”
北諾宇卻衝着龍昕嫣翻了個白眼,“母后,就算我們是你的孩子你也不要這麼王婆賣瓜自賣自瓜吧。”
龍昕嫣也調皮的衝着北諾宇擠了個白眼,“母后就是王婆,自己的瓜自己都不說好誰說好!”
北諾晴不幹了,“晴晴不是瓜啦,不是瓜!”
“你是,你不僅是個瓜,還是個大傻瓜!”北諾宇說着敲了下北諾晴的頭。
北諾晴擡手想要反擊,北諾宇轉身讓開。
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的在屋子裡轉了起來。
又來了,龍昕嫣對於兩個人不管說什麼最後都轉換成這樣的情況有些無語,心裡卻無比的甜蜜,她從來不後悔爲了生他們而承受過的痛,看到快樂大笑的他們,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的值得。
北承嘯幾乎看癡了,她的笑讓她整個人起來這麼的美,恬靜。
龍昕嫣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眼神,一擡頭卻與那雙深眸對上。
四目相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消失了一般。
就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對方,就已經夠了。
北承嘯想要將這個人深深的擁入懷中,想要將她吃盡肚子裡,各種想法都是將這個女人牢牢的扣在身邊,終身不離。
“爹爹!”追逐中的北諾宇看到了門口的北承嘯,興奮的叫道。
北諾晴一聽到聲音轉過頭就往他的懷中衝了過去:“爹爹,爹爹……”
過其踢感。北承嘯一把接住了北諾晴的身子,將人抱起,“今天有沒有乖啊?”
北諾晴認真的點頭,“晴晴今天很認真哦,不相信你可以問母后的。”
“哪裡乖了,吵了一天了。”北諾宇豪不留情道。
北諾晴衝着北諾宇哼了一聲,“哥哥最討厭了。”
北承嘯笑着捏了捏北諾晴的鼻子,“哥哥最討厭那你最喜歡誰?”
北諾晴不說話了,雖然哥哥最討厭但是對她也很好啦。
北承嘯笑了,嘴裡說着哥哥最討厭最喜歡的卻是他:“你跟哥哥先去找依依嬸玩好不好,爹爹跟母后有些話要說。”
北諾晴聽話的點頭,北承嘯將人放下,北諾宇牽起了北諾晴的手,“爹爹,母后,那我們先走嘍。”
龍昕嫣不得不點頭,心裡卻又有些緊張,他要跟自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