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聽着那慵懶而又帶着絲戲謔的聲音,心底裡有些莫名的緊張。
她有些貪婪的看着鏡中一片昏黃色裡展現的一切,似乎忘記了這個人影的身份。但是隻是似乎,在那身影終於和自己更加貼近的時候,她醒悟了過來,儘管眼前的英俊真的很奪她的眸,很是吸引着,但是她還是轉了身,恭敬地跪言到:“賀蘭蓉見過大王!”
“怎麼見?”金色的龍靴就在眼前,停在距離她頭顱不過一尺的地方。那依舊有些慵懶到隨意的話語就這般飄落了下來。
“恩?叩見,賀蘭蓉叩見大王。”蟬衣緊張的答話,額頭已經觸及了地面。
“來,起來吧。”有手到了她的臂下,將她輕輕地扶起。
“謝大王。”蟬衣順着力道起身,鼻翼裡開始充盈着淡淡地松木香氣,好聞的氣息讓她擡眼觀顏,卻不想只一眼就醉進他那片星海。好看的眼眸依然帶着熟悉的感覺包圍着蟬衣,說不清的複雜感覺混在一處,熟悉着,迷離着,誘惑着,失落着……紛紛的混在一起,讓蟬衣自己都覺得奇怪。對於大王,爲何自己這般多的感覺?
她努力的想抽離自己眼,想讓自己平靜,可在抽眼落眸地時候,看到眼前那沒了銅鏡中的那片黃而呈現出的白皙膚色襯在盤龍紗衣裡起伏的時候,她的心猛地一抽,加速的跳動,臉上竟有些燒了起來。
哎,這般看着龍體只怕不妥。蟬衣心念如此,打算在轉眼眸。卻不想一隻手帶着半溫的熱度捏上了她略慌的下巴,將她的頭顱擡起,讓那雙有些不安的眸對上了他的眼。
星海閃輝,玉顏英色,這般的相近,就連他的氣息與體香都能讓蟬衣感覺到一切將自己包圍和觸摸。漸漸地她有些癡了,不僅如此她還越發覺自己的心中涌動着一股莫名的激動:是緊張?是不安?還是太過在意這般的英俊誘惑了自己?還是自己在爲他而心動?
就在蟬衣腦袋紛亂,呼吸急促,一幅迷情般大膽地看着大王的時候,那英俊的眉眼微微一眯,有些虛無的一轉,既而那扶着蟬衣的另一隻手就滑到了她的腰上,將其一摟緊貼於身前,在蟬衣有些微慌張了脣的時候,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的將她的脣拉前,而自己的脣也慢慢地靠近。
懷裡的女人在急促地呼吸着,在彼此脣就要碰觸的時候,她閉上了眼,將自己的脣閉合送上,還帶着淡淡地微笑。他的脣就停在了這一刻不再向前,反而脣角開始上揚,顯示出一個有些鄙夷的笑來,只是他似乎剛要說什麼,卻眼看到她送上的粉嫩的脣,不由地略微將頭退開了點,將捏了她下巴的手略鬆,把那大拇指輕輕地往她的粉脣上摩挲起來。
輕柔的剛一碰觸,她的身子就微微顫動一下,繼而她的脣略微的張開,只是在手指剛一開始遊走的時候,她的睫毛才一抖動就立刻打開,一雙疑惑的眼就睜開,茫然看着眼前着那對星眸。
“你爲什麼不染脣?不塗脂?”他詫異着,因爲這時他才注意到她的臉上竟然乾淨到找不到一絲妝染的痕跡。
“大王不喜歡?”蟬衣有些緊張的問着,她擔心是不是因爲自己的不上妝而在大王欲吻時讓他最後停下。
“回答孤。”他依舊摩挲着她的脣,眼在她的臉上仔細的掃着。
蟬衣心中不安,但卻在他的眼中和話語裡沒有找到大王不快的痕跡,於是她儘可能的平聲回答着:“大王,今夜是蓉兒侍奉大王,每個女人也都希望將自己打扮的美豔動人來到這裡,其實蓉兒也不例外。也許大王喜歡裝扮後的女子,畢竟‘女爲悅己者容’,但今夜對蓉兒來說卻是不同。”蟬衣說着臉色就有些含羞一般,騰上了一抹霞色:“今夜可是蓉兒的初夜,處子之身最是潔白無暇,蓉兒要將自己交付於大王,只覺得今夜不上妝怕纔是最合交付之意,乾淨純結,纔是最美吧。”
“乾淨純潔?交付?”大王的眼裡是蟬衣那已經飛紅的臉,那素色眉眼裡飛舞的嬌羞此刻比上了妝看着還要美麗,再加上那輕柔話語裡提及到的處夜與處子和交付這些詞彙,這竟是他立刻就燃燒起了慾望。
蟬衣聽見帝王重複的詞語,點點頭,當他的手指離開她的脣,離開她的下巴,她立刻害羞的埋了腦袋,只剩下那嬌羞的模樣。
大王看着她,終於擡手一環一抱,將蟬衣抱了起來大步走向了拉開着牀帳的楠木大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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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的前行,他只看着她的眼。看着那雙眼裡閃過的期待與緊張,他甚至都有些迷惑了。
在將她放在牀上的時候,他輕聲的問到:“你,你爲什麼入宮?”
“恩?”蟬衣還在一片緊張與期待中,只茫然的應了一聲。
“孤在問你爲什麼入宮來做孤的女人?”他依舊輕聲地說着,手將她發上那挽發的玉蘭簪子一把抽掉,看着她的發散落,然後輕輕地在手中摸弄起來。
“爲什麼?”蟬衣有些意外:“那是因爲……”她本來要回答那是因爲你是大王,可在回答的時候看到他星眸裡閃動的亮光,下意識裡心一抽,竟幽幽地說到:“因爲,我是你的。”
“怎麼說?”那星眸一閃,眼中似乎遊走着情緒,但是他的話語裡已經沒了先前的平靜。
蟬衣說了這話後,才意識到自己這般幽幽地說,似乎欠妥,而且話語顯然失敬,可是說都說了,而且大王竟絲毫不生氣,她便繼續保持着平靜說到:“不知道,只記得我是你的,就好象我和你早就約定了一般。”
蟬衣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幽色,像是在回憶一般,但心中卻在盤算着:反正自己這一摔,忘掉了很多,但是卻是記得自己從小就要進宮的,這麼說來,自己不也跟定下婚約一般,不也算是早與大王有所約定了嗎?
可她才說完,大王卻鬆了她的發,手裡的玉蘭簪子也落了地,一把將她的肩捏着使勁搖了起來:“你,你剛說什麼?”
--謝謝大家的關心,已經不少了,就是胃還不舒服,如果明天好些了,明天就爭取恢復雙更!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