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隙(一)



悠久不變的梅香,不遠處有流水之聲傳來。

鳥語,薄霧。

恍若仙境。

卿詞緩緩睜開雙眼,腦海之中還殘留着剛纔的一幕。

那是她居住的春之館的風貌。

十數年不變的景物,卻永不厭煩。

“醒了?”

一把略帶驚喜的聲音自牀畔傳來。

卻不是霍景闌獨特的嗓音。

卿詞困惑側頭,擡眸便看見一抹青色。

“怎麼?看見是我,而不是他,所以失望了?”

那人調笑道。

“你怎麼進谷中來了?”

“當然是有好事所以才進谷來啦。”

“什麼好事?”

那人仍舊笑着,她邊說便邊將卿詞扶起,“你睡了也有三天了吧,不吃點東西可不行啊。”

說着,便接過綠依遞過來的稀粥,想要親自喂卿詞吃。

“央水,還是等我自己來吧。”

卿詞微有尷尬。

這麼大個人了,還要別人喂?

這,成何體統呢?

“還是讓我來餵你吃吧。”

央水一口拒絕,她鄙夷地看了卿詞一眼,“看你瘦成皮包骨的樣子,說,是不是你哥哥不給飯你吃了?”

“沒有,我頓頓都吃得挺好的。”

“這樣子……”

央水眼珠一轉,轉到卿詞的臉上,“那,是不是卿詞有了意中人,所以才茶飯不思,到最後還病倒了呢?”

“……咳咳,央水,其實你說得還可以再誇張一點的,我完全能承受得住。”

卿詞一本正經地開着玩笑。

“哈哈。”

央水大笑起來,渾身透着一股江湖女子的豪氣。

她生得其實不算是美,可是這份灑脫的氣質卻爲她平添一份風致。

“想不到咱們的卿詞丫頭現在還會開玩笑了。哈哈。”

“央水,她開什麼玩笑了?說來給我聽聽。”

隨着那人話音剛落,便有一襲飛揚紅衣飄入衆人眼中。

長眉入鬢,青絲飄浮,眼中不變的重瞳。

似瞬間將人看透。

妖孽。

央水的呼吸有剎那的停滯。

縱然與他相識了數年,每次和他碰面,仍是會被他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驚豔所震懾。

也難怪那位紫衣姑娘是必要自己帶她進谷了。

她心中低嘆,臉上神色卻不變。

“也就是說那個白公子而已。”

央水答道。

“哦?說他作甚?”

霍景闌紅衣一旋,便坐至卿詞身邊。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又把了把她的脈,最後再看了看她的臉色。

這才說道:“總算退燒了。”

語氣之中微釋重負。

聽得卿詞心中一滯。

她這次又令他擔心了。

“你方纔去了哪裡了?”

卿詞問道。

“也就是在秋之館裡下了一盤棋而已。”

“又有人來向你切磋棋藝了?”

“嗯。”

霍景闌稍稍頷首,便轉頭接過央水手裡的粥,一點點地喂卿詞吃。

卿詞這次竟然出乎意料地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只乖乖地張口喝粥。

紅衣男子喂得極其細緻認真,每一口不多不少,既不會太燙,也不會太涼,偶然還會幫卿詞擦擦嘴角。

……

看得候在旁邊的央水和綠依目瞪口呆。

這天底下還有比他更細心,更爲妹妹着想的哥哥麼?

只是小半碗粥,他卻餵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當真是耐心無比。

(本章完)

情何堪(三)鎮冰顏(一)(二更)闖墓穴(五)逆天降晴雪川(三)難果腹墓穴毒(十六)奪花影(一)相別離(五)墓穴毒(三)闖墓穴(二)情何堪(三)墓穴毒(十八)晴雪川(三)墓穴毒(四)晴雪川(九)嘆七夕(二)前塵事毀金眸墓穴毒(五)紅衣魅(四)紅衣魅(一)(二更)相別離(四)闖墓穴(八)紅衣魅(一)(二更)媚色誘闖墓穴(二)墓穴毒(十二)墓穴毒(十五)星榆局(三)奪花影(七)匕首瘮闖墓穴(五)梅香影嘆七夕(二)卿人吻問罪詔夢中吻流沙桎(三)墓穴毒(十八)梅香影苦澀生星榆局(三)墓穴毒(十)晴雪川(一)紅衣魅(三)雙生子聚光石墓穴毒(十四)相別離(二)行路難困獸鬥墓穴毒(十八)墓穴毒(二)鎮冰顏(二)情何堪(一)晴雪川(八)晴雪川(八)相別離(一)闖墓穴(七)執燈者(一)媚色誘鎮冰顏(二)晴雪川(一)鎮冰顏(二)晴雪川(一)相別離(一)晴雪川(三)晴雪川(十三)玉苓果戰事烈流沙桎(三)晴雪川(十)墓穴毒(九)晴雪川(十二)芳汛絕晴雪川(十二)兄妹隙(三)逆天降墓穴毒(一)噬骨恨(二)墓穴毒(十三)相別離(二)奪花影(五)墓穴毒(四)問罪詔佳人殤兄妹隙(二)紅衣魅(五)情何堪(二)出生天戰事烈行路難墓穴毒(十二)星榆局(五)紅衣魅(四)晴雪川(五)執燈者(一)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