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契合是愛與欲交織的最頂峰。
容真以柔軟包容的姿態全然接受了他的強大與深沉,自己也流連在身體與心靈的歡愉裡迷失着。
他們親密得緊緊相連,身軀交融,彷彿不能再近,彼此已是一體。
顧淵並沒有要得太野蠻,因爲顧及到她腹中還有個脆弱的小生命,也怕累着她,當聽見容真急促的呼吸聲時,快意也襲上與她緊密交融的部位,他加快速度進出了數次,便抽出身體,拿起枕邊的手帕覆住小皇帝,接住了那些動情的證據。
容真渾身虛軟地俯身埋在他頸邊,起伏的呼吸帶動了豐盈的胸脯,在他光潔的胸膛之上無意識地摩挲着。
顧淵心頭無奈,只得苦笑着伸出手去揉着她的發。
“這是在引誘朕麼?”
容真一怔,“剛纔不是……”
“憋了將近四個月了,你以爲朕是那麼好打發的?”顧淵不緊不慢地說道,原本撫着她秀髮的手緩緩地順着光-裸的背部滑了下去,摩挲着,輕撫着,給餘韻未褪的身體又一次帶來了顫慄的快意。
容真的身體猶自泛着粉紅色,當下輕輕顫了顫,心頭明白他是擔心自己的身子會吃不消。可是這四個月以來他極少踏入後宮,除了偶爾去沐貴妃那裡,幾乎對她到了專寵的地步。
而就是那幾次去沐貴妃的慣例,也因爲他稱朝務繁忙而缺席了兩次。
他當然要不夠……
容真覺得這顆曾以爲在經歷苦難後會變得鐵石心腸的心也漸漸融化在了他時不時的細水長流裡。
她能感覺到身體抵着的某個部位依舊頑強又不屈不撓地挺立着——他如飢似渴,恨不能幹柴烈火一解四月之癢。
容真輕輕地笑起來,眼眸含笑地望着他,“爲了獎勵皇上這四個月以來努力做到守身如玉,臣妾也該有所表示纔是。”
她看見顧淵的面龐在情-欲的力量下顯得不那麼清冷了,喉結動了動,似是對她的獎勵感到由衷的期待與興奮。
他的手在她身上緩慢地輕撫着,容真索性拉過他的手,輕咬一口他的指尖,然後慢慢地張口含住食指。她的口腔似是溫潤細膩的絨布,帶着溫熱的溼意包裹住了他,而這樣暗示性的動作明明白白令顧淵萌生了更加令人難耐的一個念頭。
若是這樣緊緻銷魂的紅脣不是覆在他的手指上,而是……
腹下愈加昂揚。
容真一面吞吐着他的手指,一面伸手從他的胸膛處開始,學着他的樣子四處遊走摩挲,以時輕時重的力度引誘他踏入新一輪的刺激之中。
她鬆口,終於離開他的手指,一絲晶瑩透亮的液體蔓延在他的指尖與她的紅脣之間,有種別樣的誘惑。
“不要挑戰朕的忍耐力。”顧淵的聲音低沉得可怕,飽含欲-望濃濃,拉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腹下。
容真觸到了灼熱而滾燙的所在,那樣真實地、激昂地挺立在她的手心處,帶着會將人灼傷的溫度,和被欲-望左右到無法輕易消解的鬱結。
她勾脣一笑,一邊吻他的脣角,不斷伸舌觸碰他的紅脣,一邊手上動了起來,上下移動,輕柔卻又不失技巧地婆娑着。
她往下移着脣,到喉結,到胸膛,到ru-尖,然後輾轉纏綿。
同時手上也沒有停,一下一下套-弄着,細細描摹那裡的形狀,感覺那種細膩溫潤的觸感,然後時輕時重地動着。
顧淵的呼吸有些不穩,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掌控在手心裡,這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很難有的感覺,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有種刺激又新鮮的歡愉。
而在這樣的愉悅裡,容真剋制了內心的羞怯,埋頭朝着他的灼熱之處進發,在顧淵想到腦子裡那一幕場景而渾身都滾燙的一剎那,杏色的脣瓣終於觸到了他的小皇帝。
她身處舌尖輕輕一勾,與他滾燙的灼熱相觸,接着是張口覆住——她溫熱又緊緻的口腔終於完完全全將他的前端納入,因爲這樣的包覆感,顧淵忍不住低低地發出一聲呻-吟。
“不要只是含着,動一動。”他的嗓子啞得更厲害了,巴望不得她能拋開所有矜持,給他帶來無上歡愉。
容真心頭跳了跳,終是拋開一直以來的猶豫,照着先前吮吸他的手指那樣的方式對待口中的小皇帝,不急不緩一下一下地□着,以脣相覆,以舌相弄,吮吸着,摩挲着。
她的手輕輕移至根部,輕柔地跟着口中的節奏一起動着。
顧淵的呼吸越來越沉,到後來簡直快要失去控制力,只要一低頭,便能看見她的紅脣與自己的身體契合在一起。
他終於忍不住加快了速度與她的紅脣相摩擦,容真覺得嘴脣有些發麻,卻又因爲他的歡愉而剋制着,忍耐着。
終於,他倏地抽出身體,又一次到達了至高點。
容真的嘴脣痠痛到有些麻木的地步,只能坐在牀上,拉過錦被覆住身體,然後揉着紅腫的脣。
顧淵看她這可憐又無辜的模樣,拿起乾淨的手帕來到她身前,輕輕拉開錦被。
“皇上?”容真一驚,還以爲他還想要,心頭簡直是萬頭野馬奔騰而過。
一看她的眼神,顧淵就知道她誤解了,嘴脣一彎,“朕很高興你如此讚賞朕的體力,只不過你眼前還有孕在身,朕還沒那麼欲-求不滿。”
容真臉一紅,這纔看他慢慢地蹲□來,拿着手帕替她清理方纔留下的動情痕跡。
顧淵的動作很輕很輕,眼神專注而認真,似是對待世上最珍貴的瑰寶。
而事實上,於他而言,她的確是獨一無二的瑰寶。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哪怕白日裡經歷的動盪不安令好些人夜裡無眠,也無法影響到惜華宮的寧靜溫暖。
這日子明明還帶着早春的料峭,卻因爲心境的不同而變得溫馨美好。
次日,容真醒來的時候,顧淵還在睡。
他日日都起得很早,容真私心裡希望他能多睡會兒,偷得半日閒。
這會兒離早朝還有將近半個時辰,她琢磨着還能讓他多睡片刻,一會兒到時間了再叫醒他。
就在這個時候,後院隱隱傳來些響動,容真愣了愣,悄悄地起身披了件外衫,揉着眼睛推門而出。
閒雲要準時叫醒皇上,所以一早就在外面候着了,見容真起來吃了一驚,“主子?”
“噓。”容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裡面的人還在睡,然後小聲地湊近閒雲耳邊問道,“後面怎麼了?怎的有吵鬧聲?”
閒雲搖頭,“奴婢也正納悶呢,還想着去後面看看,但是皇上就要起來了,奴婢怕錯過時間。”
“那我去看看,你就在這兒候着。”
容真來到後院的時候,哭笑不得地發現,原來鬧出響動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宮裡的大皇子顧祁。
胖乎乎的小傢伙蹲在池子邊上,身旁擺着個小木桶,而他專心致志地伸手去池子裡撈着什麼,一手還擼着衣袖,看樣子挺費勁的。
像是不滿意手臂的長度,他很快把鞋子脫了,又把褲腳捲到白嫩肉乎的小腿上,撲通一聲跳了下去,繼續撈。
容真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還好她知道這池子水很淺,否則還真得撲上去來個孕婦救人。
“祁兒!”她沉聲喝道,也不敢太大聲,怕驚醒了屋子裡睡覺的顧淵,當即快步走向池子邊上,“你真是太膽大了,這是下水的季節麼?也不怕受涼!”
顧祁被她嚇得趕忙回過身來,“兒臣參見母妃!”四下一瞧,沒見到閒雲,於是又笑卓顏開地拍拍胸口,“還好閒雲姐姐不在。”
自打來了惜華宮,容真慣着他,寵着他,除了該有的爲君教育一點不落下,其餘時間都把他當做真正的小孩子,漸漸的他也就變得活潑起來,也有了孩子氣的一面——雖然僅限於在容真面前。
可是對於顧祁來說,最怕的當屬閒雲。雖說閒雲從來不兇他,但是他一旦有什麼做得過了火,或者惹了容真不開心,閒雲就會巴拉巴拉對他念上一大堆,什麼你母妃有孕在身你怎麼可以如此不聽話啊,什麼身爲皇子自當孝敬母妃不惹母妃生氣啦……儘管不是重話,那副嚴肅又老成的樣子也足夠顧祁小朋友頭疼半天了。
他咧嘴一笑,爬上岸來,費勁地拎着那小木桶搖搖晃晃地來到容真面前,邀功似的給她瞧,“母妃你看,兒臣替你捉了魚,燉成魚湯一定很補身子!”
容真儘量不去想這池子裡唯一能抓到的魚是什麼,恐怕他父皇要是知道西湖珍惜無比的錦鯉被這小子給當做泥鰍一樣捉出來了,肉都得疼死……
她扶額片刻,當下拉着他的小手往殿裡走,“快跟我進去換衣裳,瞧你這模樣,跟個小泥人似的,一會兒被閒雲看到又得數落你半天了。”
一聽閒雲要找麻煩,顧祁小朋友原本想掙脫出來繼續捉魚的念頭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乖乖地任保護神母妃拉着,還不忘強調一句,“若是母妃喝了身體更好了,別忘了日後跟妹妹說,她能健健康康的還有我這個做哥哥的功勞!”
容真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傢伙,“你怎知是妹妹?萬一是弟弟呢?”
弟弟?
顧祁驚呆了,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想過,只是這些日子在明揚齋裡聽着同窗們紛紛議論李明安纔出生的小妹妹多麼粉嫩可愛,心頭不服。
母妃長得這樣美,若是她日後也給他生下個小妹妹,一定比李明安的妹妹更可愛!
小小的腦袋瓜裡壓根沒有盤算過萬一容真肚子裡的萬一是個男孩該如何是好。
他呆呆地發着愣,好一會兒才漲紅了笑臉抗議道,“如果是弟弟,那就塞回去,重新來過!”
容真撲哧一聲笑出來,差點直不起腰。
塞回去,重新來過?
皇上,您的兒子果真是好樣的,這威風,這氣派,簡直比您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她怕顧祁這麼溼淋淋的,吹了風會着涼,便加快步伐拉着他往殿裡走。
豈料後院忽地又傳來一個聲音,“呀,是誰把錦鯉都捉出來了?好大的膽子!”
原來是閒雲見容真久久沒回去,擔心之餘就親自去後院看,結果剛好瞧見擺在池邊的小木桶。
“啊,我的錦鯉!”顧祁猛地掙脫容真的手,光着腳丫子朝後院跑去,小臉上蠻是着急的神情,顯然是怕閒雲把他好不容易捉來的魚又給統統倒回池子裡去了。
寢宮的殿門倏地被推開,顧淵披着外衫走出來,“發生何事了?”
看樣子是聽見聲音被吵醒,還以爲有了急事,一看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當下就慌了神。
容真看他從驚慌轉變爲鬆口氣的樣子,苦笑着擺擺手。
真是個混亂的早晨!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又來晚了,抱歉啦抱歉啦。
燒已經退了,大家不用擔心,國慶節又是忙死人的節奏,麼麼有好多報告和總結要寫T-T。
這個月應該就是大高氵朝來臨和完結的節奏了,同時要琢磨新坑,寫大綱,所以應該不會每天都雙更。
不過會在作者有話要說裡通知第二天的更新時間的,不會讓大家老是來刷新。
哪怕單更,也會保證分量的,大家不要跟一個籌備新坑的人計較啦╭(╯3╰)╮
明天還是雙更,老規矩,早晚七點各一發!慶祝偉大祖國母親的生日~
國慶快樂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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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