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惜華宮後,顧淵才真正叫容真見識了一回,什麼叫做偷腥。
夜幕已至,明月高懸,寢宮之內燭火融融,有種曖昧不明的光芒在微微晃動。
容真心頭緊張,跟在顧淵身後走進了寢宮的門,卻不料前面的皇帝忽然站定,她心神不寧的,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好在顧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這纔沒碰到她的肚子。
“想什麼這麼出神?”顧淵因她的莽撞一下子繃緊了臉,生怕她一個閃失就出了什麼岔子。
容真心虛地咳了兩聲,胡亂扯道,“孩子動了一下,臣妾就晃神了。”
顧淵一怔,隨即看着她的腹部,“孩子已經……會動了?”
容真猛地想起前幾日清晨的事情,笑得一臉溫柔,摸摸往外凸起的小腹,“是啊,看樣子很不安分,第一次動的時候嚇了臣妾一大跳呢,還以爲是肚子抽筋了。”
話剛說完,顧淵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她,穩穩地往牀邊走。
“……皇上?”容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摟住他的脖子。
“孩子不是動了麼?還站得住?先躺下。”他小心翼翼地把她安放在榻上,一臉謹慎的模樣。
容真忍俊不禁,胎動又不是什麼大動靜,看他這如臨大敵的模樣還真是有點小題大做,可笑又可愛。
她躺在牀上望着他,溫柔地拉着他的手,“皇上摸摸看,不知他會不會知道是他的父皇在這兒。”
顧淵被她牽引着,手心一點點來到她凸起的小腹上,隔着衣衫感受到了那個小生命的存在,她的肚子隨着呼吸微微起伏着,一下一下的,彷彿那個小生命也同她一起心跳着。他覺得自己能感受到孩子的呼吸,雖然這明明只是他的錯覺。
他怔怔地把臉貼近她的肚子,喃喃了幾句,因爲聲音極小極模糊,容真沒法辨認出他在說什麼,只是看着他的嘴脣在嗡動着。
“您跟他說了什麼?”容真好奇地問。
“朕誇他是朕的好皇兒。”顧淵勾脣一笑,“朕要他繼續發揚,好好表現。”
“他還沒出生呢,皇上就知道他是好孩子了?”
顧淵含笑又摸摸她的腹部,像是在表達對孩子的喜愛,“那自然,別的女子懷孕初期都會很辛苦,會害喜,會沒食慾,只有你一天到晚好吃好睡,難道朕不該表揚他表現良好麼?不愧是朕的好皇兒,還未出世就如此聰慧,懂得替父皇心疼母親。”
他的眼裡帶着清風數縷,桃花萬千,隨着一個個低沉溫潤的字句從嘴裡吐露出來,容真覺得自己看見了繁花盛開的春日。
“皇上……”她低低地喚了一句,有些無措。
“可是被我們父子倆感動了?”顧淵揚起眉頭,“感動了的話,朕也該索取回報了。”
他乾脆利落地拉下牀幔,火紅的輕紗帳子將兩人圍在其中,一片旖旎。
容真面上一紅,知道他要做什麼,當下緊張地抓緊了身下的錦被,卻以豁出去的姿態閉眼等待他的親吻。
“作何擺出一副殉難者的姿態?”顧淵無奈,伸手輕輕地擡起她的下巴,緩緩地湊攏去,直到離她只剩薄薄幾張紙的距離,近到他溫熱的呼吸都能染紅她的雙頰。
容真的臉豔若桃花,睫毛輕顫地睜了開來,看見離自己如此之近的人。
他的皮膚光潔溫潤,隱隱有玉石般的光澤流連其下,那雙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鎖定了她,暗藏洶涌,深不可測。
那張薄脣色澤美好,比杏花素淨,卻又漂亮的恰到好處。
當真是個極其好看的男子。
這襲龍袍唯有穿在他的身上,纔在威嚴之中顯露出幾分高山流水的意味,飄逸之中暗含矜貴,威儀之中帶着出塵。
容真脣角微揚,下一刻,毫無徵兆地湊了上去,越過了那短短的幾張紙的距離,貼在了他的薄脣之上。
先是伸舌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溫熱的感覺帶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傳至心底,她遲疑了片刻,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開始加深這個吻。
當你拋開所有顧忌,不理會明天會如何的時候,親吻也變成了一件纏綿悱惻的事情,不見激烈,卻又刻骨銘心;沒有戲摺子上那種所謂的驚心動魄,卻有更多密密麻麻的暖流注入內心,好似這個人已融入你的身體、你的人生,你所能做的便是與他緊緊依偎,像是共同生長的青藤一般交相纏繞。
容真細細地描摹着他的脣,以舌尖,以脣齒,一點一點綿延在他的嘴角脣邊,然後以綿綿的攻勢佔領整個溫熱清冽的口腔。
顧淵的眼神漸漸地變得深沉起來,看着她閉上雙眼羞赧卻又勇敢的模樣,心裡涌起一陣悸動。
是身體的悸動,也是情感的激動。
他伸手攬住她柔軟的腰肢,順着她纖細的身體描摹着她的每一寸肌膚,隔着薄薄的衣衫,灼熱滾燙的溫度卻傳到了她的皮膚上。
那雙手帶着強勢又溫柔的意味,撫摸着她的曲線,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宣示主權。
最後,他的手來到了她的頸窩,靈巧地解開了脖子後面的繫帶,裡衣一鬆,沒了束縛的豐盈在寬鬆的衣衫裡獲得自由,而顧淵低頭,從微微敞開的領口裡看着她美好的弧度,脣角輕揚,“很美。”
他不褪去她的衣衫,卻從裙襬之下伸手進去,一直流連到她的豐盈之上,隔着裡衣,一手覆在一處豐盈之上,灼熱的溫度給她帶來一陣戰慄,身子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顧淵趁她分神時,張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微微吐出溫熱的氣息,叫她癢得縮起了脖子,耳根子都紅了。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開始不輕不重地揉起來,像是捧着柔軟的花朵,帶着憐惜,卻又不失挑逗與引誘。他感覺到手心的花蕊慢慢地挺立起來,便用指尖輕輕地捻住那一點桃花,繞着圈揉弄,時輕時重。
容真渾身發軟地靠在他身上,感受着身體被他點燃,脣邊也溢出了止不住的細細呻-吟。
顧淵終於褪去她的衣衫,捧起豐盈吻了上去,因爲懷孕的緣故,她變豐滿了很多,從前恰好被他一手掌握的地方如今已經難以一手掌控。
他藉着微弱的燭光看着泛着美好色澤的花蕾,瑩潤白皙的胸脯之上桃花盛開,引人遐思。
他張口含住一邊,以舌尖摩挲,描摹着花蕾的形狀,然後微微用力,吮吸,含弄,直到花蕾在他的舌尖上綻放出最美好的姿態。
他擡起頭來,將她溫柔地推至大紅錦被之上。
敞開的粉色衣裙之下,她的豐盈遍佈他種下的吻痕,在微光之中帶着妖嬈又清麗的美,攫住他的目光。
他開始沿着她纖細的脖頸親吻,像是輕啄,又像是膜拜,從頸窩處開始,然後在胸脯之上流連輾轉。他托起那對形狀美好的嬌蘭,呵氣,輕吻,然後漸漸來到她凸起的腹部,細細地吻着。
容真渾身都軟了,就這麼慵懶無力地躺在牀上,任由他擺佈。
顧淵剝開那些礙事的衣物,直到她終於渾身上下再無一物,與他赤誠相見。
撫遍她身體的每一寸,他最終來到了她的雙腿之間,微微分開她的腿,看見了那處柔軟又致命的禁區。
容真渾身一顫,羞恥與期待一同襲來,她睫毛輕顫,卻緊緊地閉着眼,不願睜開來看見這一幕令她滿面緋紅的情景。
可是閉上眼後,別的感官卻變得靈敏起來。
她能感覺到那雙靈巧的手帶着侵略的意味觸到了她的花朵,然後輕輕撥開,帶着撩人的姿態撫弄起來。
那樣柔軟嬌嫩的地方被他以各種姿態挑逗着,拉扯,輕彈,揉搓,摩挲。
容真的聲音變得有些急促,像是玉珠羅盤般清脆悅耳,又帶着若有似無撩撥人的意味,甜膩,嬌媚。
溼潤的露珠浸了出來,染溼了採擷花朵的手指,也讓整個帳子充斥着情-欲的氣息,宛若催-情-毒藥,致命誘惑。
就在容真呼吸愈加急促之時,忽然感覺到他的吻落在雙腿內側的肌膚之上,細密如雨點,急促而頻繁。
他以脣舌與她的每一寸肌膚廝磨着,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甚至發出溼熱的曖昧聲音,聽在耳裡顯得格外煽情。
而最終,他的薄脣來到她柔軟溼潤的花瓣上。
“別,別這樣……”容真羞怯到無地自容的地步,睜眼便看見那個埋頭在自己分開的雙腿間的人。
他的舌尖掠過她顫抖又害羞的花蕊,甚至一口含住那顆小小的蕊珠,輾轉吮吸,舌頭也輕輕撫弄。
容真的聲音裡混合着愉悅與羞恥的顫慄,在他耳裡無異於最好的催-情-劑。
她明明想推開他,卻只是拽緊了身下的錦被,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震撼同時襲上身體與心臟。
像是無邊無際的快-感與欲-望要將她淹沒一般,她的花朵顫抖着,越來越強烈的刺激感從雙腿間傳來,她感覺到滾燙的血液在體內奔騰叫囂,身體深處在呼喊着她需要更加充實的感覺。
這不夠,還遠遠不夠。
顧淵以脣舌安撫她啜泣不止的花蕊,脣邊沾染了她晶瑩剔透的花露,這樣的親吻與吮吸發出了令人難堪又動情的聲響,幾乎令容真崩潰。
只要一想到,一想到他是這樣親密地貼在她最羞恥最隱秘的地方,她就恨不得一把火將自己燒得灰都不剩。
這是難耐的折磨,也是最痛苦的歡愉。
她聽見自己用破碎的聲音喚他,“皇上,不要……”
“不要?”顧淵擡起頭來,似是順從她的意思要退出這種境地,而她的身體更加空虛。
“不要,不要折磨我……”她帶着哭音含怨望着他,心頭委屈至極。
他是故意的。
她乾脆支着身體尋找主權,將他推至錦被之上,胡亂地扯開他的所有衣裳,包括裡衣裡褲。
小皇帝早就蓄勢待發地站在那裡,是他超強的忍耐力才能隱忍不發,一直挑逗她。
見容真眼睛紅紅地看着他,素來明亮沉靜的眼神也被情-欲的力量左右,顯得嫵媚又妖嬈,顧淵終於啞着聲音道,“要麼,要就自己來。”
她有孕在身,雖然他有足夠的剋制力不會傷到她和孩子,卻仍舊希望能確保萬無一失,所以——
所以這一次,她必須在上面。
容真遲疑了片刻,可也只是片刻,體內叫囂的衝動驅使着她忘記一切羞赧與矜持,與他共赴歡愉之巔。
她扶穩了高高挺立的小皇帝,咬牙對着自己的花朵,一點一點坐了下去。
那樣粗壯的存在瞬間充實了她的身體,深沉地埋入她的深處,強悍而不容拒絕地攻城略地。
已有好幾個月沒有與他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了,容真一下子有些受不了,覺得身體緊繃過度,一時容納不下他。她就這樣停在半路,只進去一半的小皇帝被她猶猶豫豫地握在手中,而她滿面緋紅,彷彿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怎麼?”顧淵啞着聲音,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疼……”她委屈,因爲感覺有些疼,所以打退堂鼓了。
而這種時候最爲無奈的當屬顧淵了,卡在這樣銷魂的時刻,進也進不去,饒是他忍耐力驚人,也難以從這樣緊緻又磨人的花朵裡退出來。
他瞧着容真面上猶豫的神情,不動神色地握住她輕盈的腰肢,穩穩地往下一拉,下一刻,他的身體與她完美契合。
容真的聲音一下子溢出口中,不適應的感覺帶着點疼痛的飽脹感貫-穿了她,害她全身僵硬地任由他擺佈,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控訴。
顧淵低低笑了聲,“抱歉,一時沒忍住。”
這樣說着,他很快找到了感覺,一面扶着她的腰上下襬動,一面自己也動作着,一次一次溫柔又強悍地進攻入她最脆弱的核心。
她被難以消受的巨大充滿,而他則被致命的柔軟所包覆,將他的欲-望、他的心、他的魂,一併纏繞。
不適的感覺很快消失了,容真的身體因爲懷孕而變得更加敏感,紅豔豔的花蕊在接納他的過程裡吐露出更多芬芳的清泉,也爲他的繼續進攻提供了足夠溼熱的調劑。
在與他一同動作的同時,她豐盈的胸脯似花朵一般綻放在空氣裡,也因爲兩人激烈的弧度而顫動着。
最原始的衝動與感知將他們從高高在上的地方拉了下來,墜入最親密卻無所顧忌的深淵,在這裡沒有帝王與妃嬪,只有最原始的愛與欲,心靈上的悸動與身體上的契合。
他就在她體內,火熱而赤城地緊密相連,要把她的靈魂與身體都狠狠揉進他的血肉裡,不一起瘋狂墮落誓不罷休。
作者有話要說:先彙報一下身體啦,昨天昏昏沉沉地睡了差不多大半天,沒碼字,下午又輸了一次液之後好很多,都能強悍地揹着筆記本去門診部碼字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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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荊棘翡翠、夏鱗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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