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遲試探着,準備放開宋清歌的時候,他的眼前突然一陣炫光晃過,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三人出現在了酒店的天台上。
距離地面一百八十米的高空,冷風呼呼吹過臉龐,衣服瞬間被風灌滿,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泛起戰慄。
江遲和許司言看着周圍瞬變的場景,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又下意識看向宋清歌。
緊接着臉色大變,心臟都瞬間漏了一拍,同時脫口而出。
“清清---”
“清清---”
宋清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護欄邊上,此時大半個身子幾乎懸在半空,身子搖搖晃晃的,稍不留神就會掉下去。
此時的宋清歌意識不清醒,有些排斥別人靠近,江遲和許司言不敢賭,只能嚥了咽口水,緊張地、緩慢地朝宋清歌的方向挪動位置。
兩人的心跳得很快,甚至不敢大口喘氣,額頭上全是冷汗,就怕宋清歌一個不留神發生什麼意外。
成功靠近宋清歌之後,江遲嚇得後背全是汗,許司言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髮絲凌亂,臉上還有未褪盡的驚懼。
江遲抓着宋清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心裡懸着的大石緩緩落下,這可是60層樓啊,剛纔宋清歌真的嚇到他了。
這麼想着,江遲忽然有些生氣,清醒的時候氣他,喝醉了也不忘折磨他。
“你知道你剛纔差點沒命嘛?要是不小心摔下去骨頭渣滓都找不到!”江遲憤憤地看着宋清歌教訓道。
許司言表情隱忍地站在一旁,並不言語,並非他不關心宋清歌,而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做不出跟江遲拉扯的舉動。
可儘管他怎麼剋制,手臂上的青筋還是控制不住地暴起,盯着江遲抓着宋清歌的手恨不得跺了。
嘟嘟嘟---
許司言的手機響了,是顧朝打來的,許司言想他應該到了,於是直接滑開接通。
“你們現在在哪?”顧朝問。
“酒店的天台上面。”
顧朝沉默了下,忽然問:“宋清歌開始耍酒瘋了?”
雖然耍酒瘋這個詞不太好,但是顧朝現在在氣頭上,語氣不自覺就重了些。
許司言偏頭看了一眼宋清歌,此時的她還算安靜,沒有做什麼,於是許司言斂了斂神色,回道:“清清現在很安靜,沒出什麼事。”
“我知道了。”
這樣最好,希望別再想上次那樣抓着個人隨便親,還帶去酒店……沈家婚宴的記憶再次浮現,顧朝的臉色一下比一下難看。
真是恨不得教訓一頓不聽話的某人。
與顧朝通完電話以後,許司言便把手機揣回了兜裡。
江遲問了一句:“顧朝到了?”
“嗯。”
這時,宋清歌突然從江遲身上離開,僅靠一隻手抓着江遲的肩膀支撐身體。
頭要炸了……
“清清你現在怎麼樣?”許司言走過來,直接把人拉離江遲,單手摟着她的腰,用身體支撐她的重心。
江遲瞪了許司言一眼,許司言懶得理他,再多看一眼他與宋清歌親密的畫面,許司言毫不懷疑自己會因爲嫉妒對江遲出手。
什麼教養,什麼風度,這種時候怎麼可能還忍的下去。
“好吵……”
宋清歌突然出聲,瞬間把正在僵持中的江遲和許司言拉了回來,兩人擔心地看着宋清歌。
“清清你現在怎麼樣?頭是不是很難受?”許司言低頭在宋清歌耳邊說道。
宋清歌掀起眸子,看向許司言。
對上宋清歌清冷到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神,許司言的胸口有些異樣,明明意識已經混沌了,眼神卻依舊清明。
此刻那對眸子裡倒映着的全是他的影子,彷彿自己就是對方的全部,這種被人佔有的情緒讓許司言心口好似被火燙了一下,下意識勒緊宋清歌的腰肢。
“你真好看。”宋清歌忽然揚起嘴角,對許司言說道,旋即又在他愣怔之時在他的喉結處吻了一下,甚至壞心思咬了咬。
許司言被宋清歌的動作撩的血液滾燙,嗓子發癢,渾身上下的經絡繃得很緊,看着宋清歌的眼神暗流涌動。
“夠了---”
江遲看得脖頸上的青筋暴起,心頭一陣窩火,這個宋清歌一喝酒就逮着人亂親的毛病真是讓人火大,當他是死的嗎?
話音落下,江遲便直接把宋清歌從許司言懷裡搶了回來,順便瞪了許司言一眼,眼睛氣得噴火。
許司言被江遲猝不及防的動作弄的臉色陰鬱,喉結滾動,沉聲開口:“放開清清。”
“清清是我的。”江遲橫眉冷對,態度強硬。
許司言眼睛微眯,垂在身側的手陡然攥緊,一股濃烈的黑暗氣息似有若無地纏繞在他的周圍。
江遲此刻肺都快氣炸了,根本無瑕顧及許司言的反應,只是咬着牙,憤怒地盯着宋清歌:“宋清歌你這個渣女!”
“居然敢當着我的面親別人,你當我死了嗎?”
“我這麼喜歡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刀刀往我心口上捅!”
“你有沒有點自覺?!有了我還不夠,還敢親別人,許司言哪裡好了?”
江遲又吼又叫的,吵得宋清歌耳朵生疼,當即動用神力,進行瞬移。
江遲和許司言離她很近,一併也被她帶着轉移了位置。
等到顧朝上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三人在他眼前消失的畫面。
“可惡,來遲了一步。”顧朝忍不住低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