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延及時拉住江遲,勸道:“江遲別衝動---”
“放開我---”江遲掙扎着說道。
許司言上前看了一眼宋清歌的情況,接着轉身看向江遲:“這件事我有錯,但是我該道歉的是清清,而不是你。”
大概是被許司言戳中痛處,江遲扯了扯嘴角,放棄了動手,可又不想落於下風,便又嘴硬:“我這個前男友總比你這個沒名沒份的強多了……”
許司言:“……”
李昭延:“……”都成人家前男友了你還挺驕傲。
許司言捏了捏眉心,對李昭延說:“昭延,謝謝你剛纔照顧清清,剩下的交給我們吧。”
李昭延擔心地看了一眼許司言和江遲,有些遲疑,這兩人能行嘛……剛纔不是還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
許司言見狀看了一眼江遲。
江遲撇了撇嘴,臉色還是難看,不過他也明白宋清歌的醉酒的嚴重性,尤其是不能讓她的身份被別人知道。
扯了扯嘴角,江遲語氣不善道:“我還是知道輕重的。”
李昭延沒好再說什麼,囑咐幾句便離開了,剩下許司言和江遲面面相覷。
接下來該是決定今晚誰來照顧宋清歌的問題了……
江遲兀自上前,彎腰將宋清歌抱了起來,正準備起來時,許司言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不能帶走清清。”
江遲甩開許司言的手,沒好氣道:“放手---”
許司言態度強硬,就是不同意讓江遲把人帶走。
江遲:“……”真想一腳踹死這個礙眼的傢伙。
由於兩人一直僵持不下,江遲被迫妥協,重新把宋清歌放了回去,站起身來問許司言:“你到底想怎麼樣?!”
“打電話給顧朝。”
“……”江遲沉默片刻,有些驚訝:“你居然捨得把清清交給她那個心懷不軌的哥哥?”
許司言脣語相譏:“與其你我爭來爭去,不如交給第三人。”
“我倒是小瞧你了。”江遲舔了舔後槽牙,眉間隱約帶了點戾氣。
其實江遲也明白,眼下告訴顧朝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暫且不論他身爲清清名義上的哥哥,本來就有資格。
更重要的是他不會泄露清清的身份。
他跟許司言都喝了酒,而且還沒拿到駕照,根本送不了人。
拜託其他人的話,萬一宋清歌在路上發生什麼狀況,他們也不敢保證對方不會泄密。
……
“顧朝你今天怎麼有空出來,平常不是要按時回家的嗎?”蔣方洲握着酒杯,半開玩笑道。
自從宋清歌住進他的公寓以後,這廝儼然成了二十四孝好哥哥,除卻推拒不掉的事情,每天按時回家,美其名曰:愛護妹妹。
呵……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個妹控,實際上就是把人小清歌當媳婦來養。
顧朝兩腿分開坐着,手肘撐在膝蓋上,右手握着一個杯子把玩,眼睛盯着一處出神。
聽見蔣方洲的話,顧朝稍稍回過神來,接着又想到宋清歌白天跟他說過的話,薄脣微微一動,低喃一句:“小沒良心的。”
丟下哥哥,跑去勾搭男高中生,還敢騙他說是去參加宴會。
“嘀咕什麼呢?”蔣方洲隨口問道。
顧朝擡起指腹摩挲了下杯子邊緣,沒有說話。
蔣方洲見沒問出什麼,暗自翻了個白眼:“是不是除了小清歌你眼裡就沒別人了。”
顧朝沒回,因爲他的手機響了。
顧朝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看見許司言的名字時愣了一下。
“喂---”
“清清喝醉了,我們現在濱江大酒店。”許司言簡單把情況說了一遍。
“……”顧朝懷疑自己的聽力出錯了:“你說什麼?”
許司言並沒有回答顧朝的問題,而是補充了一句:“我把定位發你手機上了。”
電話掛斷前一秒,顧朝隱約聽到對面還有其他人的聲音。
顧朝眼底有暗芒閃過,身上的氣息陡然一冷,抓起丟在一旁的外套便往外走。
“我有事先回去了。”
包廂裡的幾人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人就不見了。
楚澤有些擔心:“顧朝最近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認識顧朝那麼久,他很少看到顧朝的情緒變化那麼明顯。
蔣方洲身子往沙發一靠,襯衫領口解開兩顆,微微露出些許緊實的胸膛,渾身帶着點花花公子的氣質。
接着,只聽他漫不經心道:“我猜可能是小清歌那邊有什麼事,不然顧朝這傢伙不至於反應這麼大。”
楚澤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如果是因爲宋清歌的話,或許也就不那麼令人驚訝了。
那名少女的確有令人淪陷的本事。
另一邊,在等顧朝過來的期間,宋清歌醒了,只不過是處於醉酒狀態,身子搖搖晃晃的。
江遲在旁邊扶着她,又氣又好笑:“不會喝酒還敢逞強,活該!”
這時,許久沒有出現的001終於上線了,之前它跟主人申請的補償終於下來了,如今它的系統設備煥然一新,甚至比之前的還好,還炫酷!
可是誰能告訴它,宿主爲什麼又喝酒了!!!
宋清歌本來頭就難受,經001這麼一嚎,腦袋感覺像是要炸了一樣。
“閉嘴---”宋清歌一隻手搭在江遲肩膀上,腦袋低垂,另一隻空閒的手捏了捏眉心,眉毛擰起,渾身帶着低氣壓。
江遲以爲宋清歌剛纔是在對他說話,當即黑了臉,咬着牙,氣息不穩。
緊接着又開始委屈起來,抱着宋清歌邁首在她的頸側:“宋清歌你沒有心……你爲許司言擋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我吃醋了你沒看見嘛……”
許司言頗爲嫌棄地看了江遲一眼,忍着不耐想要將他從宋清歌身上分開:“江遲放手……”
“憑什麼?不放,我死活不放。”江遲說着,收緊胳膊將宋清歌抱得更緊。
許司言眉頭緊鎖,太陽穴突突狂跳,他也想弄死這傢伙。
就在兩人爭持不下時,被江遲緊緊抱在懷裡的宋清歌開口了。
“放手。”簡短的兩個字卻帶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意味。
江遲和許司言的臉色瞬間變了,倒不是被宋清歌的聲音嚇到,而是因爲宋清歌眼下的狀況似乎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