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給我坐下!”布凡還沒有走到三步,就被梅若蘭喊了回來。
“誰讓你走的?”梅若蘭狠狠地瞪了布凡一眼,冷冷地說道。
“嗯?不是你讓我走的嗎?”布凡小聲地提醒道。
“我有說過讓你走嗎?”梅若蘭一本正經地對布凡反問道,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微笑。
“……”布凡看着梅若蘭得意的表情,無語加暴汗!
短暫的沉默之後,布凡開口打破了沉寂。
“幫裡的事情擺平了?”布凡向梅若蘭問道。
“嗯!”梅若蘭輕輕地應了一聲,繼續喝自己的酒。
“碼頭幫的事情處理好了?”布凡又向梅若蘭問道。
“嗯!”梅若蘭還是輕輕地應了一聲,繼續喝着自己的酒。
“你老人家慢慢喝了你的酒,我先走了。”布凡笑着對梅若蘭說道。
“你敢!”梅若蘭狠狠地瞪着布凡,兇狠地說道。如果眼神能夠吃人的話,布凡恐怕早已經被梅若蘭吃進了肚子。
“我以爲還是‘嗯’呢!”布凡對梅若蘭笑着說道,被梅若蘭賞了一個大白眼。
“今天,我來找你喝酒,又不是找你談事情。我不想談幫裡的事情,我們說點別的吧!”梅若蘭對布凡說道,“我借你那輛寶馬車坐得還舒服吧?”
“車子的性能還勉強可以,只是車子的顏色太那個了。”布凡淡淡地說道,“你不是說把那輛寶馬車送給我嗎?怎麼現在又變成借了?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梅若蘭聽到布凡的話,狠狠地白了布凡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雖然我們華興幫比不上國際上的黑手黨,但也是國內一大幫派,國際上多少也有點勢力。一輛寶馬車還不至於讓我小氣地收回。話又說出來,即使我不小氣,你家裡的那幾個女人也會很‘小氣’。我把那輛車送給你,你敢用嗎?昨天你把車子開回來,她們沒有給你什麼好臉色吧?”
“何止是好臉色,我被她們弄了一夜的三堂會審,差點就要被她們弄到虎頭鍘上面了。”布凡的心裡雖然這麼想,臉上卻儘量保持一種平靜。現在,梅若蘭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一絲譏諷的笑意。如果讓她知道了自己昨晚的屈辱史,恐怕一輩子在她面前也擡不起頭了。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我說大情聖,攘外必先安內。有時間還是處理一下你的後宮吧!我可不希望我入住的時候,和她們打起來。你知道我的身手可不是三腳貓的功夫。萬一下手重了,有人會心疼啊!”梅若蘭對布凡冷笑道。
“你真要去別墅住嗎?”布凡認真地問道。
“如果你搬出來,我可以不去住。”梅若蘭半開玩笑地說道。
梅若蘭見布凡沒有說話,繼續對布凡笑道:“大情聖,你不會連一間房間都做不了主吧?”
“你也不要激我了。如果我說我真的做不了主,你就不去住?”布凡向梅若蘭反問道。
“如果你實在做不了主,我也不勉強你。我不嫌髒,你把你的房間讓給我就行。我想她們就算有意見,也沒法提啊!”梅若蘭對布凡淡淡地說道。
“我把我的房間讓給你,那我睡什麼。”布凡**地笑道,“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就睡一張牀?”
“如果你想和我睡一張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打贏我就行。”梅若蘭淡淡地說道。
雖說布凡的身手絕對強於梅若蘭,但要想在短時間內製服梅若蘭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經過一番打鬥,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那真是一起睡了。
“不好!那不成了我那個啥你了嗎?”布凡搖了搖頭,不滿地說道。
“如果你不願意,你也可以睡沙發吧!雖然我沒有去過你的別墅,我想你家的客廳應該很寬吧!”梅若蘭淡淡地說道。
“說到最後,睡沙發的還是我?難道男人天生就應該要睡沙發嗎?”布凡鬱悶地說道。
“你與其在這裡坐着鬱悶,還不如想想用什麼辦法能夠幫我弄到房間。如果你能夠幫我弄到房間,你就可以逃脫睡沙發的好運。”梅若蘭不爲所動地說道。
“知道了!”布凡無比鬱悶地說道。看來,女人多了還真是麻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在下週就可以去住了。爲了不睡沙發,記得幫我收拾一間屋子。不需要很大,但必須有陽臺。酒喝完了,我也該走了。”梅若蘭說着,拿起酒杯喝完了杯裡僅剩的一點酒。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將臉向布凡湊了過去,溫柔地說道:“再見,親愛的!一週之後,我會來找你。”
“啵!”在布凡驚訝的眼神中,梅若蘭輕輕地在布凡的臉上蓋了一個章,拿起包包朝外面走了出去,“親愛的,再見!如果你不想回去遇到麻煩,在我走之後,記得把臉上的章擦乾淨之後再回去!”說完,梅若蘭的身影消失在了布凡的視野裡。
“這個女人!”布凡無奈地笑了笑,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才叫“最難消受美人恩”。
正當布凡準備擦拭臉上的口紅印的時候,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布凡回來之後,並沒有換手機,還是用得國安局發的特質手機。而知道這個手機的人就只有國安局的人和鄒偉友了。聽見響鈴的聲音,布凡不用想也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拿出一看,果然是鄒偉友打來的。他一打電話過來,布凡就知道自己安逸的日子到頭了。
“三哥,有什麼事情嗎?”布凡對着手機說道。
“你那裡安全嗎?我有緊急的事情要給你說。”鄒偉友在電話裡急切地說道。
“三哥,你等一下。”布凡拿着手機,走進了孔天宇和張揚所在的雅間裡面,然後對鄒偉友說道,“三哥,現在可以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四弟,事情有些不妙了。金家的人已經知道了我們找到證據的事情,現在正在潛逃。大哥和二哥已經帶領特種部隊去追擊了。”鄒偉友對布凡說道。
“三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就明說吧!”布凡咬了咬牙,對鄒偉友說道。
“好,我就直說了。金家走之前,來不及把東西帶走。因此滯留了一堆軍火在廣州。這批軍火的數量巨大,型號先進。如果一旦流失或者爆炸,將會給社會帶來很大的危害。”鄒偉友還沒有說完,就被布凡打斷了。
“三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去找到這批武器,然後把他們交給國家?”布凡出聲問道。
“是!那批軍火現在正藏在金家倉庫的地下室裡面,金家的人正打算銷燬這些東西。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搶在他們前面,拿到這批軍火的掌控權,然後安全地把它們交給國家。”鄒偉友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這項工作的危險程度很高,除了要搶在他們前面處理掉這些軍火,而且還要在進入金家地下室的過程中,防止觸碰到金家所設的機關。一旦觸碰到這些機關,那些軍火將會被引爆,你也會被炸得粉身碎骨。由於你不是政府的正式人員,你可以拒絕接受這項任務。四弟,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接還是不接。”
“三哥,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布凡向鄒偉友問道。
“四弟,有什麼問題你問吧!只要不涉及國家高度機密的問題,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訴你。”鄒偉友向布凡說道。
“三哥,我想問的是,你們那裡的人裡面,還能夠找得出一個比我更加適合執行這次任務的人嗎?”布凡向鄒偉友問道。
“哈哈……”聽到布凡的話,鄒偉友突然大笑了起來。
“三哥,你丫的不是瘋了吧?”布凡對着手機疑惑地說道。
“你丫的才瘋了!我是在笑你這麼聰明,還是沒有逃脫司馬書記的手掌心。”鄒偉友在電話裡對布凡解釋道。
“司馬書記?”聽到鄒偉友的解釋,布凡依舊還是一頭霧水。
“來之前,司馬書記就問我:‘小鄒,你信不信只要你把任務給他說了,他一準會答應?’我對司馬書記說:‘我信!’然後,司馬書記又問我:‘你信不信如果你勸他這個任務很危險,讓他慎重考慮,他會給你說,他是我們的人當中最適合接這個任務的人?’當時,我不信地搖了搖頭。沒有想到司馬書記還真把你說中了。”
“原來如此!我剛纔聽你突然笑了起來,還以爲突然抽風了呢!”布凡沒好氣地說道。
“你才抽風了。”鄒偉友頓了頓,語氣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四弟,你真的決定了接受這個任務?這個任務的危險度可是絲毫不亞於活捉本**啊!”
“三哥,你放心!我會活着回來,找你喝酒的!”布凡對鄒偉友笑道。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三哥也就只有預祝你馬到成功了。凱旋之日,一定把你喝來趴下。現在,你趕快安排一下。我馬上派一輛武裝直升機過來接你。到了廣州,我再和你談論細節。”鄒偉友說完掛了電話。
布凡掛了電話,見孔天宇和張揚都望着自己,不禁對他們笑道:“就算我長得比花還要漂亮,你們也不應該這麼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吧!人家會害羞的。”
如果在布凡剛剛進來之前,孔天宇和張揚可能看見布凡臉上那個“紅玫瑰”,就已經笑翻了天。可是現在,他們兩人卻沒有笑。
“老大(大哥),讓我們也跟你一起去吧!”孔天宇和張揚異口同聲地向布凡說道。
“我又不是去喝酒,你們去幹什麼。如果你們真想幫我,就幫我好好保護公司裡面的那堆女人。我不希望金家乘勢打我的老巢。”布凡拍了拍孔天宇和張揚的肩膀,對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