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再次回望了一眼這座已經伴隨了他大半輩子的別墅,戀戀不捨地轉過頭,對阿炮說道:“我們走吧!如果我沒有機會回來的話,就讓人把我的骨灰帶回到這裡,埋在別墅前面的那個花園下面。”
“是的!”雖然心裡很不希望接受這個命令,但阿炮還是一如既往地接受了。
金環和阿炮上了早已安排妥當的直升飛機。他們將前往另外一個國度,來躲避即將到來的懲罰。
“我們不是敗給了楊家,更不是楊帆,我們敗給了自己。”金環俯瞰着地面的景物,默默地感嘆道,“楊帆,總有一天你們楊家會如同地下的景物,被我們金家踩在腳下。”
……
“哈欠,哈欠!”布凡走出楊宛如的辦公室的時候,一連接着打了兩個哈欠,極不爽地自語道,“不知道誰又在背後罵我。難道我真的很欠罵嗎?”
相信楊宛如聽見布凡剛纔說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舉雙手贊成。
布凡本打算去林嘉妮的辦公室轉轉,但剛纔從楊宛如的嘴裡聽說林嘉妮出去談合同了,辦公室沒人,所以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布凡想了想,還是決定離開這裡,去傳奇酒吧。當然!布凡在去酒吧之前,自然沒有忘記叫上他的兩個好兄弟——孔天宇和張揚。
孔天宇坐在布凡的瑪莎拉蒂上面,一邊感受着風馳電掣的爽快,一邊感嘆道:“老大,你這輛車真不錯啊,比那輛紅色寶馬還要帶勁。”
提起梅若蘭送給自己的紅色寶馬,布凡臉馬上黑了。要不是顧忌到現在自己正在開車,布凡一定會將暴打孔天宇的衝動變爲行動。
孔天宇無視布凡臉上的黑線,繼續說道:“老大,你既有紅色寶馬,又有這輛白色總裁。不如送我一輛怎麼樣,方正一個人也開不過來。”
如果在平時,孔天宇真要問自己要車,布凡說不定會滿足孔天宇的願望,把車子送給他。可是現在,布凡的心情很不爽。一個人在心情不爽的時候,要麼變得很大方,要麼變得很小氣。布凡這次選擇了後者。
“這輛車的市價大約三百多萬。你只要每月存上一萬塊,三十年以後這車就是你的了。”布凡對孔天宇說道。
“三十年?還是算了吧!到時我還不知道是否開得動這輛車呢!”孔天宇沒好氣地說道。
“三十年嫌長?那就每個月多存一點兒,這樣就要不了三十年了。如果你每個月存十萬的話,那差不多三年就可以把車搞到手了。”布凡繼續對孔天宇說道。
“十萬?我被你剝削了之後,每個月還有十萬剩下嗎?”孔天宇很鬱悶地說道,“今天,你把我硬拉出去。我又要被扣工資了。老大,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一點兒損失啊?”
“老孔,你現在可以回去,我不攔你,而且會跟宛如打電話,讓她不扣你工資。反正酒吧裡的好酒又不缺人喝。”布凡淡淡地說道。
“那還是算了吧!我情願扣工資。”孔天宇權衡了一下利弊,對布凡說道。
“賤骨頭!”布凡和張揚不約而同地向孔天宇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當布凡三人到達酒吧的時候,由於還是下午,距離晚飯都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酒吧裡的人很少,也很安靜。酒吧裡的經理不是徐強,酒保也既不是汪小天,也不是郭曉冬。因爲他們都被派去執行任務了。
布凡對現在這個酒保看着雖然眼熟,但卻想不起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兄弟之一。至於酒吧的那個經理,布凡連一點兒深刻的印象也沒有。他對於布凡來說,幾乎等同於陌生人。
“楊先生,孔先生,張先生,你們好!”酒吧經理走到布凡他們面前,恭敬地說道。
孔天宇知道布凡不認識這個酒吧經理,便讓酒吧經理向布凡自我介紹。
“楊先生,屬下和孔先生一個姓,單名一個‘璋’字,是這裡的新任經理。楊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屬下一定竭盡所能。”孔璋向布凡說道。
“嗯!既然你能夠坐在經理的位置,自然非泛泛之輩。酒店以後就煩勞你多盡心照顧了。”布凡拍了拍孔璋的肩頭,鼓勵道。
“是,屬下一定不辜負楊先生、孔先生和張先生的重託。”孔璋恭敬地應道。
“孔經理言重了。我們又不是搞黑社會,什麼屬下不屬下的。”布凡笑着說道,“孔經理,你現在爲我們三個人準備一間雅間吧!”
“是,三位這邊請!”孔璋向布凡三人說道。
“老大,你收買人心的手段真的很棒啊!”孔天宇一邊走着,一邊小心地在布凡耳旁說道,話語中更多的是笑意。
“怎麼?嫉妒還是羨慕?”布凡白了孔天宇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我怎麼敢嫉妒老大你的手段呢?最多不過是在心裡羨慕而已。”孔天宇賊笑道。
“那你那麼多廢話幹嗎?瞧你猥瑣的笑容,我就有想揍你的衝動。”布凡鄙視道。
“老大,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大嫂們可要怨我了。”孔天宇猥瑣地笑道,臉上清楚地寫着“我欠打”三個字,整一副欠打的樣子。
“我說老孔,你有事就直說行吧!如果你真想捱打,我也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可是,你不要這麼犯賤得看着我吧!你不要face,我和張揚還要臉呢!”布凡的忍耐已經接近臨界點了。爆發說不定就是下一刻的事情。
“大哥,老孔的意思是那個!”張揚用手指了指右邊角落裡的那張桌子,淡淡地說道。
布凡狠狠地瞪了一眼孔天宇和張揚,喃喃地說道:“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老大,我和張揚先進去等你了。你收買人心的功夫好,等擺平了這位身手很好的大嫂,你再進去和我們一醉方休吧!GOODLUCK!”孔天宇說完,像老鼠一般朝裡面鑽了進去。
“大哥,我也失陪了!”張揚說着朝裡面走了進去,嘴角勾起一絲幸災樂禍的弧線。
“這兩個傢伙!我真是遇人不淑,怎麼交上了這兩個人品好的令人髮指的兄弟。”布凡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一直在心裡咒罵道。
坐在角落裡的那個人想必大家已經猜出來了吧!她就是廣州華興幫的幫主,有“天狐”之稱的梅若蘭。其實,布凡在進來之前已經注意到了梅若蘭。只是爲了不必要的麻煩而一直裝作沒有看見罷了。
“張揚,你說老大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揍我們啊?”孔天宇喝着酒,對張揚笑道。
“不是我們,而是你。其實,大哥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她了,只是一心裝糊塗,希望躲過她。而你卻偏要提醒他,你說他會不會揍你?”張揚淡淡地說道。
“哼!你不是你說了嗎?如果他要揍我的話,我自然也會拉你做墊背。”孔天宇對張揚笑嘻嘻地說道。
“無所謂!反正大哥要打的對象是你。”張揚無所謂地對孔天宇說道。
當孔天宇和張揚喝着酒,在雅間裡較勁的時候,布凡則不安地面對着一直靜靜喝酒的梅若蘭。梅若蘭越不說話,布凡的心裡就越發虛。
“美女,你怎麼來了?”布凡終於憋住了,率先開口說道。
梅若蘭滿含笑意地看了一眼布凡,淡淡地說道:“你這家酒吧不允許女人來嗎?”
“當然不,女人的錢也是錢!”布凡搖了搖頭,對梅若蘭答道。
“那你這家酒吧不允許廣州人來?”梅若蘭繼續追問道。
“不,廣州的錢也可以用。”布凡對梅若蘭答道。
“我喝的酒難道不是酒?”梅若蘭又一次向布凡問道。
“你喝的酒當然是酒!”布凡向梅若蘭回答道。如果再被問下去,布凡真的害怕自己會被問崩潰。幸好,梅若蘭沒有選擇繼續問下去。
“既然你們酒吧不禁止廣州人、女人,我又是來喝酒的。爲什麼我不能來呢?”梅若蘭看着布凡說道,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我說過你不能來嗎?”布凡苦笑着反問道,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難纏。
“你沒有說過嗎?”梅若蘭也跟着反問道。
“嗯?”布凡頓時無語了,“就算我說過吧!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布凡又一次敗在了梅若蘭的嘴巴上。
“是就是,什麼算不算。”梅若蘭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道歉的態度還需要更加誠懇。”
“對不起,我錯了!你這頓酒的酒錢不用付了,就當我向你賠罪吧!你慢用,我失陪了。”布凡說着,站起身就要離去。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嗎?
“站住!如果你敢走的話,我馬上喊非禮。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會傳進你那些女人的耳朵裡面。到時,她們對付你的時候,我會很樂意地來當觀衆。”梅若蘭淡淡地說道。
威脅,絕對是**裸的威脅!
“算你夠狠!”布凡剛離開椅子的屁股又一次回到了板凳上面,眼巴巴地看着梅若蘭說道:“美女,你到底要怎麼玩?”
“我怎麼敢在傳奇酒吧的地盤上玩堂堂的楊先生呢?我只不過是想和你喝一杯酒而已。”梅若蘭對布凡說道。
“難道和我相處就這麼令你不自在嗎?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的話,你就走吧!”梅若蘭接着失落地說道,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