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開出十幾分鍾拐了個彎兒,又開出十分鐘左右,離第一個村子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突然發現路上橫着一根直徑有一尺多長的樹幹,樹幹旁邊還有幾塊大石頭,他急忙把腳狠狠的踩在剎車上,發現有點兒晚,車在快要站住的時候砰地一聲撞在木頭上。
車上所有人都向前一撲,話梅的臉撞在前面的座椅上,鼻子一痛,一道鮮血象蚯蚓一樣從鼻子流了出來。
話梅感覺鼻子又算酸又癢,她用手一揉,弄的滿臉都是血。
出租車司機打開車裡頂燈,臉上有坑的年輕人看見懷裡的話梅滿臉是血嚇得抽回了手:“你怎麼啦?”
話梅沒說話,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二哥,車前面有東西,過不去了。”出租車司機說。
“下去搬開呀,還等什麼?”臉上有坑的年輕人生氣的說。
壯漢打開車門說:“老四,走,跟我搬木頭去。”
兩人剛下車臉上有坑的年輕人就感覺事情有點兒不對,問道:“老五,你來的時候是不是走的這條道?”
“是呀,沒錯兒,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出租車司機說。
“你沒弄錯吧。”臉上有坑的年輕人緊張的問道。
“沒錯,我跑出租多年,不會弄錯的。”
“壞啦。”臉上有坑的年輕人伸手就把懷裡的五四手槍掏了出來。
這時出租車司機看見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木頭很長,下車的兩人站在路邊車燈不太亮的地方,突然,路邊黑影一閃,壯漢哼了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老四丟下擡起的木頭向出租車跑來:“有人,路邊有人。”
老四趴在車邊驚魂未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壯漢,從懷裡掏出手槍,槍口漫無目的的到處亂晃,夜很沉也很黑,他們三人不停的到處搜索一個人也沒看到。
靜,一切都靜了下來,靜的可怕,老四感覺好像有無數的魔鬼在黑暗中窺視着他。
“在哪兒,你在哪兒,給我出來。”老四沉不住氣喊道。
曠野只有老四喊話的迴音。
襲擊再次開始,還是來的很突然,出租車頂上一響,三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一根竹籤子就像串肉串兒一樣從老四的太陽穴穿了過去,老四的手不由自主的扣動扳機,砰地一聲槍響,一道黑影從出租車上跳下消失在黑暗中。
臉上有坑的年輕人看見了黑影,他認出這個黑影是送錢的那個小夥子,喊道:“是他,他追上了,殺了他。”
當臉上有坑的年輕人和出租車司機再找黑子的時候,黑子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四個人不到三分鐘就死了兩個,剩餘的兩個人都感到恐懼,他們不停四處尋找,無奈,除了車燈照出的兩束光之外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楚。
“二哥,怎麼辦。”出租車司機慌里慌張的問道。
臉上有坑的年輕人也一陣慌亂,說道:“他在暗處,咱們在明處,這樣很危險。”
出租車司機聽了他二哥的話做出了一個讓他臨死都後悔的動作,伸手把車燈關了。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滿天的星星在眨着眼,兩人舉着槍到處觀察,什麼都看不見。
“你TM腦子進水啦,快把燈打開。”臉上有坑的年輕人吼道。
出租司機伸手進車裡把車燈打開,當他回頭向後座看去的時候大吃一驚,剛纔還坐在後座的話梅不見了。
“那個小妞兒不見了。”出租車司機喊道。
兩個人徹底亂了,臉上有坑的年輕人說:“快搬開木頭,咱們走。”
出租司機戰戰兢兢的來到橫着路上的木頭邊,向周圍看看,並沒看見黑子,他低頭開始搬路上的石頭。
兩塊石頭搬開也沒看見黑子,出租司機說:“二哥,他可能走了,快來幫我搬開這個樹幹,我一個人弄不動。”
臉上有坑的年輕人搜尋了一陣子沒看到黑子,他也相信黑子走了,把槍塞進懷裡的槍套,一人一頭開始搬樹幹。
樹幹剛剛搬起,一道黑影一閃出現在車燈的光柱中,臉上有坑的年輕人發現黑子扔下樹幹就掏槍,黑子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根竹籤閃電般插進他剛剛伸進懷裡的手背,插進心臟。
臉上有坑的年輕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出租司機正在使勁,臉上有坑的年輕人突然扔下樹幹他被樹幹拽的一頭栽向樹幹,他急忙用手扶住樹幹,當他再次擡頭看的時候,一根竹籤向他右眼插了過來。
出租司機一個側倒躲過竹籤,同時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支六四手槍。
黑子見一擊不中擡腳踢向出租司機右手,出租司機練過武術,身手比其他幾個快,他就地滾了幾下躲開黑子踢來的腳,同時打開保險把槍口指向黑子。
砰地一聲,子彈從黑子的腿邊擦過,黑子感到腿上一熱,他知道自己腿上受傷了,黑子不敢停留,毫不遲疑的撲向出租司機。
讓黑子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撲到,就聽見砰地一聲響,路邊的光線很暗,在微弱的燈光中,黑子看見眼前一片血紅,一道血光飛起,濺了黑子一臉。
黑子愣住了,他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當黑子爬起來的時候看見,話梅手裡拿着一塊石頭呆呆的看着他。
黑子現在才明白,身手敏捷的出租司機被話梅打破了頭,暈了過去。
話梅見血嚇壞了,黑子上前輕輕的把話梅手裡的手頭接過來說:“話梅,沒事兒了。”
滿臉是血呆呆的看着黑子的話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上來一把抱住黑子的腰,這次黑子有了思想準備,雖然他無恥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漸漸膨脹,變硬,臉漸漸的變的火熱。
黑子感覺自己的某個物件頂住了話梅的肚子,他急忙推開話梅,黑子沒想到自己反應竟然這麼強烈,他心裡後悔,爲什麼和譚梅好的時候就不鍛鍊鍛鍊,現在真是丟人。
黑子怕話梅再抱他,雙手扶着話梅柔軟的肩膀說:“話梅,沒事兒了。”
話梅抽噎的哭泣着,過一會兒才漸漸平息。黑子試着鬆開手,話梅沒撲過來抱他,他說道:“話梅,你先上車,我把樹幹搬開。”
“嗯,黑子叔叔,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了,咱們得趕快走,他們可能不是四個人,咱們得趕快離開。”
話梅上車,黑子看了看地上的出租司機,剛纔被話梅打暈的出租司機醒了過來,身體在動,黑子急忙一腳踢開他手裡的手槍,撿起地上的竹籤子擡手插進他的太陽穴。
搬開樹幹和地上的屍體,黑子上車把車發動起來,他看了看話梅,話梅還沒恢復平靜,不停的吸着鼻子,黑子嘿嘿一笑說:“大女孩兒了,還哭鼻子。”
“黑子叔叔,我,我……”
“好啦,咱們回去,家裡的人恐怕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