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道:“是我爸爸。”
肖清新皺着眉頭,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但是又忘記在哪裡了,好像是很小時候的事情。”
肖清新見過我爸爸?
我看着他,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了。
肖清新以爲我不信,道:“相信我,我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我相信你,走,我們去找這個院長爺爺。”事情的迷團好似是越來越大,我覺得就好象一件天大的秘密在等着我們去發覺一樣。肖清新是警察,他自然知道這之中肯定有什麼原因。於是就很快的帶着我到了他從小長到大的孤兒院。
那是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但是路還是挺好走的。一個很大的院子,蓋着二層小樓。裡面應該已經沒有幾個孤兒了,所以看起來十分的清靜。像是已經被荒廢的院子一樣,根本就不像一個單位。
肖清新下了車,懷念的將嘴角挑起道:“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從我上了大學到現在一直在忙沒有空回來。”
我看了一眼這間小樓。總覺得哪裡不對。盯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有點暈,而景容拉住我的手,道:“十分強大的怨念,整幢樓被這股怨念包圍。我拉着你會舒服些。過會如果看到什麼幻想也不要害怕。”
是什麼意思?
我與肖清新一同走了進去,結果如景容所講,我真的看到了幻象。而且看來年代很久遠了,如同一部黑白電影似的出現在眼前。
這似乎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小姑娘的故事。年輕人總是十分喜歡幫助那個小姑娘,然後在年輕人結婚的時候小姑娘非常非常的傷心。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然後在跳進小河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那個男人十分的帥氣,他坐在河邊抽着煙。
我無法看清那個男人的相貌,因爲我覺得這個小姑娘的記憶也模糊了,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聽得到他的聲音,而且是非常年輕的聲音。
“爲什麼要自殺,生命這樣的美好,你卻不珍惜。”
“他娶了別的女人,我很傷心。”
“小姑娘,如果我給你一種可以勾引到任何男人的魅力,你仍然會選擇他嗎?”
“會。”
“好,我會給你這種魅力,但是會伴有一個詛咒。”
“什麼詛咒?”
“如果當他成爲你的男人,你到最後卻因爲別的男人背叛了他。那麼你就會腐爛而死,甚至到死都離不開他。”
“好,只要能讓他和我在一起,什麼樣的詛咒我都接受。”
“人類,總是會自以爲是的認爲,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感情。”
然後男人站了起來,他十分的高大並且強壯有力。他將小姑娘抱起並脫去了她的褲子,然後……
我聽到的是小姑娘的慘叫。還有血珠落地的畫面。似乎明白了,那個男人給予小姑娘那種能力的儀式,竟然是要了她的身體。
男人抱着小姑娘一邊在她哭嚎的聲音中動着,一邊詭異的道:“我的東西會讓你無法受孕,直到詛咒降臨,這樣你可以勾引任何男人,但是,不能對他動情。”
到了最後,小姑娘的臉是蒼白的,她看着天,眼角流下了淚。
“肖萌,肖萌,你在想什麼?”
我被肖清新推的醒了過來,迷迷糊糊有些像是剛做了一個夢醒過來似的瞧了他一眼,然後道:“嗯,我沒事。”
“院長室在二樓,你跟我上來,小心樓梯。”
“嗯。”我踩在樓梯就好似踩在棉花上一樣,幸好由景容扶着纔沒有摔倒。
可是人到了二樓,我似乎又看到了那種幻覺。
只是畫面。一會正一會倒的,看得我頭暈眼花。
差點閉上眼睛的時候,我聽到了聲音。
“你看,我畢業了。是不是應該跟我去慶祝一下。”少女清靈的聲音好似能洗滌一切黑暗與不美好似的。
“但是我要送孩子去幼兒班?”男人有些無奈的聲音。
“讓她去不就好了,我們走,走啊。”少女終於如願將男人拉走了,我還要在看下去的時候突然間聽到肖清新講話的聲音:“校長呢,怎麼沒在辦公室裡看到他?”
我的狀態終於恢復了正常,依在牆上皺着眉小聲問景容道:“那是怎麼回事?”
景容搖頭道:“我看不到,我只能感覺到怨念與那種急切想讓人知道一切的憤怒。可是我是鬼,並非靈媒。而你不同。隨着力量的增長,你的確已經可以做到感知這點了。”
“感知?”我怎麼有點開心不起來呢?
“先是看到,再是感知,然後便是具有攻擊性了。”
“呃……”好神奇的感覺。爲什麼我會變成這種樣子呢?
這時肖清新有點擔心的走過來道:“他們說院長不在,不知道去哪了,不過剛剛離開,我們先四處找找吧?”
“沒手機嗎?”
“手機沒帶。”
我點了下頭道:“那分開找。”
越來越覺得那個人可能是爺爺,因爲農村早婚所以我爺爺走的時候我爸爸年紀已經很大了,正在讀書。不過家裡人都沒有說起他,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麼時候走,是爲什麼走的,就好似到處是傳說,卻沒有一個真實的線索一樣。
而全家對這個不負責的爺爺也極不喜歡,他害得我奶奶受了那麼多年的罪,最後孤獨的死了。這樣的男人。見到了我也不會認他。只是,想見一見,至少問他肖清新究竟是誰,爲什麼他與我都有同一種能力,而且容貌上也有幾分像呢?
這樣的巧合並不容易出現,尤其是他完全沒有受到我腹中鬼王胎的影響,這就有問題了。他們也提過,只有親人或是氣場特別的人才會躲開這種影響。
還有。剛剛看到的幻象,那個小姑娘會是勾引我爺爺離開的人嗎,那小河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我打算回去與景容提一提這件事,但最重要的是找到院長。
其實只有二層的小樓找一個人應該很容易的,尤其他還是一個老人,能躲到什麼地方去呢?
可是走了很多地方就是不見他,於是打電話給肖清新他那邊也沒有結果。
就在我着急的時候,人被景容拉開。
啪。一隻棍子打在了空地上,那裡本應是我站的位置。
“滾,滾,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姓肖的人都不要過來,啊……”一個看來雙眼通紅,年紀很大的老人一邊楊起棍子要打,一邊威脅着我。
我向後退了一步,突然間找到他剛剛話中的一些不對,道:“你爲什麼知道我姓肖?”
這位應該就是院長爺爺了,只是他舉着棍子一邊紅着眼睛似乎要落淚一般,一邊趕着我走是什麼意思。
“滾。不要出現,快滾啊……”
景容保護在我的面前,可是卻並沒有對那位院長爺爺出手。他一向是個挺重禮節的人,肯送我父母禮物,在我家的時候只要他們出現就會盡量回避。古代的人就是如此,面對長輩是很尊敬的。他大概也覺得這個老人與我有什麼關係,所以纔沒有出手攻擊。
就在這時肖清新也跑了過來,道:“院長你別動手。她是我的朋友。”
肖清新擋在了我的面前,而院長爺爺竟然怔了一下,他看着我們竟然苦笑道:“沒想到,沒想到,這個世界還真小。”不過他馬上又咬牙道:“管她是你的朋友還是什麼,都給我離開。”舉起了棍子就打,肖清新伸胳膊擋住。
這一下打的看來不輕,院長爺爺還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