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謊話不能說,一個謊話就要用千百個來圓。
想到這裡我心都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辦?
大概因爲我太過彷徨了,所以警察那方面似乎並沒有看出什麼,肖清新又問了一句:“你不知道嗎?”聲音明顯溫柔多了,看來是怕我一時想不開。
“不……”知道,纔怪。
我搖着頭,儘量做到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小可憐。
肖清新也沒有多問,而我在這個時候似乎要追問的吧,於是道:“封志強是怎麼回事,你們可以告訴我嗎?”
“這些與案件無關,下面我再問些問題你就可以走了。”肖清新竟然沒將查到的事情告訴我。然後又問了我一些問題就真的放我出來了。出來後一隻手機舉在我的面前,我拉着蘇乾走到一邊道:“怎麼辦,我說我男朋友是封志強,他們查到他是gay了。”
蘇乾道:“這些都沒有關係。重要的是,是誰將字想在那裡陷害你。你的男友知道什麼嗎?”
我看了一眼景容,他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所以應該不知道,只是他死死的盯着我的手。嚇得我連忙收手投降,表示剛剛自己只是一時情急。而蘇乾道:“做爲一隻老鬼,你應該不知道現代的女人已經十分自產自立了,對她管的太嚴會失去她的。”
砰!
老鬼這個詞是個禁忌,所以景容一根手指將蘇乾彈了出去。我連忙站在他們中間小聲道:“別打架,這裡是警局,冷靜冷靜。”
蘇乾也站了起來,一邊有人過來扶他,他揮了下手道:“只是不小心摔倒,沒事。”
男人啊,無論是活着的還是已經死掉的,無論二十多歲還是兩百到兩千歲,似乎在挑釁與打架上永遠是樂此不疲啊!
“蘇老師,對不起,我代他道歉。”
“你,真的將他當成自己的丈夫?別這樣想,他是一隻鬼,永遠要記住這一點。還有,封志強的事情他們不會扯住不放,你不要擔心。但是校長那方面,你是不是已經說了?”
“嗯。”
“這事馬上會有人處理,在沒有處理的情況下,你先休息幾天吧!”
“再休息,放假了。”
“沒關係。我會給你找藉口。”
“……好吧!”
默默的點了點頭,直到警局的事情似乎完結,我被送了出來。其實我與高老師本來就沒有什麼糾結,所以經過審問之後我理應被放出來的。可是卻沒有想到,警局門口竟然掛滿了橫幅,上面寫着:處罰狐狸精女學生,還我兒子命來。
我的心被狠狠的擊了一拳,疼的不行不行的。自認爲從小老實到大。連無意中踩死個蟲還要想半天的我竟然成了狐狸精,還成了殺人兇手一樣的存在,這也太奇怪了。
啪!
竟然還扔雞蛋,雖然一個都沒砸中我。
很快,警局出來人保護,我又被帶了進去。肖清新道:“我送你回去。”
“嗯,我不會上電視然後滿世界皆知吧,我怕我爸媽會氣死。”
“這裡是警局,他們拍不到東西的。沒關係,只要與你沒有關係,到時候警方會協助替你說明真相。”
“嗯。”
我們一同坐上了車,我的心裡壓力一度很大,非常的不舒服。
誰遇到這種事都不能平靜的躲過,何況我從小一直平靜到現在。突然間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就讓肖清新停了車,然後蹲在路邊吐了起來。這孕吐的毛病早在很多天前就已經沒有發生了,看來這次多半是因爲我的情緒太過激動纔會如此。
肖清新車上帶着水和紙,他都遞過來給我,等我吐完了有些虛弱的再坐上車,他把車窗打開。一邊開車一邊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瞪大了眼睛,才吐一次怎麼就猜到了,不愧是做警察的。
“對不起,我這個人說話向來有點直來直去,而且總是帶着點職業病。不過,如果孩子真的是那個叫封志強的,我會找他出來,然後揍他一頓的。”濃濃的關心。就算是警察擅於隱藏情緒我也能看的出來。
“你現在的樣子好像我爸爸……”
我講的是實話,可是肖清新卻咳了一聲,道:“我剛剛二十五歲。”
“哦,你是怎麼看出我有寶寶的?”肚子不明顯。我還做過掩飾,就算是吐也可以理解爲暈車,爲什麼他一下子就看出來呢?
“或許是你沒有注意到,無論是在樓上還是在警局。或是在剛剛的襲擊事實中。只要是有危險或是有什麼潛在危險,你就會下意識的用雙手按住小腹位置。而且不會太大的動作,坐下去和站起來的時候也會輕輕摸一下小腹再起來。一般情況下,只有準媽媽纔會有這種下意識的保護,連最近孩子的父親都不可能做到,因爲孩子沒在他們的身體中,他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去保護。”
“……”我竟無言以對,原來自己竟然在無意間這麼愛這個孩子了。景容似乎也聽到了,他在座椅後面伸出手抱緊我,兩個人立刻形成了一個十分溫馨的畫面。
正當我沉浸在這副畫面的時候,肖清新突然間停了車,道:“去那邊坐坐。”
“好。”這是有話要對我說?
兩人一起走到了那邊的觀景亭邊上。肖清新道:“現在我已經下班了,所以以一個朋友來和你交談,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壓力。”
“好的,沒壓力。”
“你背後的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我一開始以爲是丁晨曦招惹的東西,可是第二次見到你時他就在你的身邊,還似乎對你十分的親密。之前講的話也沒有講完,所以我想知道他是什麼?”
“一隻鬼。你只能看到他的鬼氣,可是我卻能看到他的人形。”
“他爲什麼跟着你不成佛,是不是有什麼未解的心願?或是冤死之人,我可以幫忙查清真相,他總跟着你並不好吧?”
我馬上搖頭,笑道:“沒有關係的,他是有點冤屈,大概。可是他沒有去想着查明。呆在我身邊是因爲……因爲,那個我說出來你不要笑,也不要太過激動。”
肖清新笑道:“我是警察。”
“因爲,他是我的冥婚丈夫。所以只能跟在我身邊。”
肖清新聽到之後差點從觀景亭摔到橋下面去,他定定的看着我,然後看了看我身後的景容道:“你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沒有,我沒有開玩笑。”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這個,我能說是鬼胎嗎?”
肖清新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確定剛剛講的話很正確,沒有講錯?”
“沒有。”
肖清新在原地走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道:“爲什麼要對我說明?”
“因爲我覺得你很親切,就好像是我的親人一般。但是,這與今天的案子沒有關係,我希望你不要對別人說起。當然,即使說起來也沒有人信。你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就是一臉的懷疑。”
肖清新道:“我需要消化一下。”
我就等着他消化,然後道:“反正現在有空,帶我去孤兒院看一看那位爺爺好嗎,我總覺得他非常的眼熟。”
肖清新一怔道:“不是眼熟那麼簡單吧?”
“不愧是警察,你來看看這兩張照片。”說着我拿出了手機然後找出了兩張照片的對比,交給他看道:“你看,他們像不像。”我指了下我爺爺的照片,然後指了一下孤兒院的那個院長尋問。
肖清新看過之後竟然站了起來,指着我爸爸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