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機逃脫,我們剛聽從你的命令將她拖回這木屋沒多久,突然冒出來一男一女,那女的身手十分厲害,我跟飛鷹都不是她的對手,她打敗了我們,將我們綁了起來,然後那男的抱着那孕婦離開了。接下來的,我們便不知道了。”
飛虎搶着答話,怕飛鷹不小心跟這兩個來歷不明、但是能夠打敗春哥跟紅姐的男人不小心透露那個女人是在他們看管不力的情況下掉了孩子的事實。
就衝祁墨的滔天怒火,他也要竭力將此隱瞞了下來,不然他跟飛虎甚至還有老大跟紅姐都要遭受魚池之殃。
老大也不知道當初怎麼想的,平日裡對事情思慮得極爲縝密,而且都沒讓他們當屬下得吃什麼虧,沒想到這一次漏算得這般嚴重,女人果然是禍水,紅顏禍水。
錢雖然誘人,但是不足以讓他們幾個人付出性命的代價。
春哥聽了,嘆了口氣,道,“你們來遲了一步,不然我就讓你們帶走她。”
春哥對那孕婦的興趣還是有點的,不過想到她因爲飛鷹跟飛虎的看管不力沒了孩子,留下來也是不會對自己屈服,只會恨自己,他不會傻到留一個這樣的女人在自己的身邊。
要知道,女人的母愛還是十分氾濫,跟強大的。
“墨,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樑孤簡輕聲問祁墨,這春哥跟他的屬下還算痛快,知道的事實也都說出來了,幕後策劃者阡陌都浮出了水面。
樑孤簡對於阡陌的這一番行爲,也極爲無語,沒想到她的心機這般的深沉,跟叢笑又沒不共戴天之仇,至於這般殘忍找上黑道中人對待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孕婦嗎?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祁墨眉心一蹙,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問,“張天放的場地是不是被你們砸掉的?”
他腦海裡總是翻來覆去將叢笑失蹤跟天放出事聯繫到一起,想要得到證實。
果不其然,春哥冷哼了一聲,“是,也是那個叫什麼陌的女人想出來的。這計劃還真是天衣無縫,我都極爲佩服。”
樑孤簡錯愕,祁墨倒是臉上不再有任何深沉的表情了,樑孤簡沒想到天放出事還跟阡陌有關,鬱菲如今生死不明,阡陌還真是狠毒,看不出來。
天放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圈子裡就祁墨、自己還有鬱菲、阡陌知曉。
那個時候,祁墨因爲跟阡陌關係好得出奇,自然不會隱瞞阡陌任何事情。
沒想到阡陌的知道,會爲將來埋下了禍根。
一個人面目的可憎,在此時此刻真的淋漓盡致得體現了出來。
阡陌心思果然細膩,不知道鬱菲被捅了一刀,是不是也是在她的預料範圍之內,若真是這樣,那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樑孤簡心裡一陣惡寒,他都有些怕見到阡陌了。平日裡那麼妍麗大方的女孩,樑孤簡也是秉持着欣賞的態度的,除了她嫁給彼得讓祁墨受傷這事之外,樑孤簡對她其它的印象還真的是挺不錯的,可能是跟祁穎對照了下,異常覺得阡陌是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偶爾任性。
但是從今天之後,樑孤簡知道,自己要對阡陌改觀了,他太小瞧阡陌這個女人的用處了。
一旦掀起腥風血雨,真的是令人膽顫心驚。
他的目光漸漸地移到了祁墨身上,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內心是如何的五味雜陳。
叢笑的失蹤跟鬱菲的生死不明,還有天放的餐館被砸,都是阡陌一手給捅出來的。
而阡陌,是他知之甚詳的女人,甚至還深愛過。
就她這些行爲看來,自己對她的愛,還真是諷刺,他還是沒有看透過這個女人。
是啊,他苦笑,她回來後的苦苦懇求,自己一次次視而不見,導致她惱羞成怒,她阡陌,從小到大,想要的什麼沒得到過。
自己以前寵着她的時候,每回都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去,導致她對自己予取予求,覺得理所當然。
算起來,自己也是罪魁禍首的幫兇之一。
叢笑,他想到叢笑,便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找着了她,是否平安無事,她知曉了是阡陌所爲,會不會怨恨自己。
“將他們都綁起來,等我們找到叢笑後再另行處置,派幾個人來看住這裡,不容許他們任何一個逃脫,不然嚴懲不貸。”
祁墨朝着樑孤簡冷聲吩咐道。
自責、內疚的事情,還是等找到叢笑再說吧,現在還是先找人要緊。
要是叢笑落到阡陌手中,那麼爲時已晚,說什麼都沒用了。
叢笑曾經提醒自己搞定阡陌,她對於阡陌的挑釁,極爲厭惡,自己當時並沒有那般放在心上,以爲對冷淡阡陌,纔會讓她知難而退。
沒想到,倒是助紂爲虐了。
其實,若是樑孤簡知道祁墨此刻的心思,定不會怪罪於祁墨的,祁墨跟阡陌已經挑明瞭不再有可能,他現在喜歡的人是叢笑,以後也想跟她在一起一輩子,不會背叛她。
人無完人,祁墨哪怕做得再好,但是沒有合阡陌心意,都不會讓阡陌有所滿足。
女人嫉妒起來當完全喪失理智之後,便足夠令人畏懼,阡陌現在就成了活生生的一個例子。
或許,當面對質的時候,她會竭力否認,但是不管如何,這事,是阡陌的錯。
她哪怕無法容忍人,也不該綁架一個孕婦。
她這不是天真,想要以此來奪回自己在祁墨心目中的地位,哪怕叢笑消失,祁墨也不會回頭。
或許,她是因爲得不到,所以也不想別人得到,那會令她眼紅。
飛虎跟飛鷹一聽,又立刻垂下了頭,如同喪家之犬,還是不能行動自如,還連累了老大跟着他們一同受罪,這下有誰會來救他們?
“別忘了還要沒收他們身上的手機。”
祁墨還不忘點撥到,樑孤簡於是蹲下去先綁了紅姐,從紅姐的口袋裡掏出手機,又在春哥身上摸出一個來,然後當着他們的面,毫不客氣地砸了個稀巴爛,他可不想揣着這兩個玩意走人,他嫌重。
祁墨跟樑孤簡離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叢笑,對他們而言,又成了一個未知數,求而不解。
在這小木屋,他們斷了線索,這一男一女,他們想破腦子也沒有人能夠對號入座上。
於是,祁墨跟樑孤簡找上了阡陌,想要知道她這,能不能還有別的消息。
就衝着阡陌之前所爲,他們已經預料到任何曾經覺得不可能的事情,都極有可能發生在阡陌身上。也許阡陌事先察覺到什麼,又或許阡陌派人又將叢笑從那春哥的地盤上擄走人,出其不意的一招,讓春哥也吃了個啞巴虧,不是沒有可能的。
阡陌接到祁墨的電話後,心裡並沒有任何一點的開心。
在這個緊要關頭,墨居然打電話給自己,是不是春哥那露陷了?
可她很快便否認了自己這個荒謬的念頭,肯定是多心了,自己的計劃完美,佈置得滴水不漏,連她自己都爲之自傲,不認爲有哪個環節會出錯,一定都遵循着原計劃完美地在上演着。
“墨,你今天怎麼想到我了,我真的是好開心。”
她說服自己之後,又不由笑了起來,甜美宛若天籟的嗓音,在這一刻,聽在祁墨的耳中,卻像是打了個悶雷一般,令他心煩。
阡陌,跟自己一塊兒長大,沒想到如今,她變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曾經覺得親切跟歡喜的嗓音,在這一刻,宛若夢魘。若不是爲了叢笑,他連跟她講話都覺得骯髒。
他甚至懷疑彼得的那段激情視頻,也是在阡陌欲擒故縱下拍攝的,也許,她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只不過藉由藥物來麻痹別人的神經。
她不再是一個心思簡單的女人了,心思複雜得令人望而生畏。
不知道她爲何變成了這個模樣?
祁墨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怕阡陌察覺出異樣,他的聲音還是維持跟往常一樣,“阡陌,你現在在哪裡,方便出來坐坐嗎?”
“我正準備出門見朋友呢,不過你自然是享有優先權的,朋友我推明天去好了,我在家,哪裡見面?”
她很想表現下矜持一番,又覺得太過作假了,墨難得主動約自己,她若是藉機推掉,也許再也等不來這樣的好機會了。
上次的不歡而散,成了陰影,一直籠罩在心扉上。
也許墨想通了,阡陌往好的一方面想,比起叢笑來,她自認爲沒有一點不如叢笑的,無論身份地位外表跟性格,她凌阡陌都佔了絕對的優勢,而且她從小跟墨一塊兒長大,知根知底,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夠彼此心意相通有默契。
時過境遷,雖然中間他們產生了無數的隔膜,但阡陌還是堅信到最後墨還是會回到自己身邊的,叢笑不過是一塊橫亙在路中央的爛石頭,搬走了就不會在他們中間再橫生枝節。
女人有時候喜歡自欺欺人,阡陌雖然聰明,但也會陷入這樣的棋局當中而失去了自知之明。
“就上次你回來辦接風宴的那傢俱樂部,包廂也是同一個,你過來就可以了。”
祁墨是刻意的,不過阡陌正在興頭上,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她忙應和道,“好的,我立刻就過來。”
當祁墨掛了電話的時候,樑孤簡忙問,“怎麼說?”
“她答應過來。”
祁墨脣角勾起一抹冷笑來,樑孤簡心裡一悸,看來墨不打算輕易放過阡陌了,也是,阡陌這回真的是太過分了,連樑孤簡自己也都覺得她過分,千不該萬不該動不相干的人來出氣,鬱菲是一個,叢笑也是一個。
墨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自己心之所繫之人,如今還下落不明,墨要是沒有從阡陌口中撬出任何有用的消息,阡陌這下真的要慘了。
墨這人一旦較真起來,便不會手下留情,或許他對阡陌還留有半絲的餘情,但在阡陌策劃綁架擄走叢笑之後,徹底斬斷了,斬斷得還一乾二淨了。
“我要不要回避下?”
樑孤簡想了想,問,他思及此,無可厚非。
“不用。”
祁墨脫口而出,他真怕自己怒極會衝動地一口氣掐死阡陌,樑孤簡在,好歹能夠提醒自己保持一兩分的理智。
祁墨跟樑孤簡此時並沒有到達那個在電話裡跟阡陌越好的俱樂部包廂,他們還在車上,往那個方向開。
不過,還是趕在阡陌來之前到了。
阡陌今天的穿着,經過了精心的打扮,性感之餘不乏純真,讓人眼前跟着一亮。
然而,某兩個在包廂裡等待的男人,心裡都已經對她所爲極爲厭棄,她再刻意,也掩飾不了她有一顆醜陋卑鄙的心。
阡陌推開了包廂的門,第一個看到斜靠在單人沙發上的祁墨,墨看上去神色憔悴、頹廢,她頓時生出了一番憐惜之心。
當視線觸及到他對面的樑孤簡時,內心的雀躍頓時偃旗息鼓,以爲墨是單獨約自己出來的,沒想到怎麼會多出一個意料不到的人來。
爲什麼樑孤簡也會在這裡?
阡陌朝着他們步步靠近,坐在了祁墨跟樑孤簡中間的那張單人沙發上,並沒有面露不悅,嬌笑着道,“怎麼你也在?我還以爲只有墨一個人約我呢?”
在祁墨面前,她向來無所顧忌,對於自己想要的,她也沒覺得有必要掩飾,真誠坦率,一直是墨所欣賞的。
“我也想一個人約你,不過他硬要跟來,怕我會不小心上了你的當,對我老婆有所辜負,小樑子已經完全被她給收買了,甘願爲她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祁墨輕描淡寫地道,阡陌仔細地盯着他那張英俊的面孔,想要看出端倪來,不過並沒有任何的收穫。
她怪自己多心了,不過投向樑孤簡的目光卻是一冷,樑孤簡的身子忍不住顫了下,以前怎麼沒察覺出來阡陌的目光是如此的“狠毒”呢?
僅僅是這般的一瞥,就讓他身上立刻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起來,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墨也真是的,明明說的是他自己,偏要將拐着彎子怪罪到自己身上來,被阡陌盯上,都沒有好下場,他樑孤簡還年輕着,不想遭她的毒手。
瞧瞧,天放跟鬱菲都無緣無故遭了這麼大的一通罪,叢笑也是,他可不想輪到自己。
阡陌是不會對祁墨下手的,所以墨身邊的人,都會成爲她出氣的陪葬品。
阡陌對於祁墨話裡的“我老婆”三個字頗有微詞,她不喜歡這三個字,因爲這三個字並不是屬於自己的,而是屬於另一個女人的。
不過,阡陌堅信是暫借給她用的,那個女人沒自己這麼好命,她不會再回到墨身邊了,對自己再也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墨,是永遠屬於自己的,原本就是,錯,是一直都是。
“算了,多一個人就多一個人,小樑子看着也不礙眼,長得挺賞心悅目,秀色可餐的。”
阡陌脣角掀起了一個弧度不小的笑靨來,可是笑意卻沒有達到眸底,有點違心之論。
她自然是不會跟樑孤簡計較,樑孤簡是墨最好的朋友跟死黨,一向唯墨馬首是瞻。
也許有那麼一天,他還會娶祁穎爲妻,祁穎再不好,也是祁墨無法否認的妹妹,樑孤簡又是他的死黨,他不可能不看在樑孤簡的面上,對祁穎還不善待幾分。
一切皆有可能。
祁穎現在是想不開,對紀無憂還彌足深陷,以後她會慢慢體會到樑孤簡對她的好,是真心實意的。
祁穎那個愚蠢的女人,居然有人對她這麼掏心掏肺,想想還真是可笑,阡陌自然不會在這兩個男人面前說出自己的心思,內心對祁穎的不屑跟鄙夷,還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消散的。
就衝祁穎之前來找自己,那麼光明正大地坦露想要讓叢笑不好過,也不想想她剛得罪了祁墨,讓祁墨對她心懷芥蒂,第一個犯罪嫌疑人,便是她祁穎,腦子也不動下,怎樣也要等這陣風波平了之後再另行商議吧。
自己的這個完美計劃,可是在一個月之前就開始籌劃了,任何的細枝末節都在腦海裡來回排練演習了千百遍了。
她要的目的很簡單,只容許成功,不容許失敗。
祁墨盯着阡陌的視線越發的灼人,這分明是一張極爲熟悉、極爲標緻的漂亮臉孔,若是不知道她的所爲,任何男人都會被她的這副美麗的皮囊給矇蔽掉。
他皺着眉頭,腔調很淡,“知道我今天爲什麼約你出來嗎?”
原本祁墨還奢望她能夠流露出些悔意跟歉疚,沒想到她卻裝得那麼自然,天衣無縫,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被她給瞞在鼓裡。
她居然一點也沒意識到她的計劃敗露了,自己是前來興師問罪的。
他不由嗤笑了起來,阡陌,就是太過自信了。
阡陌靜默了片刻,目光在祁墨的臉上掃了一圈又一圈,眼底風雲詭變,半晌之後忽然挑脣笑了一下。
她怔了怔之後,終於意識到他不真是如他言語中所言的那般好聽,而是別有目的。
她還是太過天真了,以爲他重新意識到自己在他心中絕無僅有的地位了,沒想到……沒想到他卻是爲了另一個女人而來的。
也是,他肯定還沒找到那個女人,還有,她現在不明白的是他爲何無端懷疑上自己,這才最令人值得匪夷所思的。
她猜不透自己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墨,你說的我不明白。”
她這下倒是定下心來了,他主動示好約見自己,肯定是想要找自己談判,自己萬萬不可亂了陣腳,全部招了出來,他知道的估計沒有自己詳細。
很好,他有求於自己,這就代表着自己還有轉圜的餘地。
先前是完全沒有想過自己計劃會失敗,但是現在是真的失敗了,她不由得需要證實起這件不容逃避的事實來。
若是這事發生在祁穎身上,她肯定會亂了陣腳,大失方寸,但是她是阡陌,不是祁穎那個愚蠢的傻瓜,若是有必要,那些髒水,她都會統統潑到祁穎身上,讓自己脫罪,藉此澄清。
“你想要我說怎樣的才能夠明白?阡陌,你不再是個小孩子了,你玩得花招,我都知之甚詳,但我萬萬沒想到你視人命爲草芥,你的命珍貴,難道別人的命都是輕賤到不值一提嗎?”
祁墨語調冰冷得像冰,臉上卻是怒極反笑。
他確確實實是失算了,沒想到阡陌會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來,眼前的女人,成熟美麗,他是看着她從小女孩長到現在這個模樣的。
“墨,你說我玩花招?視人命爲草芥?分明是無稽之談。”
阡陌的語氣輕鬆無比,彷彿在談論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阡陌撇清自己,還真是個中高手,裝糊塗,樑孤簡卻嘆了口氣,若是以往,他肯定是對此表示欣賞,女人聰明是一件好事,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卻不是一件幸事。
墨是真的生氣了,耐着性子在跟阡陌周旋,難怪墨非要自己陪着來,不讓自己在車裡等,墨是怕自己會失去自控能力。
不過,就衝阡陌這樣繞來繞去的,想要讓她痛快吐露她所知道的,難度係數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鬱菲現在生死不明,叢笑又下落不明,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阡陌,你別迴避的我話題,我說的,你都明白,你別故意跟我裝腔作勢,也別急着否認。我說的,都是有人證的,你所找上的那個春哥,已經招認了。”
祁墨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怒火即將爆發了,這是預兆。
阡陌嚇了一跳,她沒想到祁墨這麼開門見山就跟自己說得這麼明明白白,在那一瞬間,她的臉色真的白了一白,目光急劇收縮,就連胸口的起伏都依稀可見。
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墨已經掌握了那麼多的情報,連春哥都被他給找着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小瞧了墨的能力,低估了叢笑在他心目中的影響力。
這個春哥,沒想到中看不中用,天放場地的搗亂,她原先沒想到鬱菲出現的,鬱菲的受傷,是個意外,她只想讓天放稍微出點事,讓祁墨跟着手忙腳亂,因爲那個幫派的春哥,是天放以前所呆過的那個幫派。
中間的貓膩,不知情的人猜測,自然會浮想聯翩,給人無限的誤解。
鬱菲受傷生死不明,自己聽到之後,也確實產生過幾分內疚,但是內疚過後,認定了這已是事實,沒有辦法改變。
傷害既然已經造成,那麼最好的法子便是如何有效地利用這一餘波,墨果然因爲擔心天放衝動,留在醫院陪伴他,雖然跟自己預想的有所差池,但是畢竟還是朝着自己的計劃一步步上演。
叢笑落單了,那便是自己最好的時機,不容錯過。
“什麼春哥?我不知道?”
阡陌嗤之以鼻道,但是聲音的猛然拔高,透露了她的心虛。
“我就知道你會否認。”
祁墨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一段視頻,將鼻青臉腫的飛虎飛鷹、紅姐還有春哥全部拍了下來,當然那些精彩對話,也不容錯過。
阡陌的臉色,又跟着白了幾分,她沒想到春哥偷聽過自己的電話,一個無心之失,就把幕後的自己給暴露了出來。
她原本還想若是真到了那個地步,祁穎便會被自己推出來當做替罪羔羊,沒想到已經走不到那一步了。
那個電話,把自己給害慘了。
“是,是我做的。”
沉默之後,阡陌笑了起來,她終於承認了,走到這一步,她沒有退路了。
既然自己的真面目被曝光了,她也沒有必要再掩飾了。
“你爲什麼這麼做?叢笑又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祁墨覺得自己跟她講話都到了缺乏耐性的地步,幸好他有先見之明,不然的話,阡陌還真會否認到底。
她那些高明的手段,或許沒幾個男人能夠想得出來,害人匪淺。
阡陌冷哼一聲,“墨,你捫心自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事哪怕曝光了,叢笑最恨的人並不會是我,應該是你。你永遠得不到她的心,哪怕你得到她的人。至於她做過最對不起我的事情,便是她不是個好女人,搶了我最愛的男人,還讓我最愛的男人移情別戀上她。我無法眼睜睜地看着你被她給奪走,我的心受不了。你每回對我冷言冷語,就讓我愈發地痛恨她的存在。日積月累,我便滋生出除掉她的念頭。”
“阡陌,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事到如今,還振振有詞,沒有絲毫的悔意。”
樑孤簡這下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責怪阡陌。
“我無藥可救?”
阡陌眉眼彎彎起來,“祁穎也沒好到哪裡去,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我拿掉叢笑肚子裡的孽種,不知道那個孽種現在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