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笑的清宮手術整整進行了三個小時,胚胎因爲失血過多死透了,而又沒在第一時間將她給立刻送過來急救。
五個多月的孩子,已經成型了,是個男孩。
這些都是在術後,紀無憂才從醫生口中獲悉的,那可是他的兒子啊。
叢笑手術後還沒有醒來,她已經被推入了普通病房。
醫生說她的生命並沒有危險了,但是病人自己不願意醒來,他也束手無策,病人的醒來意志也薄弱,或許她本人潛意識裡已經知道了這個孩子已經無力迴天了。
跟還留在重症監護室觀察的鬱菲相比起來,叢笑其實還算是幸福的,雖然沒了孩子,自己還是健康的,只要醒來之後好好悉心療養,就會很快地好起來。
紀無憂坐在她的病牀前,他的復健療程因爲叢笑而停滯不前,他現在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叢笑的身上。
他盼望她快點醒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緊盯着她,不想錯過她醒來的剎那。
可是眼睛酸澀疲乏得很,她還是老樣子,靜靜地躺着,無聲無息,她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他在等她醒來。
隨即,他苦笑了起來,若是她知道在她病牀前等待守候的那個人是自己,估計更不想醒來,寧願閉着眼睛永遠不醒過來吧。
閔倩已經離開了,紀無憂在叢笑被推入普通病房後,就讓她走了,她再留下來,也無濟於事,而且,他想要一個人跟叢笑獨處,他目光貪婪地睨着她,似乎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以前,他還真沒有那麼正眼細細地看過她,每次都是倉促的一瞥,然後便是匆匆離開,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是他寧可不要這樣的機會。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願意付出一切,挽回她肚子裡的孩子,爲此付出任何的代價,他都甘之如飴,絕無二話。
與此同時,祁墨跟樑孤簡已經在這片地帶來回轉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少說也有十來次,但是毫無所獲,樑孤簡都有些氣餒了,覺得他們是判斷錯了方向。
不過祁墨堅持要多轉幾次,怕有任何的遺漏之處。
遺失車輛的車主,已經找到了,他說當時他的車子停在某某小區邊上,他去附近買個煙抽,忘記拔車鑰匙,回來就發現車子不翼而飛了。
當天,他就報警了,可警察到現在還沒有找回自己那輛遺失的車,杳無音信,他自己也煩死了,沒了賴以爲生的車子,就不能正常地出去工作。
“小樑子,你看那裡,是不是停着一輛車啊?”
那個拐角之處,極爲偏僻,若是不仔細看,不刻意尋找,根本不會有所察覺。
祁墨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驚呼出聲,這一次,他的口吻,終於有所不同。
樑孤簡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眉宇間也緊跟着紓緩了,的確,那邊是一輛出租車,而且跟那輛他們所尋找的遺失車輛極爲的相似。
看來,他們是找到綁匪綁架人質的地方了,就是不知道叢笑是不是在裡頭,是否安然無恙。
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祁墨迫不及待地下了車,靠近一看,果然是那輛遺失的車輛。
樑孤簡忙喊了起來,“等等我,墨。”
樑孤簡剛下車,祁墨氣勢洶洶,已經一腳邁進了那棟破舊的小木屋,似乎常年沒有人居住過。
祁墨目光鋒銳如刀,環顧了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叢笑的身影,地上倒是有一灘乾涸的血跡,觸目驚心。
還有,兩個魁梧的壯漢,背靠背被綁了起來,用粗繩給綁縛了起來,不得動彈,被揍得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來他們的廬山真面目了。
他們的嘴巴里也被塞了東西,求救無門。
看到祁墨跟樑孤簡一前一後進來,兩個壯漢忙搖頭晃腦的,發不出聲,使勁地運用肢體語言求救。
飛鷹跟飛虎被閔倩跟司機小李狠揍了一團後就被他們兩個被綁了起來,叢笑已經被他們給救走了。
這裡荒無人煙,飛鷹跟飛虎唯一慶幸的是老大說趕過來,他們以爲來人是自己人,來救他們的,沒想到居然是陌生人,而且氣勢不容小覷。
祁墨緩緩蹲下身子,一口拔掉了飛鷹口中被塞着的東西,飛鷹狠狠吸了口氣,舒服多了,飛虎眼看飛鷹口中的堵塞被抽走了,也想要自己也跟飛鷹一樣,可惜祁墨跟樑孤簡併沒有理會他古怪的神色。
祁墨衝着外頭那輛哪怕灰飛煙滅他也能夠認得出來的車,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兩個人,他直覺認定這兩個魁梧的壯漢跟叢笑的失蹤有着密切的關聯。
“你們是不是綁架了一個孕婦?”
祁墨眯起眼睛來,面色冷沉地睨着飛鷹,想要從飛鷹的臉上捕獲些細微的神色變化。
飛鷹沒想到剛纔來的那一批是救那個孕婦的,現在又來了兩個,這兩個,看上去,比起之前的那兩個,更不好對付。
老大爲何來得這般的慢?
他們就算皮粗肉厚,也經不起再三地蹂躪啊。
飛鷹想哭,沒想到這個孕婦這般的棘手,眼前這個兩個貴氣優雅的男人,看上去就是個難纏的對象,可是飛鷹又不得不隱瞞,總不能痛快承認吧?
他跟飛虎此刻都無法行動自如,連最基本的躲閃都做不到,若是這兩個男人的拳腳落到自己跟飛虎的身上,不死也會半條命沒了,傷殘極有可能。
混這一行的,若是行動不便,仇人隨時會找上門來,傷殘可不是小事,活命的機會都喪失了。
飛鷹搖了搖頭,飛虎的腦子都比他靈活。
祁墨一腳狠狠地踢向了飛鷹的肩膀,疼……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股腦兒般地襲來,飛鷹立刻倒抽了一口氣,忍不住吃痛地叫了出來。
這個男人一腳就這麼厲害了,比起老大的拳腳功夫來,絲毫不遜色半分。
飛鷹不明白自己只是搖了搖頭,爲何這個男人還往死裡踢自己?
難道他早就看出了自己在說謊?
飛鷹心裡沒底,可是又不能在這個時候承認,他還沒有傻到極點,招出一切來,承認後,肯定更加沒有好果子吃,只會讓這個男人對自己更快、更狠地下手。
樑孤簡脣角勾起一抹譏誚,這個男人,死到臨頭居然還不知道。
一眼就看出他是在撒謊,儘管飛鷹極力的掩飾,但是樑孤簡跟祁墨都是見慣世面的人,飛鷹的那點心虛,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跟祁墨又早就調查過是外頭的那輛車將叢笑從小區門口載走的,那輛車還在,人卻沒在。
還有,那個載着叢笑的憨厚中年女人如何又身在何處?是不是跟叢笑在一起呢?
“說不說?”
祁墨又給了飛鷹另一個肩膀一腳,腳力比剛纔的那一腳還要來得重上幾分。
飛鷹又是一陣吃痛,兩邊肩膀的疼痛,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滿心都是被鑽心的疼痛所取代了。
在眼冒金星的同時,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肩膀上的骨頭斷裂了好幾根,不然怎會痛得讓他呲牙咧嘴,痛得面色猙獰,想掉眼淚。
飛鷹倒是倔強,閉緊了牙關。
眼看飛鷹這一條路走不通,祁墨於是繞到了飛虎的面前,飛鷹的慘狀,飛虎已經靠耳朵就聽得夠多了。
飛虎是聰明人,飛鷹這般忍辱負重,根本還是沒有用,人家拼命往自己個飛鷹的身上招呼過來,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先前來的那兩個人,因爲看到那個孕婦,並沒有那麼多精力留下來對付自己跟飛鷹,他也是看中這一點,沒有開口招認,想要等老大回來解救自己跟飛鷹。
可是老大遲遲還沒有過來,第二批人都來了,而且窮兇極惡,比起第一批的來人,更加兇狠。
“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祁墨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來,那熠熠的光芒冷寒至極。
祁墨故意將那把刀的刀鋒在飛虎臉上試了下,飛快地劃過,立刻就滲出一道血絲來,果然鋒利。
飛虎看得一陣心驚肉跳,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不是隨便出口威脅的,而是若是不順從他,他真的會給自己好看。
這個孕婦,並不是老大的仇人,算起來,是老大私人攬下的事,沒想到攪和到了這麼大的地步,飛虎不想爲此賠上自己的這一條小命。
他比飛鷹聰明,點了點頭,很識相,表示自己願意招供,前提是讓人拿掉他口中的那一團。
祁墨扯了扯脣角,樑孤簡見機,立刻幫他拿掉他口中的那一團。
飛虎拼命地用嘴巴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他都忘記了用鼻子呼吸了。
“快說。”
祁墨不耐煩地催促道。
“她現在在哪裡?”
飛虎忙老實地交代道,“那個孕婦是我們老大綁來的,但是在你們來到之前又被兩個人給救走了。”
聽到叢笑已經獲救,祁墨跟樑孤簡併沒有鬆口氣,按理說,叢笑被綁架,只有他們知道纔是,頂多還有天放也知情,可天放還在醫院陪着生死不明的鬱菲,不可能分出身子去救叢笑。
而且,聽這個壯漢的內容,還是兩個人。
“是怎樣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
飛虎謹慎地觀察着這兩個人的神色變化,心裡暗叫不好,看來這兩批人並不是一夥的。
“一男一女?會是誰呢?”
樑孤簡狐疑的目光投向了祁墨,後者搖了搖頭,他自己也猜不出這一男一女是誰。
“這一男一女長什麼模樣?”
祁墨略一沉吟,急不可耐地問道,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紀無憂是打過自己電話,可是自己那時毫無頭緒,大失方寸,根本就沒什麼可以透露給他的,他不可能那麼快找到叢笑,潛意識裡,祁墨排除了紀無憂的可能性。
叢笑若是落入是敵非友的人手中,又免不了是一番折騰,不知道要受怎樣的罪,一波多折,他跟樑孤簡還是來慢了一步,若是他們早一點找到她,她也早點獲救,不至於又丟了線索,失了眉目。
飛虎回憶了下,然後形容道,“那女的二十幾歲,身手很好,長得端莊,氣質偏冷,男的快四十歲了,長得很普通,身手明顯不如那女的來得利索。”
就單單飛虎的描述,祁墨跟樑孤簡聽着還是滿頭的霧水。
在他們的印象裡,並找不到能夠與此掛上鉤的兩個人。
“你們又是爲何綁架她?”
祁墨話鋒一轉,飛虎叫苦不迭,他沒想到這話題都繞遠了,一下子又繞到自己身上。
祁墨你把鋒利的刀,又在眼前隱隱若現,飛虎忍不住縮了縮頭,下意識地避開,臉上已經鼻青臉腫了,還多了一道傷疤,要是再來幾道,他真的要成一個面目猙獰的毀容怪物了,回去老媽都不認識自己了。
“是我們老大綁來的,不關我事,我只是聽命行事的小羅羅。”
飛虎見風使舵的本事還算快,招出了老大來。
飛鷹忍不住唾罵他,“飛虎,老大待你可是不菲,你怎麼可以出賣他呢?”
樑孤簡一腳猛地踹在飛鷹肩膀上,叢笑如今下落不明,這綁匪還在這裡跟同夥商討信義,真是可笑。
飛虎乾咳了兩聲,聽到飛鷹又是倒抽一口氣,心下也是遊移不定,咬牙道,“我們的老大是達哥,他讓我們去把那女人綁來的。”
聽到飛虎並沒有招出老大的名諱,飛鷹內心總算是如釋重負,還以爲飛虎會忍受不住炮彈,沒想到飛虎還留了一手,間接供出了大哥的死對頭——達哥,這下讓這兩個人去找達哥算賬,老大也可以閒暇一陣子。
肩膀此時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飛鷹竊喜的是達哥要倒黴了。
“綁架的目的呢?”
祁墨並不是好說話的人,不會三言兩語就上當受騙。
樑孤簡也看出了破綻之處,飛鷹剛纔還罵飛虎,飛虎招出自家老大的名諱後,飛鷹倒是不計較了,飛虎比飛鷹圓滑世故,飛鷹對老大是絕對的忠誠,這兩個人事先又沒有一起商量過,只要稍微對比下,還是可以找出不少的破綻來。
飛虎跟飛鷹兩個人心裡知道萬萬不能說出叢笑孩子沒了的事實,若是招認這個,這兩個男人肯定是不管他們如何辯解都不會輕易撒手的。
“因爲一個長得非常甜美漂亮的女人,我們老大很喜歡她,那個女人卻不喜歡這個女人,所以想要通過我們老大的手除掉她。”
飛虎說得比較婉轉,但是言語裡主要涉及的內容,還是全部囊括了。
“那個指使你們老大的女人叫什麼名字?”
祁墨對那個無事生非的女人痛恨到了極點,該死的,他跟叢笑現在情況越來越明朗化了,他相信只要持之以恆,總會融化她那顆冷硬的心的,沒想到無端地橫生出枝節來,讓他防不勝防。
還偏偏發生在天放被毆之後,這分明是聲東擊西,讓他失了戒備,從而給了別人有機可趁的絕好良機。
“這個我也不知道,老大沒跟我們透露過,那女人出手非常闊綽,還說事成之後給我們老大一筆錢。”
飛虎添油加醋道,這兩個人快點去找達哥算賬去吧,等他們走後,老大肯定也快到了,別跟老大正面撞上就行,免得穿幫。
可是,時不我與,飛虎想法是挺美好的,他們的老大的車子也跟着到了,那個憨厚的中年婦女也尾隨而進來,跟達哥的談判,不歡而散,老大心裡正陰鬱着呢,沒想到飛虎跟飛鷹居然連個孕婦都沒有看好,還讓她莫名流產了,惹得老大大發雷霆,立刻趕了回來處理後續事宜。
憨厚的中年女人一進來,祁墨跟樑孤簡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女人便是在小區門口載着叢笑離開的出租車司機,外頭的車在,人卻不在,現在人主動送上門來了。
祁墨跟樑孤簡這下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她的身上,忽然他們眼前又是緊跟着一亮,又有人進來了,是個臉上有一道傷疤的年輕男人,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鏡,全身的裝扮也是黑色的。
這個人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桀驁不馴的戾氣,不像是普通人,更像是黑道中人,祁墨跟樑孤簡的眼睛都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私下認定的,一般不會看錯。
“你就是他們的老大——達哥?”
樑孤簡脣角揚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這在黑衣男人看來,分明就是挑釁。
達哥?
男人的目光中露出幾絲趣味盎然來,不過很快就跟着消失,他的這幫屬下看來,還真可以,腦子變得有點聰明起來了,不過撒謊的水平還是太差了,這兩個站着的男人,黑衣男人都認識,都是本城的名流貴公子。
一個是樑家的大少,還有個更是出名,省委書記祁舜天的兒子,典型的**,黑衣男人對**向來嗤之以鼻的,不過這個祁墨卻是與衆不同,跟他老子向來不對盤,祁墨私下不少沒有搬上明面上的生意,卻是如日中天,幹得有聲有色,不是個紈絝子弟。
這兩個人,都統統找上來了,還是爲了那個孕婦,真是有趣。
越是難纏的對象,他就愈發的熱血沸騰,最近真的是太缺好的對手了,他的智力都跟着退化了。
達哥,自己若是真來了興致,踩死他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偏偏某人活得不耐煩,偏要在老虎頭上動須,再忍他幾天,就讓他沒好日子過。
“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不叫達哥,我手下的人都管我叫春哥。”
樑孤簡一下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極不給面子,春哥,李宇春?還是陳小春?
飛鷹跟飛虎這下無語了,兩個人背靠背捆綁着,連面面相覷都不行,不過兩個人的臉色極爲肖似,都是吃驚不已,沒想到老大自己這麼快就招出來了,虧他們兩個還隱瞞,讓自己受了不少的皮肉之罪。
老大這次來,也沒帶人來,就他跟紅姐兩個人。
不過以老大跟紅姐的身手,對付這兩個貴公子應該足矣,對於這一點,飛鷹跟飛虎還是自信的,老大的拳腳功夫是出了名的兇狠,達哥跟老大見面,每回都怕死一樣,帶好幾個保鏢護身,唯獨老大總是單槍匹馬赴約,還是紅姐不放心,怕達哥鴻門宴,每回要跟隨。
幫派中,除了老大的身手,就紅姐最厲害了,這一點,飛鷹跟飛虎還是心甘情願認輸的。
“春哥,是誰指使你綁架我老婆的?”
祁墨眉宇間盡是晦氣跟陰霾,總算是找對人了,眼前這個黑社會的,並不像是好應付的角色,不過他一點也不怕。
當初爲了天放跟他們鬥智鬥勇,他並沒輸過,當時面對的還是本城最大的黑道組織的大頭目,人家願賭服輸,放了天放。
今天,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混混,他更不會怯弱。
春哥的眉心微不可見地一動,沒想到那個孕婦是祁墨的老婆,這個,他倒是事先沒有調查過,那個女人也沒說。
不過做都做了,他也不會昧着良心說自己沒做過。
不過,他繼而蹙起眉頭來,目光很快地梭巡了下四周,小木屋裡並沒有人,而飛虎跟飛鷹兩個傻瓜都被人給綁起來了。
難道在自己趕過來救場的時候,還有發生令自己預料不到的事情?
若真是祁墨跟樑孤簡兩個第一撥趕來,那麼他們應該迫不及待送那個失血過多的孕婦去醫院纔是,而不是留下來還有心情跟飛虎跟飛鷹談些屁也打不響的沒用東西?
春哥撇了撇脣,“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祁墨指關節握得吱嘎響,怒氣驟然狂涌,他早就想動手了想要發泄下這滿腔的怒火,叢笑如今還下落不明,他想要教訓罪魁禍首,若非是想要在第一時間查出叢笑的下落,他早就按耐不住一拳揍過去了,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拳腳功夫會技不如人。
這黑社會的,明顯看不起自己,那麼就讓拳頭將他給揍趴下,讓他知道什麼是鐵砂掌,乖乖招供。
樑孤簡也是滿肚子的火氣,也是蠢蠢欲動,跟墨一樣,不想跟這幫人廢話,尤其是那個自我感覺超好的春哥,樑孤簡看不下去。
於是,兩個人眼神一交流,就動起手來,看着二對一,紅姐也沒有在旁看熱鬧,幫着過來分擔了一個,於是祁墨對上春哥,而樑孤簡對峙紅姐。
飛虎跟飛鷹欲哭無淚,紅姐的目光總是圍繞着春哥,應該先把他們給鬆綁,他們好歹也能夠幫忙,四對二,戰勝的機率不是更大嗎?
飛虎跟飛鷹欲哭無淚,紅姐的目光總是圍繞着春哥,應該先把他們給鬆綁,他們好歹也能夠幫忙,四對二,戰勝的機率不是更大嗎?
剛開始,實力的懸殊還沒有展現出來,漸漸地,春哥斂起了狂意,一本正經地開始應付起祁墨的出招來,他還真沒料到祁墨的拳腳功夫這般的不錯,以前還沒有聽聞過。
原以爲他可能是秉着健身的目的練過陣子,自己可是每天都不忘練上好幾個小時,爲了不讓身手生疏。
紅姐也應付地吃力,樑孤簡看着吊兒郎當的皮相下,沒想到功力十足,比起春哥,都毫不遜色。
紅姐原本還沒有全神貫注迎戰,這下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她更加擔心的是春哥,那個祁墨明顯看上去實力比樑孤簡雄厚,春哥對上他,不知道會怎樣?
紅姐因爲分心,被樑孤簡給輕鬆地拿下了,樑孤簡還看了下時間,用了足足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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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趴在地上,臉色灰敗,樑孤簡鋥亮的皮鞋一隻就牢牢地踏在紅姐的背部,固定住她,紅姐在拼命地喘氣,妄想掙扎起來,但是卻就是起不來。
飛鷹跟飛虎看得目瞪口呆,紅姐都被打趴下了,老大也看着快要不行了,那個祁墨倒是越挫越勇。
果不其然,春哥也很快落得跟紅姐同樣的下場,不過春哥明顯比紅姐來得聰明多了,他匍匐着,沒有一絲的反抗,墨鏡已經在剛纔的打鬥中,遺失到不知哪個角落了,而他本人眸中此時卻並沒有任何的垂頭喪氣,目光亮的出奇,似乎這一戰,雖敗猶榮。
“你是個強勁的對手。”
春哥很痛快地承認,“告訴你也可以,原本我還想讓那孕婦做我的情人的,沒想到是你老婆,讓我綁走她的是個女人,她並透露過她的名字,不過我無意間聽到她跟人講電話,人家稱她陌。”
陌?
阡陌,樑孤簡跟祁墨兩個人的腦海中同時浮現了阡陌兩個字。
祁墨忍不住加重了腳下的氣力,這個男人,還妄想讓叢笑做他情人,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現在她在哪裡?”
“我剛回來,我怎麼知道,飛虎,飛鷹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哥質問的對象換成了飛虎跟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