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今天又跟人打架了?”
在一座常人不易察覺的豪華別墅了。
一名女生,皺着眉頭,直盯着眼前的男孩看。
被命名爲辰的那名男生,也只是聳聳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他今天的確是去跟別人打架了,也慶幸他今天有去跟人打架。
要不是今天跟別人打架,他也不會遇到那酷酷的女生。
想到她,他的嘴角就會輕輕的向上一揚。
“你難道就不能安份點嗎?”
一副頭疼的表情,那名女生伸手整理着他的衣服。
看着他衣服上的腳印,眼裡閃過了一絲心疼。
從小叛逆的他,又怎會聽那名女生的話。
甩開了她的手,允浩辰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我安不安份關你什麼事?你少給我多管閒事。”
從小,他就是一個人,沒有家人的關心,沒有家人的關懷,做什麼事情他都是得靠自己。
他之所以會變得如此叛逆,還不是因爲家庭的緣故所賜?
“允浩辰,我是你姐姐。”
被他這麼一甩,那名女生顯然有些氣憤了起來。
明明是好意,卻被人誤會,明明是關心,卻別人說成是虛情假意。
“你算哪門子的姐姐?”
說道姐姐這兩個字,允浩辰明顯就有些激動了起來。
從小他就是一個人長大的,他沒有親人更沒有姐姐。
“辰。”
看着允浩辰這般的激動,她知道,她又無意間傷害到了他。
從小沒有盡過一點兒責任的,又算是哪門子的姐姐呢?
當姐姐正在享受着天倫之樂時,弟弟又是在幹什麼?
當姐姐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時,弟弟又是怎樣的在媽媽的墳前哭喊着?
“滾。”指着別墅的大門口,允浩辰憤怒的吼着。
他不要看到他們家的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們,他就會想起那個已經被他們害死了的媽媽,那個世界上唯一疼愛他的媽媽。
他恨他們,恨之入骨。
眼淚滑過眼角,女生一臉受傷的表情。
是她太天真了,還是太自以爲是了,以爲只要努力,就能回到最初的永遠。
曾經親如知己的姐弟,成了如今的局面。
是誰的錯,又是誰種的因,得了如此的果?
抓起了沙發上的包包,女生淚流滿面的奔跑了出去。
女孩的離開,世界恢復了平靜。
原本空蕩蕩的別墅更顯的安靜了起來。
無所謂的的表情,允浩辰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
曾經的他天真活潑,如今他叛逆邪惡。
自從媽媽的離開,他的世界就再也沒有了溫暖。
清晨,校園一片寧靜,雨滴一點點慢慢的滴落在了地下。
站在窗口,凝望着校園的景色,易可心的臉上一臉平靜,她像是不識凡間菸灰的天使,沒有絲毫的舉動,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兒。
望着遠處,易可心的眼角閃過那麼一絲擔憂的神情。
不知道那個豬頭男現在如何了呢?距離他被她踹到現在也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他們也已經有一個星期沒相見了,雖然學校只是在對面,但想相見卻比怎樣都難。
不明白,爲何相見卻見不着,不相見,卻天天能相見。
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易可心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什麼時候,她變得會去關心在乎那些不相關的人呢?
“特大新聞,特大新聞!”
廣播響起,拉回了易可心的思緒,皺了皺眉頭,她轉身盯着教室門口看了一眼。
每次廣播一響起,必定就會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有重大的事情,就必須就得她易可心出席。
果然,廣播剛落下,高二A般的教室馬上了出現了一名小小的男生。
看見可心,那名小男生直接就衝到了她的面前。
有些氣喘吁吁的,那名男生顯然是奔跑過來的:“可心姐,校長請你去辦公室一趟。”
眉頭有些深陷,易可心只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就走出了教室門口。
她,易可心,是北校的代表之花,更是學生會主席。
學校裡的衆多事情,都是必須得經過她手裡的。
雖然很多事情必須得經過她手上處理,但她卻是很少出現在學生會,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她纔會偶爾出席一次。
現在校長既然讓她去校長室,是會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嗎?
來到校長室,靜靜的站在桌前,易可心依舊就是面色平靜,沒多大的情緒。
而坐在倚子上的校長,見站在面前的易可心,也沒多大反應,依舊是自顧自的批改着手頭中的資料。
有些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易可心落得清閒的自顧自的找了個凳子坐了下去。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翹着二郎腿,易可心這才舒適的說道:“什麼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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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是我家,什麼都靠大家。
對於學校是我家這一點,易可心從來都不覺得有哪裡說錯了。
對於她來講,學校就是家,親人就是同學,校長室,自然也就是自己的臥室了。
也沒有必要拘束,更沒有必要客氣。
想幹嘛就幹嘛,在家呢,誰敢管你啊。
放下手中的筆,校長有些無奈的看着易可心:“你這丫頭,怎麼還是這樣啊。”
從來都不知道尊重長輩,見到長輩就直接無視,要是看你比較順眼的話,就乾脆跟你說上兩句話,要看你不順眼的話,想讓她跟你說話啊?那是門都沒有的。
誰讓易可心的那些所謂的長輩全都是虛情假意的,也難怪她會覺得看不順眼。
而北校的校長,也就是易可心的長輩之一,他很榮幸的被易可心看順眼了。
所以對着他,易可心還是會比較尊敬的。
“您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易可心從揹包了掏出了MP4準備聽了起來。
那句學校是我家,就是這麼解釋來着。
自家叔叔開的學校,你還跟他客氣啥。
“行啦,你個死丫頭,跟你說正事。”無奈的說着,校長的語氣顯然充滿着溺寵。
就這麼一個寶貝侄女兒,想讓他不寵,那是難上加難。
正事呀?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易可心也沒多大在意的說道:“說吧。”
瞭解她個性的人都知道,她不喜歡廢話。
有事說事,沒事嘛,那自然就是滾蛋了。
“好吧。”不多廢話,校長的臉色有些嚴肅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每年的交換生吧?”
點點頭,易可心表示知道。
交換生,也就是高校北校南校西校四大高校每年間輪流一次,被輪流到的那一件高校,也就是今年指定的就讀學校,其他的三間高校,就必須無條件的聽從,輪流到的那一間高校要他們指定派出來的人選。
被指定到就讀的人員,去就讀,就讀期間會一年,在這一年以內,就讀的學生必須的聽從輪到到的那間學校的規章與制度。
會有這麼一條交換生的規定,也是會了增進四校之間的關係。
而今年的交換生學校,輪到了高校,所以其他三校的人員,就得派出相關的優秀生,去高校就讀一年。
“嗯,今年輪到了高校,他們指定着要我們個三校派出學生會會長去就讀,你的意思是?”
校長表情有些無奈,如果能選擇的話,他可真不想來招惹他這可怕的侄女,你要知道,她不想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逼的到她的。
今天叫她來校長室的這一個決定,他也是考慮了很久的,不管怎麼說,學生會會長是她,他也得聽下她的意見,要是她不願意去的話,他這個叔叔也是不會強迫她的。
“我去。”
沒有多大的言語,易可心也知道淡淡的說着。
從來對任何事情都不感冒的她,也不知道爲何會對交換生這件事情起了興趣。
一旦有興趣的事情,她也就是會做到底的,沒有多餘的考慮,毫不猶豫的也就答應了。
“你去?”瞪大雙眼,校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易可心。
這死丫頭該不會是轉性了吧?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他還想這要這麼苦盡心機的好好給她說上一番呢。
“怎麼?有意見?”眯着眼,易可心有些打趣的看着校長。
她性格從來都是陰晴不定的,前一秒可以對你笑嘻嘻的,後一秒,她也可以對你笑嘻嘻的,不過那笑,是陰險的笑而已。
“呃……”可愛的擺了擺手,校長無奈的說道:“不敢。”
他怎麼敢有意見呢?
說出來他也不怕丟臉,也不知道怎麼的,他這一做叔叔的人,倒是怕起了做侄女的人了。
“嗯。”淡淡的應了句,易可心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子,她一副悠哉的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校長室的門:“什麼時候去,記得通知。”
說完,易可心也不待校長反應,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了起來。
下了一跳,校長對着空無一人的門口罵道:“死丫頭,又甩我門。”
說愛我,在我的耳邊對我說
我已經真的太久忘了這種心動
……
清晨,陽光明媚,空氣清晰,一陣優美的音樂聲響起。
掏出手機,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易可心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喂?”
“喂喂喂,可心?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啊?死老頭讓你去校長室幹嘛呢?”
聲音響起,可嘉在電話裡頭激動的噼裡啪啦話說一通。
她今天不過是懶牀睡晚了嘛,一來帶學校就聽說可心被老頭叫去了。
她想肯定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現了,不然也不用可心出馬啊!
怎麼說,她也算是半個副會長嘛!
啥事她都要插上一腳。
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易可心已經見識過了可嘉的獅子吼了,也見怪不怪了。
她邊慢悠悠的走着,邊對着電話裡頭說着:“一年一度的交換生又到了。”
交換生?
那不就是交換學生的日子嘛!怎麼怎麼快就又到了呢?
想當初。交換生輪到我們北校時,她可沒少把他校的同學給欺負一通。
想想她就覺得後怕,要是今年的交換生輪到她的話,她會不會也被欺負一通的?
“那死老頭無聊嗎?怎麼這事也跟你彙報!”
鄙視的眼神露出,可嘉沒好氣的說着。
什麼交換生不交換生的,那隨便扔個人過去叫搞定了嘛,哪兒用得着可心出馬呢!
他簡直就是吃飽沒事幹!
“今年指定要各校的學生會會長交換。”微微一笑,易可心難以想象可嘉等下那班激動的神情。
“什麼?指定學生會會長!”
果然,聽到指定學生會會長這幾個字,可嘉馬上就對着電話吼了起來。
學生會會長指的就是易可心,怎能讓她不激動,想着她要跟可心分開一年,她就覺得鬧心。
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要跟可心分開。
“嗯。”
指定學生會會長也沒什麼好出奇的。
反正每年的交換生都是輪到的高校說話,輪到的就是老大。
“那你答應了沒有?”小心翼翼的問着。
可嘉最擔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反正她是知道的可心不想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勉強得到。
想的事情,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得到。
“嗯。”輕應了一聲,可心沒有太多的言語。
“什麼?你竟然答應了?”
她知道,只要是可心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那我怎麼辦。”無力的拿着手中的電話,可嘉沮喪的說着。
難道她就註定要跟可心分開一年的時間嗎?
不!她不要!
“你忘記,你也是會長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聽見可心的話,可嘉又馬上變得精神起來了。
“哈哈,可心你等我,我這就去找死老頭。”
反正她只指定了要學生會會長嘛,也沒說是要正的還是要副的。
她愛正副都一起去,你吹麼?哈哈……
幽暗的房間內,沒有一絲燈光。
寬大而又空蕩的房間,被落寞般的黑暗包圍,透露出了一種寂寞的生機。
而在房間裡的人兒,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他寂寞的氣息。
他只是靜靜的站在窗邊,黑暗中的身影透露出了一絲邪惡,他的嘴角忍不住輕輕向上一勾。
“我說,你能別裝憂鬱行麼?”忍不住抱怨着,夏宇風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翼澤的身後。
他一把躺在沙發上,眼神充滿鄙視的看着翼澤的背影。
他壓根就不是憂鬱的料,卻偏偏想着要裝憂鬱。
這大白天的,不開燈的,是想嚇唬誰呀?
挑了挑眉,翼澤絲毫沒有打算理會身後抱怨着的夏宇風,他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卡片,嘴角掛着一絲莫測高深的笑。
“我靠,澤,你倒是說句話啊!”
受不了這般被冷漠。夏宇風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直接就走到了翼澤的面前。
搞什麼玩意嘛!他剛剛不過是把交換生的名單叫到他手裡而已嘛,就成這幅德行了。
話也不說,諷刺他也不應,這廝的,未免也太不正常了吧。
要是換作平時,他早就被他大切八塊!
“風,幹得好。”將手中的卡片塞到了夏宇風的懷裡,翼澤走向身後的桌子,拿起紅酒就喝了起來。
交換生!學生會會長。
他想,這次,她想逃出他的手掌心都難了。
真沒想到會有個這麼好的機會,將她邦在自己的身邊。
呵,女人!易可心?
“啊?”一頭霧水,夏宇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幹得好?他幹什麼乾的好啦?
他不過的接手了翼澤不願接的爛工作而已。
交換生隨便指定了個學生會會長來換而已嘛!
也沒幹什麼啊?就是不想麻煩的去慢慢選而已嘛!
“澤,什麼意思?”
“你知道北校的學生會會長是誰嗎?”
沒有回答夏宇風的問題,翼澤只是拿着手中的紅酒輕搖着反問道。
北校學生會會長是誰?誰知道啊!
他對這事又不感興趣。
搖搖頭,夏宇風表示不知道。
像是意料中的答案,翼澤只是輕輕的挑了挑眉就在也沒說什麼。
你不知道,他知道就好了。
時間過得飛快,想想,只從那晚被她踹了一腳後,他都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着那女人了。
說來也怪,見不着她,他總感覺到心裡怪怪的,然後,空空的。
“你怎麼老愛吊我胃口。”努努嘴,夏宇風不滿的抱怨着。
胃口都被吊起來,說到一半又不說,搞什麼嘛!
他夏宇風雖然風流但不下流,也不愛玩弄人,更加不會弔人家胃口。
想想啊,要是你吃到一樣很好吃的菜,還沒吃夠它就給你來個玩完了,你又有何感受呢?
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吊人胃口是不對的。
“你有意見?”冷冷了掃了夏宇風一眼,翼澤漫裡有條的搖晃着手中的紅酒。
他做事從來都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的,只有他自己顧及自己的感受。
他說行就行,他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又管得着嘛。
他雖狂妄自大可,卻沒有人敢不服他,反而崇拜他的人是從學校派到珠江去。
越是盲目的崇拜覺得越是令他狂妄自大。
所以說,在易可心還沒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的世界過了跟沒過是沒差的。
沒有激情沒有樂趣,又哪來活下去的意義?
捂着嘴,夏宇風只是乖乖的搖着頭。
他哪敢要有意見啊!他要是敢說有意見會不會被你拍飛的?
也不想想,自己那張冷冰冰的嘴臉,有多嚇人多恐怖!
只是……
北校的學生會會長是誰啊?這點他倒是挺好奇的。
被吊起的胃口,又被迫降下,還真是有夠難受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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