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過,月亮照明,我們的身影倒影在水中。
我們的生活,仍然繼續着。
左看看右看看,可嘉望着半山腰空蕩蕩的街道,不禁皺了皺眉頭。
都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不會是出了了什麼事吧?
這邊走走那邊走走,可心原不安的心,更加不安了起來。
望着可心忙碌着的身影,夏宇風顯然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他都還沒着急了,你着急個什麼勁?
老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晃得他眼睛都花了。
忍不住過了過去,夏宇風一把把可嘉拉着了。
“你能別再我眼前晃啊晃的,行不?”
你不覺得煩,他都覺得煩了。
愣了愣,可嘉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我晃,管你什麼事啊?”
礙着他了嗎?擋住他的視線了嗎?
管那麼多幹嘛,家住海邊啊?
而且她晃來晃去,不是因爲着急嘛,你又懂她心情嗎?
“靠,看的我頭暈。”
低罵一聲,夏宇風怒視着可嘉。
這死八婆是專門想要跟他對着幹嗎?
虧他還說,只要他答應把自己送給他,他就參加美男展覽會呢。
現在怕是倒貼送給他,他都不想要了。
這丫的簡直就是一母老虎。
“靠,誰讓你看了?”
夏宇風爆粗,可嘉跟着也爆粗。
誰說就只有男人可以爆粗啊?她們女生一樣照粗不誤。
“你……”仇視着可嘉,夏宇風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可嘉給打斷了。
“你說,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仇人見面分眼紅,姐妹遇難不能拖。
雖然她跟夏宇風有仇,但是現在她卻不想要跟他開罵,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她家可心。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那豬頭男有沒有對她做什麼?
看着可嘉一臉擔憂的表情,夏宇風面色平靜了下來,也懶得跟她吵。
“放心,有澤在,不會有什麼事的。”
他相信翼澤,翼澤的實力是不可否定的。
再說,他偶像也不是怎麼神燈的油,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出事。
皺皺眉頭,可嘉跨着臉:“你說的倒輕鬆。”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在別人看來或許可心是完美的,做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會失敗的。
可是在她看來,可心並不是萬能的,她也有不會的時候。
她所會的一切,不都是她辛苦過後的回報嗎?
有時候看着可心,她會覺得很心疼。
“你就這麼看不起你們家校花?”一臉鄙視,夏宇風不屑的說道。
連自己人都不相信自己人,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靠你,我看不起的是你。”
誰說她看不起她家可心的了?她看不起誰都不能看不起可心。
天生的王者,你會看不起,那是因爲你是瞎子。
“我壓根就沒打算讓你看。”
給她看,他還嫌損失了,怎麼說他也是高校帥哥一枚啊!
被這母老虎這麼一看,怎麼說都是吃虧的。
衡了夏宇風一眼,可嘉滿臉怒氣。
什麼叫做壓根就沒打算讓她看?
意思就是看不起她咯?她都還看不起你呢,你就敢先看不起她?找死。
揮着拳頭,可嘉二話不說就朝夏宇風拳打腳踢了起來。
叫你看不起我啊!叫你看不起。
“喂,母老虎,你有問題啊!”
絲毫沒想到可嘉會大打出手,夏宇風平白無故就捱了一拳。
捂着生疼的連,他一臉不敢置信。
說她句母老虎而已,沒想到就真的化身成母老虎了。
沒理會夏宇風,可嘉又是一腳狠狠的向他踢去。
腳沒落下,一道刺眼的光芒就直射向了可嘉的眼睛。
受不了強烈的光,可嘉一把用手擋住了。
待看清了光芒的來處,可嘉是一臉興奮。
禁不住的向光芒處,揮着手。
只見易可心戴着安全帽騎着摩托車慢悠悠的向他們駛來。
一旁被揍了一拳的夏宇風更是吃驚的瞪大雙眼。
他家翼澤,失敗了嗎?
“可心。”
易可心剛一停車,可嘉就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她家可心真了不得,不會飆車都能贏,哈哈……
取下了安全帽,易可心無奈的接受着可嘉的擁抱。
有時候,一個擁抱勝過於很多的言語。
可嘉懂,她更懂。
“親耐的,你真棒。”待擁抱夠後,可嘉一把想易可心豎起了大拇指。
看來她的擔心還真是多餘的,可心壓根從來就沒讓她失望過。
回以一笑,易可心走向了剛剛一臉吃驚的夏風面前。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她都不知道她剛剛下手會不會狠了一點。
一腳過去,車倒是倒了,人就不知道亡了沒。
他?
一臉疑惑,夏宇風滿是不解。
她所指的他,該不會是澤吧。
無所謂的笑了笑,易可心也不在乎他的疑惑:“你再不去,我不敢保證不會發生什麼事。”
夜黑風高的晚上,廖無幾人,半山腰的街道上,一枚帥哥不明不白的摔倒在地。
是死是活,無人知曉。
“你把澤怎麼了?”
該不會是把他先奸後咔嚓的了吧?
可是再怎麼看,她偶像也不想是這種人啊!難道是……
“哇靠,可心,你把豬頭男怎麼了?”
聽到翼澤有事,可嘉就覺得興奮了,一把蹦到了可心的面前問道。
要是豬頭男真有什麼事難就好了,可報他心頭之恨。
也別怪她心狠,誰讓你兄弟得罪了我呢?
嘿嘿,報復不了他,就報復在你的身上唄。
“沒怎麼,踹倒而已。”平靜的說着,易可心嘴角揚起一絲邪惡的笑。
竟然你那麼愛玩,那麼她就跟你玩到底。
輸了可別哭着找媽媽!丟人。
“踹……踹……踹倒了?”嘴角有些抽搐,夏宇風一臉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了易可心一番。
他怎麼看,怎麼不像,應該是跟他鬧着玩的吧。
“不要懷疑我的言語。”像是看出了夏宇風的心思,易可心淡淡的說道。
做了就是做了,她易可心不至於淪落到說謊的地步。
看着易可心一臉面如清風的樣子,夏宇風面色一沉,自知大事不好,頭也不回的想半山腰的街道上跑去。
“真行。”再次豎起了大拇指,看着夏宇風奔跑着的樣子,可嘉心裡就那一個叫爽啊!
有仇不報,除非她非女子。
“澤……澤?”
剛跑到一半的夏宇風突然停下了腳步,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置信的叫到。
他那偶像,還真把澤給怎麼樣了!
一身狼狽,翼澤有些吃力的支撐着身子,有力的手臂明顯能看到那淡淡的血跡。
看着眼前的來人,翼澤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冷冷的說道:“夏宇風,你想死嗎?”
沒看到他現在一副傷殘人士的模樣嗎?還不趕緊過來扶他一把。
愣愣愣,呆愣個什麼勁啊?
“呃……”微微一怔,夏宇風趕忙上前扶着翼澤。
他可不想再澤傷殘的時候,死在他手裡,那樣說出去都丟人呀。
連個傷殘人士都打不過,鄙視。
“澤,你這是怎麼搞的?”扶着翼澤的夏宇風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這傷勢,該不會像是她偶像所說的那樣,是被她一腳踹成的?
“冷掃一眼,翼澤冷颼颼的說道:“你廢話很多。”
言義之下就是,你廢話很多,我不介意當回好人,幫你把舌頭切掉。
打了個冷顫,夏宇風真恨不得自己打下自己的嘴巴。
他怎麼又拿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了?
莫不是不要命了?
夜,靜如水。
路邊的燈光忽明忽暗。
看不清前方的來人,只看見了那拉長了的身影。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分鐘,只見你一步步的走來。
斜靠在摩托車的上,依舊是滿面清風,依舊是那一絲邪惡的壞笑。
“不錯,還沒死。”
看着眼前的來人,易可心只是平淡的說道。
“呵。”
嘴角同樣露出了一絲邪笑,翼澤臉色沒有了剛剛的陰沉。
不知爲什麼,雖然被這女人給算計了,但他心裡卻一點兒氣也沒有,反而還有着一絲絲的喜悅。
連他自己也搞不懂,都成傷殘人士了,還高興,真懷疑他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症。
“女人,你真狠。”
說實話,他真沒到,真女人會那麼幹脆直接的就讓他成了傷殘人士。
狠嗎?她不覺得耶。
無所謂的聳聳肩,易可心笑了笑:“彼此彼此。”
會如此狠,不都是跟他學了嗎?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美女一笑,殺便無數草癡。
月光之下,可心一笑,翼澤微微一怔。
落入凡間的天使,不識人間的煙火。
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
支撐着身子,翼澤情不自禁的湊近了易可心:“你知道嗎?勾魂的女人,不是人,是妖精,就像你這樣。”
他微微一個失神而已,那魂到點兒就被他給勾了,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勾人。
無聲一笑,易可心同樣的俯下身在翼澤的耳邊說道:“那你又知道嗎?自大的男人不是人,是孔雀,就像你這樣。”
自大,狂傲,看不起人,最後,吃虧的還不是自己。
他就像孔雀那樣,看不起人,自大,最後,敗在了她的手裡。
聽見他這麼一說,翼澤也不介意,他不否認,他是自大是狂傲,但那又怎樣。
只有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所有的面具都會一幅一副被無情的摘下。
縱使他在怎麼狂妄自大,到了這個女人面前,卻什麼也不是了。
他不屑他,厭惡他,看不起他。
或許就是因爲這樣,他纔會無聲無息的被她給吸引了。
毫無怨言,從起初的氣憤到了最後的驚喜。
他想,他或許是真的陷入了。
“十天半個月,我想,你應該是好不了的,期待你的下一次挑戰。”
揮揮手,易可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拉住了可嘉的手,行走在了半山腰的街道上。
心中隱約有些不安,看着翼澤的雙眼,閃過一絲常人無法察覺的歉意。
她,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
或許是因爲從來就比別人敏感,易可心眼裡的歉意落入了翼澤的眼裡。
他微微一笑,心中一笑:“放心,我很強壯,三天兩頭,必定好。”
這死女人,外表看起來沒心沒肺,可心裡,卻不是這樣。
他看到了她對可嘉對他的關心,那麼心疼,那麼真誠。
“切。”翻了個白眼,易可心的臉上明顯寫着自作多情這幾個大字。
放遠天邊,明亮的月光將我們的身影拉長再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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