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港島最容易遇上什麼鬼,那一定是水鬼。
這一點,應澤是最不懷疑的,畢竟四周環水,要是沒個一隻兩隻的水鬼,那他才覺得不正常。
所以,應澤並不懷疑爆炎彈會排不上用場,只不過是時候未到而已。
眼下,最重要的是,驃叔家裡的髒東西,放着不管絕對是隱患。
只不過,要如何才能夠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搞定這件事呢?
驃叔那邊倒是不用擔心,他每天準時上下班,很容易避開他。
至於他們家的三朵金花,老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叛逆期,三天兩頭的不着家,剩下兩個還要上學,都是由驃叔接送的。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驃嬸,她是個全職太太,每天的日常就是做家務,逛超市,做家務,逛超市做家務,逛超市,做家務……
然而,這是她沒有搬家之前的日常,因爲沒搬家之前,超市離家近,所以她可以三天兩頭的去逛超市。
可是,搬家之後,最近的超市離家也有半個小時的車程,所以她的日常就會變成做家務,做家務,做家務,逛超市,做家務,做家務,做家務……
可以說,一週七天,驃嬸有六天半都在家待着,想要瞞過她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會在什麼時候出門。
這就使得這件事被耽擱了下來。
不過好在過去了一個星期也沒有出現什麼異常,這倒讓應澤放心了不少。
就在應澤考慮要不要走女兒路線的時候,這天,驃叔直接找到了他。
“澤仔,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中午時分,忽然出現在七號警署的驃叔,湊到了應澤身邊,一臉緊張地說道。
看着突兀出現的驃叔,應澤一臉的錯愕,更加奇怪的是,驃叔居然問他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難道驃叔已經發現雜物間裡有鬼了?
於是,應澤覺得求證一下,便詢問道:“驃叔,難道你……”
驃叔見應澤眼神古怪,似乎和他想到一起去了,於是點點頭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不應該啊,我在門上貼的黃符沒這麼快失效啊?”
應澤見狀,頓時有些奇怪,摸着下巴自言自語道。
“黃符?什麼黃符?”一旁的驃叔聽了,頓時一愣,看向應澤道。
驃叔這麼一愣,反倒讓應澤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詫異地問道:“驃叔你說你看到髒東西,難道不是你家天台裡的髒東西跑出來了嗎?”
“什麼跟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說我見鬼了,等等,你說什麼,我家樓頂上有髒東西!”
應澤的話讓驃叔大爲震驚,嚇得直接喊出聲來,好在他還記的自己是在警局,立馬壓低了聲音。
“呃,驃叔,難道你看到的不是天台上的雜物間裡跑出來的鬼嗎?”
驃叔的反應讓應澤有些奇怪,好像完全不知道有這一回事似的,聽他的口氣,似乎連應澤在他家的天台上貼了黃符都不知道。
“當然不是,見鬼的又不是我,是我的外甥阿倫,他前兩天跑過來跟我說遇見鬼了,等等,我剛剛聽到你說我家天台上有髒東西,這是怎麼一回事?”
驃叔連忙把整件事都解釋了一遍,然後追問道。
應澤那還能不明白他鬧了個大烏龍,不過也好,把事情說開了更容易解決。
於是他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驃叔,並且拿出了卓凱找來的資料,來證明他說得話的真實性。
“也就是說,我家裡現在還住着一隻或者一窩子的髒東西?”
聽完應澤的解釋,驃叔一臉懵逼的看着手中的資料喃喃說道。
要不是事情就擺在他面,由不得他不信,他還真不敢相信自己一家子跟一窩子的髒東西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將近一個星期。
“驃叔,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等有時間我去那走一趟,把他們通通送走,以後你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那裡住着了。”
應澤見狀,怕被驃叔受不住這個打擊,連忙安慰他說道。
“那就謝謝你了,澤仔,我這就回去準備準備,準備好了就通知你!”
在應澤安慰下,驃叔總算是回過神來,神色凝重的和應澤約定了一句後,渾渾噩噩的離開了七號警署。
目送着驃叔離去後,應澤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現在,他只要等驃叔安排好,然後去收個尾就行了。
“我是不是又忘了什麼?哦,對了,驃叔今天好像不是爲了天台上有鬼的事情來找我的?那他是爲什麼來找我的啊?”
看着驃叔遠去的身影,應澤總覺得自己好像又忘記了什麼,不過驃叔已經走了,再想問也來不及了。
“算了,等下次見到驃叔再問問他今天爲什麼來找我的吧!”
想到這,應澤便不再糾結這件事,回辦公室繼續自己的工作去了。
再說驃叔,他從應澤口中得知了自家天台有髒東西的消息後,頓時想起自家老婆說過,今天要出太陽,所以打算去天台曬衣服的事。
自家老婆就是個無知婦人,天不怕地不怕的,驃叔真怕她一看到雜物間貼着的黃符,二話不說就直接撕了。
於是乎,他急匆匆的趕回家去,打算阻止她做出一些愚蠢的行爲,就算不能阻止她洗衣服曬衣服,起碼也要阻止她撕掉黃符。
話說回來,驃叔還是挺感謝老天爺的。
要不是他讓港島這幾天籠罩在雨中,使得他們一家子都沒人去過天台,恐怕應澤貼着的黃符早就不知所蹤了。
於是,驃叔只好繼續往家開去,打算等到家之後,再給應澤打電話,讓他儘快過來,幫忙搞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