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奢靡的宮殿沉寂了幾分鐘,戰凜在黑暗中睜開那雙如鷹隼般的雙眸,眉宇間盡是煩躁,又想起那個該死的男人!
不夠!怎麼也不能盡興!魅惑的呻.吟,嫵媚的臉龐,泫然欲泣的雙眼,今晚的兩個人明明都是他向來喜歡的上乘貨色,爲什麼不能讓他盡興?
戰凜活了這二十七年,向來在牀上扮演的都是被人盡心服侍的角色,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只能匍匐在他身下主動地挑逗他,而能讓他主動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但男人的天性就是主動征戰,不能挑起他主動的慾望的牀伴根本一文不值,所以在草草發泄後戰凜的眼前又浮現起鬱梓那張桀驁不馴的臉龐,即使臣服在自己身下,鬱梓卻是一副根本不情不願的表情,讓人更想好好馴服、蹂躪他。
已經過去五分鐘了還沒有任何動靜,從來沒有人敢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戰凜從大牀上一躍而起,一絲不着地穿過屏風,來到隔壁的大房裡。
昏暗的水晶燈下照耀着一張張不同的睡臉,有些已經沉睡,而有些卻是因爲聽見戰凜沉重的呼吸聲而緊張地閉上雙眼,戰凜修長有力的雙腿在七號牀前停下,滿懷怒氣的聲音凜冽而出:“起來!”
陌生的恐怖味道又籠罩在自己的上方,鬱梓裝傻地將腦袋埋得更深,然而下一秒卻被戰凜從牀上狠狠地拖了下來,鬱梓甚至還來不及拿出枕頭下面藏着的手術刀,就被毫不留情地一路拖出大房,那種恐怖的力道根本令人無法掙脫,鬱梓絕望地被扔回了昨晚刻滿屈辱回憶的大牀上。
戰凜的臉有些猙獰,他盯着滿臉寫着不屑與厭惡的鬱梓,莫名地像是透過鬱梓的臉看到了那個該死的男人,頓時怒氣更盛!
鬱梓在戰凜恐怖的目光下翻身下牀,默默地往外走,戰凜頓時覺得自己的底線被人踩住了,渾身像被點了火一般嗤嗤地燒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又扔回了牀上,而後,精壯的身體覆了上去……
“放開我!你的牀很髒!”鬱梓冰冷的聲音像冰錐一般刺入戰凜的耳膜。
戰凜愣住了,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人敢拒絕自己!就連那個該死的男人被他上了幾次後還不是乖乖地任他索取?這匹八千萬的小烈馬到底是用什麼做了膽子敢這麼挑釁激怒他?
“你敢嫌我的牀髒?!”戰凜暴怒的聲音在鬱梓的耳邊響起,鬱梓用力偏過腦袋,一陣男性麝香味鑽入鼻孔,竟讓他有些暈眩,一想起十分鐘之前戰凜還在這張大牀上跟兩個男人翻騰過,他就噁心得想吐!
鬱梓嘴邊揚起一抹冷笑,反脣相譏道:“難道不髒麼?”
戰凜怒極反笑,大掌攥着鬱梓的額發用力往後拽,“真夠倔,我的牀都很髒,你以後也不配睡牀了!”
從來都是他戰凜嫌棄別人,還從沒有人敢嫌棄過他!戰凜雙眸冒火,拖拉着鬱梓像塊破布一般扔在地毯上,儘管地毯不算薄,但被戰凜如此粗暴地扔下來,鬱梓整個背部着地的時候只感覺火辣一片,待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白襯衫已經被戰凜毫不留情地撕碎。
鬱梓第一次尖叫,“別碰我!”
漆黑的雙瞳裡帶着些許厭惡與恐懼,他縮在牆角,拼命地搖着頭,那種劇烈的疼痛感此生再也不想承受第二遍!那是有生以來最恐怖的一種疼痛!
“你嫌棄牀還不夠,你還敢嫌棄我?!”戰凜怒氣更盛,在陸影與風清身上發泄不出來的欲.火燒得更旺,他必須給鬱梓一個慘烈的教訓,讓鬱梓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掐着鬱梓的脖子推着他穿過大廳,往一個偏門走去,戰凜信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把式樣繁複的鑰匙,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指着偏門裡一個窄小籠子裡的一團毛髮蓬鬆的東西道:“既然你不想伺候我,那你就伺候它吧!”
當鬱梓反應過來的時候,籠子裡的門已經被打開了,戰凜吹了一聲口哨,巨型的雪白藏獒犬立刻熱情地將鬱梓撲倒在地,渾身絨毛的觸覺讓鬱梓幾乎崩潰!他從來不敢靠近任何有毛的東西,只要稍稍一碰,全身都會起雞皮疙瘩。
戰凜伏低身子,撫摸着威風凜凜的藏獒,陰狠的聲音讓鬱梓整顆心都涼了起來,“藏獒王,讓他領略下你的滋味吧!”
巨大的藏獒騰空而起,四爪將鬱梓牢牢定在地上,血盆大口裡的獠牙閃着懾人的光芒,渾身的毛髮觸到鬱梓光裸的肌膚上,就像一隻只噁心恐怖的蟲子在每一寸肌膚上攀爬……
藏獒!戰凜叫它藏獒王!鬱梓清楚地記得在天獄的那一晚戰凜眼也不眨地吩咐人將那個萬哥拖回去喂藏獒王!就是這個東西!
這是鬱梓第一次害怕到忘記吶喊,只能拼命地甩着汗溼的墨發,漆黑的雙瞳裡帶着的無助與乞求讓人心酸,然而戰凜預想的鬱梓會淚流滿面地跟自己道歉或者求饒的場面始終沒有出現,這不禁更讓他火起,難道這個男人寧可被一隻畜生上也不肯向他求饒?
哨聲尖銳,藏獒王像受了刺激般越發沉重地壓在鬱梓的身上,但下一刻,鬱梓不知從哪裡來的怪力,竟然在激動與恐懼的促使下將巨大的藏獒一把推開,原本戰凜以爲鬱梓愚蠢得想要逃跑,畢竟獸類最喜歡追逐逃跑的獵物,卻沒想到鬱梓竟然朝自己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