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兩人說完話之後,王簡就說道:“加大投入沒錯,我們國家在逐年提高對教育的投入,這是隨着我們經濟實力的增強必然要做的事情,在投入上我們也要向發達國家看齊,而學校自主的事情,我覺得這是一個僞命題,請問你們現在哪個學校沒有自主權?企業都有自主權了,你們難道沒有自主權嗎?黨和政府把一所學校交給了你們,讓你們去搞好教育,這是不是一種自主?我理解你們所要求的自主,那就是無人管無人問,一切都由學校自己來決定,這樣的自主我看對學校的建設起不到多好的作用吧?我們看事情一定要看本質,如果只看表面現象,那哪一個都很重要,但是肯定還有一個最根本的東西在那裡需要我們找到,教育教育,一個是教,一個是育,這說明了學校存在的本質,那就是把來到學校的學生們教好育好,讓他們成人,成爲社會的棟樑之材,說一千道一萬,無論你的學校建得多麼漂亮,你學校裡的教職工生活的多麼愉快,一句話,你教出來的學生參與不了國際競爭,在國際上拿不出手,你有什麼好意思說我在世界上有競爭力?競爭力體現在學生身上,而不是體現在學校本身,有些世界知名學校,論硬件設施根本不如我們,但人家卻是能把我們甩出好幾個街,這難道還不引起我們反思嗎?齊應國同志提出以學生爲中心的辦學理念,我認爲是符合我們以後發展辦學的理念的,只有將學生放在學校中心的位置,然後讓一切工作圍繞學生這個最根本的出發點來進行開展,那麼我們才能真正抓住教育的本質,而不是把學校建設本身爲中心,即使學校建設的再好,如果沒有高質量的學生,這個學校遲早還是要垮的,燕京大學和青蛙大學只所以爲有名,不在於他們是在京城,也不在於他們有着較好的硬件設施,而是在於這兩所學校囊括了全國大部分的文科理科狀元,生源質量無與倫比,這纔是最值得驕傲的地方,但是這些生源不是學校本身培養出來的,他們作爲狀元進來了,但是他們出去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纔是體現真正教育水平的地方,如果我們達不到這個要求,那也沒有什麼可以引以爲自豪的,而就我個人意見來說,我們如果能把一個較差的生源,培養成一個優秀的人才那纔是本事,現在燕京和青蛙兩所大學都在搶狀元,搞得這兩所大學很少見到農村的學生了,據說比例還達不到百分之十是不是這樣?”
王簡說到這裡就看向吳夢朵和鄭海兩人,兩人就感覺王簡確實有針對他們之意了,因此吳夢朵就說道:“這個我們沒有統計過,沒有辦法,報考我們學校的人那麼多,我們不可能什麼人都要吧?”
王簡聽了他的話之後說道:“人人都想上好學校,而且還要有競爭,這是正常的市場現象,但是我們在講競爭的時候也要注意到公平,教育要公平我們一直在提這個事情,如果教育失去了公平,那麼我們的教育到了最後只能爲少部分人服務,這是不符合我們的教育理念的,你們在吸收優質資源的時候,也要考慮到公平的問題,我們教育部現在正在調研這個事情,現在我們的教育事業越來越發達,但是教育資源卻是越來越集中,城市和鄉村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更不用說現在城市家庭的家長在教育上也願意捨得投資,而相對起來農村的學校不但比不上城市的學校,在教育投資上仍然是少得可憐,這種差距如果越拉越大,必然會導致社會的撕裂,我們有可能形成一些落後的發展中國家面臨的情況,這是我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我們大家可以都考慮一下,是不是這種情況,我們要不要有一定的責任感,把教育公平提到一個更高的高度,我們現在並不缺乏教育,但是缺少相對的教育公平,如果我們沒有這種人文的意識,我們就愧爲我們還是教育工作者。”
王簡最後的話語徹底打動了在場的人,王簡今天的講話歸根結底還是爲了教育,無論是以學生爲中心,還是要講教育公平,最根本的還是爲了教育,而他們是職業的教育工作者,王簡不過是到了教育部長這個位子上才成爲了教育工作者,因此王簡的話不能不引起他們的供鳴,因此王簡一說完,大家就開始議論開來了,吳夢奪和鄭海兩人倒是感到了壓力,本來以爲王簡不過是一個不懂教育的人,資歷也是比較淺,而且準備在王簡說完話之後就想法反駁王簡的,但是現在看到大家都支持王簡所講的話,他們兩人怎麼還敢亂說?如果成爲衆矢之的,那他們就臭名遠揚了。
看到他們兩個不再說什麼話,王簡也就不再多說,最後便號召大家多爲教育出點力,只要教育能發展了,國家必然會變得強盛。
而這個時候大家的研討也差不多就結束了,王簡就起身和大家一起去吃飯,然後最後總結出來,由王簡向大家做一些要點的介紹,下一步形成正式文件下發,促進大學教育的發展。
這次大學教育會議結束以後,王簡考慮到還有一些阻力,便暗中啓用人才智庫中心的人動用媒體的力量爲他的政策進行辯護,在這方面白曉蕾掌握的人才智庫中心做這件事順手拈來,很快就有媒體開始宣傳起來,造成一定的聲勢,並且到學校中進行採取,讓學生站出來說話,特別是到河西大學採訪,掀起了一個小高潮,讓一些反對他這麼做的人感到了壓力,因爲從學生高興的面孔上可以看出,誰要反對,那就是與學生過不去,那麼他們就會遇到輿論壓力,尤其是吳夢朵和鄭海兩人感到這個王簡手段真多,輕輕鬆鬆就把他們的反對之音給打回去了,如果他們兩個繼續反對這項措施的話,恐怕王簡遲早會想法把他們兩人給搞掉,雖然他們有着很高層的人物支持着。
蘭西大學的邵江水回去之後也不敢再怠慢了,立即按照王簡的要求進行做事,雖然王簡動不了吳夢朵和鄭海兩個人,但是動他還是很容易的,所以得抓緊表現一下,以取得王簡的認可。
吳夢朵和鄭海兩個也開始在學校裡實行這項舉措了,因爲他們不但會面臨王簡的壓力,也會遇到下面學生的壓力,其他學校都提這個口號了,他們卻不提,這不是故意的嗎?
在利用輿論壓力之後,王簡也考慮到教育部力量的不足,如果不好好地充實一下教育部的力量,對這項政策的實施依然會面臨很多問題,所以他就想到把齊應國調到教育部來,擔任副部長一職,不過對於副部級的大學校長來說,教育部的副部長未必能打入他們的眼中,如果他們沒有着一定的政治野心,不一定會接受這個職位,必竟寧爲雞頭勿爲牛後,當大學校長掌握一定的人事權力和財政權力,管的事情也是不少,而在教育部,雖然是副部長,但也不過只管着那幾個人,財政權力和人事權力受到部長的很大限制,並沒有在大學校長的位子上可以發揮自己的才智做出一些事情來。
所以王簡想調齊應國來京任職,還必須得和齊應國商議一下,徵求他的意見,雖然他是比較執行自己的政策的,但是那也是看在他是部長的身份上,以及他曾經在河西擔任重要領導職務的面子上,至於他到底願不願意來京還真不好說。
王簡就聯繫齊應國來京城談一談這個事情,這個時候王簡已經來到京城任職近一年,在教育部裡面,他已經站穩了腳跟,在這期間他並沒有將劉先舉調走,因爲支持劉先舉的那個副部長還在,如果齊應國願意來京任職,那就讓這名副部長滾蛋,將他替換掉,在這個問題上他是有把握的。
齊應國來到京城以後,王簡就專門和他進行了一次密談,先是把想把他調到京城來任職的想法說了一說,然後就問一問他在這個問題上的意見,齊應國本身就是副部級幹部,到了副部長這個位置上也還是副部級,級別並沒有變,只是當了副部長之後面對的工作範圍是全國,而他當大學校長只是面對一個學校,要說這兩個職務各有利弊,就看自己偏向哪一個了。
齊應國自己心裡也有猶豫,因爲他不知道當了副部長之後還有沒有進步的空間,如果沒有,還不如呆在校長這個位置上,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還自由一些,雖然王簡這麼看重他也是很感激,但是王簡現在只是一個教育部長,將來自己緊跟他到底會不會有大的發展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