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離王府什麼都做不了的水若瓊,對洛玄郢的怨氣越積越濃,她再次深切地體會了一把,相信男人的那張嘴等於是在狂坑自己。
明明當初承諾過,待他大婚之後,就讓那凌二搬出來,把嘉蘭院還給她。
可這都過了多久了,他跟那凌二沒提過也就罷了,那日她氣不過提起,洛玄郢居然反過來勸她,說無緣無故的,實在不好讓凌二搬。
他還說,只有讓凌二繼續住在嘉蘭院,才能更好地爲她打掩護。
洛玄郢說的這些,他一個字都不相信。這難道不是他洛玄郢的府上,爲何就搬不得?爲何就需要那凌二來給她打掩護?
說不定他就是跟表哥一樣,已經從心裡認定,那個名義上的離王妃是他的正妃了,所以才一再推脫。
那麼她呢,她再一次活成了笑話了是不是?
事已至此,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讓洛玄郢給耍了,哪怕單純地爲了兒子,她也要將他牢牢地留在身邊。
從“想通”了的那刻起,水若瓊就強迫自己每日好好吃飯,按時休息,精心調養着身子,並特別注重容顏的保養。
也是從那時起,但凡洛玄郢到她的紫蝶臺來,雖擠不出什麼好臉色給他看,但至少,再未主動趕走過他。
水若瓊靜靜坐在縱是秋日,鮮花依舊開的正盛的院中花圃旁,細細思量着,如何一步一步地將離王府的掌家權握入手心。
當年,爲了不惹得表哥生厭,她果斷放棄了定王府管家權,如今,她再不會犯同樣的傻了。跟隨時都會變的人相比,權更靠得住。
爲了兒子的將來,她定要牢牢地把離王府握在手心。
洛玄郢不是說此生心裡只會有她一個麼,別隻嘴上說,多多少少,得拿出些實際行動來證明不是?
還有,她是不是應該趁洛玄郢尚未靠近凌二這機會,再跟他要一個孩子?有了孩子,她在離王府才能真正站穩腳跟。
只有徹底將凌二給打壓下去,徹底在離王府站立住,來日尋到她兒子,她才能給他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可,若想再要個孩子,就得跟洛玄郢……對此事,她心裡真的很抗拒!水若瓊發現,以前有多迷戀洛玄郢,現在就有多抗拒他!
而且,如果她真的跟洛玄郢重新走到一起,那上陽,她此生怕是真的永遠也回不去了,定王府更是再進不去了。
她更怕的是,重新跟洛玄郢走到一起後,有人會利用這個去對付永昌伯府,對付她的爹孃!
沒在一起,她還可以抵賴說是被脅迫拐到西離的;可真正在一起,還有了孩子,脅迫這個藉口都沒法用。
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辦?
……
離王府中,心裡不好受的,感覺備受煎熬的又何止水若瓊一個?
後院一衆好歹算是有着皇家親封身份的庶妃、侍妾等,不但連洛玄郢的面都見不到幾次,還要看一個沒名沒分且來歷不明的女人的臉色,她們的委屈又找誰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