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心爲上,你們怕是忘了,去年狩獵時,若非麗影,怕是已經沒有我了。
“說這些也沒絲毫意義,咱們出個王府都不能太過頻繁,去西離,還是別奢望了。”
話說她也好想去西離找王妃,或者回漳州看看爹孃他們,可事實上,卻是連京城也不能輕易出去。
平日裡不去想,每天過的也算快。這一想,對爹孃的思念就止都止不住,對王妃,也想念的不行。
還是儘量不去想爲好。
“明日中秋,獨自在西離的王妃,不知道能不能過的開心。”
宮依寧依舊如同一隻慵懶的貓一樣,趴桌子上連起來一下都懶得。想着中秋在即,王妃卻在遙遠的西離,再次唸叨出聲。
陶庶妃道:“誰說王妃一個人在西離的,童神醫不也去了嗎?”
中秋是團圓的節日,可女兒家,出嫁後的中秋,回個孃家看爹孃都不易,何曾真正團圓過?
王妃還遠在他國,好在童神醫在身邊,明日的中秋,還不算太過孤獨。
西離都城清和園
陪她師父用完餐,本想再陪着散散步呢,可童神醫急着看醫書,直接把雲悠然給趕了回去。
回到錦墨居,梳洗畢,一進玄月雲悠然就喊起了桓楚。
“喊這麼急做什麼?”
她哪裡喊的急了,不跟以往一樣嗎?
桓楚晃晃悠悠地出現,左手端着一盤洗好的水果,右手端着杯果飲,齊齊置於雲悠然眼前几上。
“多謝!桓楚,我突然想到,我大哥的婚期就在本月,往伯府寫的書信上,我竟半句都沒想起來提。”
將盤子和杯子放下的桓楚,已經閃電般地叼着根兒桃枝翹着二郎腿躺地上了。
對於桓楚放着椅子、軟榻等不坐,總喜歡躺地上的這種愛好,雲悠然表示十分不解。
此時,聽雲悠然相問,桓楚漫不經心地將口中叼着的桃枝拿掉,慢悠悠地道:
“信已經發出去了,現在想起來有什麼用?可見,你心裡只有你弟弟,完全沒有你大哥。”
桓楚說的很對,她心裡,的確鮮少能想起她大哥,許是自小就沒怎麼相處過之故。
“是啊,信已經發出去了,就這樣吧。”反正,出門前,她已經交待好了。
便是她沒有給春蘭她們交待,連嬤嬤也一定會幫她辦的妥妥的,定不會失了禮數。
至於定王府的賀禮,花側妃和穆大管家定也都能給辦的妥妥的。儘管如此,她信中一點都未提及,多少有些不妥。
可已經這樣了,再懊惱也無用。雲悠然很快將此事放下,換了個話題問桓楚道:
“桓楚,你上次說的海棠宴,可是項王府的?”
“怎麼,感興趣?”
雲悠然揪了顆葡萄,邊去皮邊道:
“哦,項王今日來清和園,說老早就下了帖子,邀師父和我前往。這不,想起你曾提過就問問,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嘛。”
桓楚依舊漫不經心地道:“看你不感興趣本君就再沒管,記不太清了。你若想知道,本君去探探便知。”
想了想桓楚又道:“是不是本君說的那一家並不重要吧,反正都是賞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