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園?師父,項王府設下的莫不是海棠宴?”桓楚曾跟她提過某個王府辦了海棠宴,還想去給她順帖子來着,不會這麼巧吧?
童神醫想了想道:“可能是吧。那項王還說,明日會找幾個大夫來幫忙,結束的可能會早些。若不去赴宴,你也可以出去轉轉。”
這段時間每天都是連軸轉,他的小徒兒都忙壞了。
見師父確實沒有特別想去的意思,雲悠然便道:
“師父,明日人多,便是海棠開的再好,怕也沒法盡情欣賞,咱們師徒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明日一早,徒兒就讓白蘇派人去項王府說一聲,將宴席給推掉。並順便以徒兒的名義下個拜帖,後日,或者大後日專門去項王府賞花,如何?”
如此,便不是師父應邀前往,而是她上門拜訪了。既可爲師父解決麻煩,也能顧全項王府的體面,又是沒什麼客人時上門,應當可以好好賞花,甚好。
童神醫也頗爲贊同地道:“就按徒兒說的辦。”
“師父,聽說你因爲等我還沒用晚餐,肯定餓了吧,咱們先去用餐。”
“爲師還真有些餓,走吧。”
上陽定王府
花側妃和宮、陶兩位庶妃坐在花園裡,瞅着滿園的奼紫嫣紅,一個個的,興致卻缺缺。
“兩位姐姐,王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宮庶妃爬在小几上,手撐着腦袋,完全沒有半分坐相,懶懶地問向旁側兩位。
陶庶妃側首看了宮庶妃一眼,隨意地撫了下手邊的古琴,沉沉音符跳過,待弦止,才道:
“你還真敢想,現在,只要能早早收到王妃的來信,姐姐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至於王妃的人,誰知道何時才能歸,陶庶妃是想都不敢想,因爲,只要一想,就會停不下來。
王妃不在,整個定王府都感覺空了許多。
花側妃坐姿亦有幾分慵懶,她目光所至,似是落在滿園的奼紫嫣紅上,又似是無邊飄忽着。
宮庶妃又道:
“再有十幾日就是王妃的生辰,去年沒爲王妃慶賀,今年就是想慶賀,王妃不在也沒法慶。
“不知王妃生辰前,咱們給捎去的生辰禮王妃能不能收的到。”
“應該能的吧?”
生辰禮,她們請了王妃的大丫鬟春蘭,託的天渡山的商隊給送去的,速度應該很有保障。
“王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真想去西離找王妃。”
“好了,別異想天開了,就是能去,誰敢放你出門?聽說王妃一路走的極爲兇險,進到西離境內,殺手基本就沒斷過。”
也就王妃那樣身手高絕的奇女子,才能應付的來那一波波的圍攻吧?
宮庶妃這樣的女子,雖練了一年多,身子骨是結實了不少。可莫說跟那些刀口舔血的殺手搏殺了,就是春蘭她們這樣身手的,她們都得練好多年才能及得上。
放她出去,誰能放心的下?
宮庶妃頗不認同地道:
“王妃身份貴重,對付王妃,極可能挑撥上陽和西離之間的關係,所以纔會招來一個又一個的麻煩。
“我一個小小的王府庶妃,就是吃飽撐着了,那些個殺手也不會尋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