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冶絕思緒翻飛,轉念間已想了不少,且已在默默計算欠她的人情到底有多厚的雲悠然,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殘渣道:
“放心,既來之則安之,我既應了西離所請到此,在你母后病情穩定之前,必不會着急歸去。”
雲悠然說的這句倒是實話,但她不急着回去,何嘗不是因爲好不容易有了出公差的機會,又有師父在側,她咋不得藉機和師父一道在風景如畫的西離四處走走看看?
她得多想不開才着急回返,被繼續束縛在上陽京中?
眼前女子面色淡淡,完全沒有需滯留西離的不耐感,公冶絕感激的同時,到底還是有些不怎麼安心。
他試探着問道:“定王妃,要不要我派人幫你看着定王?”
看着定王,爲什麼?
雲悠然雙眼帶着滿滿的困惑問向公冶絕道:“爲什麼要幫我看着定王?我不需要啊,還有,你就不怕你的人被當成間諜給抓了?”
公冶絕萬沒想到定王妃會是這種反應,他不清楚定王妃這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她這一年半載的回不去,就真不擔心後院起火?
公冶絕挑了挑眉,更爲直白地道:“我讓人幫你盯着定王,自然是要防着他趁你不在沾花惹草啊。”
“可千萬別,我巴不得他趕緊地去沾花惹草呢。”他不沾花惹草,定王府何時才能多添幾個小寶寶?
雲悠然是真有些想不通,無論花側妃、宮庶妃還是陶庶妃,都是要顏值有顏值,要才華有才華的名門淑女,性情也都十分不錯,可蕭君昊愣是數年間都視而不見。
至少,這三位都比他曾經的白月光要好太多啊。
這倒好,白月光的離去把他給刺激的竟疑似患上了失憶症,失憶就失憶吧,反正那女人已隨她的心上人而去,再念念不忘,只會徒增煩惱。
可即便是失了記憶,竟也沒表現出對花側妃、和宮陶兩位庶妃的不同來,反而理所當然地認爲他一直喜歡的人是她!
真不知道那些時日蕭君昊究竟受了多少刺激,莫名其妙嘛不是?
若是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能讓蕭君昊認清自己的內心,找到真正心儀且值得傾心之人,最好是花側妃她們三個中的一個,她會非常真誠地送上祝福的。
想到這些,雲悠然不禁有那麼一些些思念花側妃和春蘭她們了。
猶記得,她離開前,花側妃和春蘭她們一個個的,眼圈都紅了又紅,離開這麼久,她們怕也想她了吧?
“定王妃,你這話是認真的?定王可是你的夫君,你真希望他……沾花惹草?”他沒聽錯吧?這還是個女人嗎?
“我看着像是在忽悠你嗎?”自然是真的了,比真金還真。
雲悠然的話有多真公冶絕不清楚,他是真的被雲悠然給驚到了。
他不單單驚訝於雲悠然的言辭,更是被她這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給整的稍稍有些懵。
誰家的妻子,會希望丈夫心不在己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