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傢伙，活過來了就好，你們聊吧。”
書聖白了他一眼，卻對剛纔的問題避而不答，轉身就藉口離開。
莫凡無語了，跑這麼快，分明就是心虛嘛！
但隨即，他就顧不得找書聖了，因爲妹妹小魚已經撲到了他的懷裡。
而在小魚後面，還有滿臉關心之色的鱈兒。
夜裡，跟着玉夫人修煉了一天的鱈兒和小魚都去休息了，莫凡得空，馬上就找了個地方開始鑽研靈紋。
鑽研靈紋，並不一定需要使用符紋師的力量，但自從來到古神帝國後，他諸事纏身，用來鑽研靈紋力量的時間越來越少，進展並不快。
幸好，他的基礎夠紮實，按部就班，不少靈紋依然先後步入了高級後期，圓滿靈紋也有好幾道，就差一縷仙氣成就仙紋了。
但靈紋的級別只是廣度，想要更強大，還得靠深度。
而他目前爲止，就深度來說，依然只能算是三九靈紋師。
當然，靈紋的研究深度關乎的是實力，而不是修爲進境。
別說他是三九靈紋師，就算一直都停留在一九深度，該進階仙紋的時候，照樣可以進階，並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靈紋師進階仙紋師，關鍵就是構建通往仙宮的大門。
既然是通往仙宮，這大門的材料自然馬虎不得，至少也得承受得住仙力的衝擊。
不然，當仙宮中的仙力通過大門的時候，稍微一擠，大門就承受不住崩潰掉了，仙紋師直接失去了仙力來源，重新跌落成靈紋師，那豈不就成了笑話？
靈紋可以承受得住龐大靈力的衝擊，可在仙力面前就有些不堪一擊了。
所以，九宮靈紋可以連通靈界，卻無法進入仙宮，更承受不住仙力的洗刷和衝擊。
唯有九宮仙紋，纔有資格成爲連通仙宮的大門。
當然，這大門也並非必須是九宮仙紋，跟進階靈紋師一樣，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甚至是十方，理論上來說，只要是有仙紋，就可以開始嘗試着以此爲門，連通仙宮。
但通常，沒人會剛進階一兩道仙紋就急着連通仙宮，至少也得等到仙紋成三才之勢。
因爲一兩道仙紋，結構不穩定，一旦遭遇意外，隨時都可能崩潰，被仙宮擠出去。
還有，仙紋組成的結構若是不夠穩固，這連通仙宮的大門就肯定不怎麼結實，承受不住太多太猛的仙力衝擊。
這樣的仙紋師連使用力量都得小心翼翼，除了專注於研究，幾乎是沒什麼戰力的。
但僅僅是大門足夠結實還不夠，仙紋的數量也是重點。
同等情況下，一道仙紋從仙宮汲取仙力的效率，肯定不如兩道仙紋。
所以，在不影響結構穩定的前提下，這構建大門的仙紋，數量自然是越多越好。
莫凡進階靈紋師時，選擇的是九宮靈紋，如今即將爲晉級仙紋師做準備，他的選擇還是九宮。
至於這九宮仙紋是哪九道，這就得重新考慮了。
畢竟，當年他進階靈紋師，在聽雨大會上，那完全就是形勢所迫，只能將勉強湊足的九道靈紋先拿了出來，幾乎沒有選擇的空間。
現在不同了，如今他手上的高級靈紋太多了，這麼好的機會，他當然得認真挑選一番了。
“既然第一道仙紋選擇了守護靈紋，那這第二道仙紋似乎就沒得選了，只能是你了。”
莫凡想了想，然後用手指在地上認真刻下了一個符號。
這是聚靈靈紋！
但他並沒有使用符紋師的力量，這目前也就是一個符號罷了，用來鑽研勉強還行，其他就算了。
儘管聚靈靈紋在戰鬥時一般都只是輔助作用，但有守護仙紋在前，結果就截然不同了。
因爲他最強的防禦手段，符武鐵壁，其基礎構成就是守護靈紋和聚靈靈紋。
當初僅僅是兩道靈紋結合起來施展，符武鐵壁的防禦力就幾乎可以擋下一般封神級別強者的攻擊。
若是將靈紋換成仙紋，那防禦效果，只是想想就足以讓人心動了。
“小傢伙，這是在準備第二道仙紋？白天的異象，你也看到了，難道你就不怕再來一次？”
突然，書聖不聲不響地出現在旁邊。
他僅僅是瞥了一眼刻在地上的符號，竟瞬間就猜到了莫凡的想法。
“不然呢，大敵當前，就算是冒險，我也必須試試了。
更何況，這一步，我遲早都得踏出去。”
莫凡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冒險？他當然知道，白天的兇險，他可是剛剛纔親身經歷，還沒那麼快忘記。
可進階仙紋，這是他遲早都要面對的事情，避無可避。
更何況，大敵當前，若不能趁着還有時間，儘量提升實力，到時候，他照樣會有危險。
“傳聞，仙宮中的仙兵仙將數不勝數，尤以八部正神爲最。
這八部正神分別爲，上四部雷，火，瘟，鬥，和下四部羣星列宿，三山五嶽，布雨興雲，善惡之神。
二十八星宿就在下四部的羣星列宿中，這壁水貐應該是北方七宿最後一宿，是北玄武之尾。
這些年來，本座去過聯盟諸國不少地方，也碰到了一些強大的符紋師。
但不管是他們，還是本座，在進階仙紋的時候，雖然偶爾也會出現異象，動靜卻肯定不能跟你這相提並論。”
似乎是察覺到了莫凡的決心，書聖沒有再勸，但沉默了一會兒後，他便將自己知道的相關資料都說了出來。
顯然，壁水貐，作爲二十八星宿之一，並不是只有莫凡晉級仙紋時才遇到，其他靈紋師同樣遭遇過。
可論造成的動靜，還有那異象，其他符紋師誰都無法跟莫凡這相提並論。
“謝了，大叔，你也別替我擔心了，我心裡有數的。”
莫凡笑着點頭，承了書聖的好意提醒。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遭遇很不正常，他自認實力不算太差，這仙紋誕生的最後一道考驗，居然連他都毫無反抗之力，換了其他靈紋師，怕是就更沒希望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聯盟諸國的那些仙紋師，當初恐怕就沒幾個能成功踏出這一步。
可事實上，那些擁有仙紋的靈紋師很多連他都不如，這根本解釋不通。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遭遇跟別人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