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意思？”
莫凡愣住了，隨即他臉色微微一變。
他突然明白了，這是識海之爭，屬於精神層面的戰鬥。
難怪他剛纔怎麼掙扎都沒用，這是用錯了方法。
精神層面的戰鬥，從來就只能用精神意識來應對，身體素質的力量再強也是白搭。
也就是說，剛剛的壁水貐雖然看上去龐大無比，實際上卻未必。
只是因爲其精神強大，影響到了人們的感官，所以，人們一眼看去，纔會覺得他體型龐大罷了。
然後，莫凡果斷凝聚心神，進入自己的意識世界。
精神上的戰鬥跟一般的戰鬥截然不同，一般的戰鬥，哪怕身體受傷也不要緊，只要還有一口氣，就有希望救治。
可精神層面的戰鬥，一旦落敗，就只有魂飛魄散這一個結局。
然而，當莫凡匆匆進入自己的意識世界，看到眼前的一幕，他頓時就愣住了。
自稱壁水貐的大魚懸在半空中，威風凜凜，一雙大大的魚眼，死死盯着面前不遠處，卻遲遲沒有動靜。
而在壁水貐面前，那是一個面目模糊不清的中年人，至少莫凡怎麼也看不清他的樣子。
而在中年人身後，還有一顆小水滴。
“神秘至尊！還有洛神之淚！”
莫凡回過神來，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壁水貐這麼囂張，二話不說就衝進了他的意識世界，嚇了他一大跳。
可面對神秘至尊和洛神之淚，這自視甚高的壁水貐卻分明很是忌憚。
不過，這些跟他無關，只要壁水貐沒能破壞他的意識世界就夠了。
而且，不管是神秘至尊，還是洛神之淚，可都是他的依仗。
如今這兩位聯手站了出來，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一個玄仙，一個下位神，凡人，你果然不簡單，也不枉吾親自來這一趟了。”
壁水貐終於再次開口了，竟一句話就點出了兩者的實力層次。
聽這語氣，他似乎並不是來戰鬥的，反而考教的意思十分明顯。
這一刻，莫凡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層次太多，不是他能應付的了。
但瞥了一眼神秘至尊和洛神之淚，他還是忍不住暗暗震驚。
封神級別之上的層次，他略有些瞭解，玄仙可不就是真正的至尊嗎？跟帝王應天大概處於同一個層次。
當然，即便同是玄仙，也肯定有高下強弱之分。
帝王應天雖是玄仙，卻連封神極限的潛龍聖主都拿不下，估計在玄仙中也是墊底的存在，跟神秘至尊應該沒得比。
而下位神，跟玄仙差不多，都是超越了封神極限的存在。
洛神之淚是水神，來歷相當久遠，若不是一直受限於洛水秘境，神職太小，這麼多年過去了，估計怎麼也不可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下位神。
但更讓莫凡震驚的還是這壁水貐，能一語點破神秘至尊和洛神之淚的修爲層次，那他又是哪個層次的存在？神秘至尊和洛神之淚還能是他的對手嗎？
“壁水貐，這裡沒你的事，你還是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
沒等莫凡回過神來，神秘至尊先開口了，還相當的不客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人家怒而發飆。
“那可不行，既然來了，還是做過一場吧，正好讓吾也來見識一下光明之主的本事。”
壁水貐大腦袋晃了晃，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拒絕了神秘至尊的建議。
這話才說完，莫凡就看到壁水貐諾大的身體頓時動了，而且動作相當快捷，絲毫沒有受龐大身體的拖累。
但緊接着，只見神秘至尊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後，一道奪目的光芒爆閃了一下。
霎那間，整個意識世界都被這乳白色的光芒給填滿了，莫凡也被這強光刺的睜不開眼。
“我去，有沒有搞錯，這裡可是我的意識世界，你們打就打吧，弄得這麼刺眼做什麼，我這什麼都看不到了。”
莫凡鬱悶地捂住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勉強睜開。
然而，他定睛一看，這哪兒還有壁水貐的蹤影，就連神秘至尊和洛神之淚似乎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剛纔發生了什麼了嗎？這麼快就打完了？”
就在莫凡還有些茫然不知所以的時候，一道光芒破空而至，徑直飛到了他的面前。
“守護靈紋？不對，這是守護仙紋，你成功了？”
莫凡先是一愣，然後，感覺到熟悉的力量氣息，他頓時就認出了這道光芒的來歷，隨即驚喜萬分。
守護仙紋光芒閃爍，似乎也很是激動。
儘管莫凡至今仍然不知道這考驗到底是什麼，但毫無疑問，因爲神秘至尊和洛神之淚的出現，這所謂的考驗，已經莫名其妙地結束了。
守護靈紋進階守護仙紋，不僅威力大增，而且以後使用的力量再也不是靈力，而是更高一個層次的仙力。
當然，他畢竟還不是仙紋師，無法接觸到仙界。
這道仙紋一旦耗盡了仙力，又無法從仙界汲取仙力，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重新使用靈力了。
除非他能在守護仙紋耗盡仙力之前，成功構建九宮大門，連通仙界。
隨着天上的異象消失，書聖第一時間來到了莫凡面前。
鱈兒和玉夫人，還有妹妹小魚緊隨其後。
“大叔，莫凡大哥他怎麼了？”
看到莫凡面色呆滯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鱈兒忍不住擔心地小聲問。
“別擔心，應該沒事。考驗已經結束，哪怕是失敗了，頂多也就是靈紋受損，他本人應該沒事。”
面對鱈兒和小魚兩女的目光，書聖眉頭微挑，遲疑了一下才給出了回答。
應該？是的，只是應該。
書聖雖然有了六道仙紋，似乎經驗豐富，可像剛纔那般的天降異象，他還真沒碰到過，甚至是聞所未聞。
再說了，他擁有第一道仙紋的時候，武道修爲就已經是封神極限了，什麼考驗能難得住他？那可是輕鬆得很，哪有剛纔的那般兇險詭異？
“咳咳，天天大叔，什麼靈紋受損，這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突然，莫凡僵硬的身體動了動，有些嘶啞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